「是小乞丐的那塊石頭,怎麼放在牆邊,都跟他說了我不要。」沈欣停下了腳步,過去把石斧拿了起來,想還給對方。並不知道螟已經不見了,以為他還在外麵呢。
這個時候,王兆田走出了大門,問黃冬雨和李瑤:「你們還想不想繼續往裡走,還有幾個風景不錯的地方。」
沒等黃冬雨說話,李瑤趕忙搖頭:「不走了,咱們趕回去吧。我現在就想躺炕上歇著。」
王兆田看了看黃冬雨,見沒有意見,便點頭道:「那行,咱們先回去!」說著,他轉過,對剛出院門的沈欣說:「不用送了,回去吧!我…」
話說道一半,王兆田便被沈欣手中的石斧吸引了目,斷麵的翠綠在下顯得格外耀眼。
在他後,李瑤兩也看到了翠綠的,視線同樣被牢牢吸引。特別是黃冬雨,表容,出了驚訝之。
沈欣往牆邊看了看,發現螟不在,微微皺眉問:「王老師,那個要飯的小孩呢?」
「他已經走了。」回答的並不是王兆田,而是黃冬雨,兩步來到沈欣邊,問道:「這塊石頭是你的嗎?能不能給我看看?」
王兆田和李瑤對視一眼,往前湊了湊。剛才他們隻是被翠綠吸引,但現在都知道這塊石頭不尋常了。
「這是那個要飯小孩的石頭,他要送給我,我沒要,他就把石頭放在牆邊了。」沈欣說著,把石頭遞給了黃冬雨。
「黃大小姐,什麼況?」李瑤小聲詢問。
黃冬雨道:「翡翠原石,聽說過嗎?」
「我去,這是翡翠?」李瑤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好幾度。王兆田也驚訝不已。
「隻是原石,還不知道有沒有翡翠呢。」黃冬雨說。
「這綠不是翡翠嗎?」王兆田和李瑤都出了好奇的表。
黃冬雨說:「知道賭石嗎?一刀窮,一刀富,一刀披麻布。現在看著有翡翠,或許再來一刀就什麼都沒了……」
說到這裡,黃冬雨問沈欣:「小姑娘,我能跟你父親談談嗎?」
沈欣聽不懂什麼賭石,但卻知道翡翠,難道要飯小孩給自己的石頭是翡翠。一時間,沈欣有些懵。
王兆田看向黃冬雨,問道:「你是想……買這塊翡翠……原石?」
黃冬雨點點頭:「是,我想跟家裡人談談價錢。」
沈欣這時回過神來,小聲提醒:「這塊石頭不是我的,是要飯小孩的。」
黃冬雨了沈欣的頭,笑著說:「他已經把石頭送給你了,還放在你家裡,這就是你的了……」
幾分鐘之後,院子裡突然傳出一個男人的驚呼:「什麼?三十萬!」
癱瘓在床的沈父看著那塊石頭,半天沒回過神來,被這天降橫財砸得暈暈乎乎。
沈欣也是驚呆的表,黃冬雨要買石頭,可沒想到是這麼一個數字,難以想象的數字。
李瑤和王兆田頗有些被貧窮限製了想象的覺,因為黃冬雨說了,有可能再切一刀就什麼都沒有了。如果真是那樣,就相當於三十萬打了水漂。他們知道黃冬雨家有錢,但有錢也不是這麼造的。
片刻,回過神來的沈父拿起手機給沈欣媽媽打電話,讓趕回來。
沈欣媽媽帶著沈欣弟弟去了山外的舅舅家,回來需要好幾個小時。黃冬雨他們也沒走,就在沈欣家等著。
直到下午兩點,沈欣媽媽才帶著孩子急匆匆趕回來,還不知道家裡出了什麼事呢。
當聽完前因後果,也傻了,懷疑地問道:「這東西……能賣三十萬?」
黃冬雨不厭其煩地解釋了一通,並沒有對這一家瞞,直言有可能賺幾百萬,也有可能全賠了。
沈欣母親聽說能賺幾百萬,十分心,但一想有可能什麼也得不到,還是選擇了三十萬賣給黃冬雨,可不敢賭。
黃冬雨隨即出門,拿出電話撥打了出去……
屋子裡,沈欣一家都於喜悅之中,這三十萬把他們家大部分問題都解決了。
「媽,我以後可以繼續讀書嗎?」沈欣問。
「可以,當然可以。以後我姑娘是要去大城市上大學的!」沈欣媽媽樂得合不攏。
沈父說:「我姑娘心眼好,好人有好報!」
沈欣這時想到了要飯的孩子,心裡十分愧疚。那孩子肯定不知道石頭的價值,如果他沒有把石頭送給自己,這三十萬就是他的,他就不用再過要飯的生活了吧?
沈家院門口,李瑤看著地上的半個饅頭,小聲嘀咕:「一個饅頭就換了三十萬,老孃咋就沒有這樣的運氣……」
與此同時,省城河山市的一所高檔茶樓,兩個青年正在談話。其中一個青年文質彬彬,模樣與黃冬雨有些相似。另一個一頭短髮,材壯碩,相貌威猛。
「黃朗,我都跟你說了,狩獵許可證得去林業部門辦。你找我沒用。」威猛青年聲如洪鐘,聲音很大。
名黃朗的青年慢悠悠喝了口茶,說道:「大哥,這是茶樓,你就不能斯文點……我知道狩獵證找林業廳,今天找你不是這事。」
威猛青年一聽,問道:「不是辦證,那你找我幹嘛?」
「我是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打獵,我弄了幾把好東西……別瞪眼,找你就是這事!」黃朗的話剛說到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威猛青年馬上阻止黃朗,掏出手機接聽,嗯嗯幾聲之後,結束通話電話站了起來:「我有急任務,得趕去隊裡,你的事回頭再說!」
說完,都沒等黃朗回話,起風風火火走了。
「黃剛……」黃朗抬了抬手,又放下,無奈地搖頭:「這警察當的,天天這麼忙!」
拿起茶杯黃朗繼續喝茶,幾把弩做個備案,這事不大,也不著急,既然跟黃剛說了,他肯定記著。
可這一杯茶還沒喝完,他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他拿出一看,笑著接通:「冬雨,什麼事?」
「準備三十萬,馬上來山裡接我……」黃冬雨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但隻有這一句,後麵就沒聲音了。
黃朗的臉當時就變了,拿著電話喂喂餵了好幾聲,然後抓起外套往外跑。黃冬雨的話沒頭沒尾,又要三十萬去接,黃朗難免想歪了,哪能不害怕…
另一個世界,螟靠著牆壁,全蜷,沉沉睡。睡夢中,他再次進了影象中。品琳瑯滿目,應有盡有,令他垂涎滴的食,看著就覺暖和的服,漂亮的皿,鋒利的武……每一樣他都想要。
然而,當他滿懷希出手去的時候,一行符號出現在麵前,明點:0。
看得到,得不到,他產生了一難以忍的苦痛和鬱悶,覺好氣……接著,他醒了,坐在那裡兩眼茫然。
山裡一片黑暗,但他眼前彷彿還是放滿各種品的架子,他的意識還停留在夢裡。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回過神來,覺說不出的寒冷。沒有火,夜晚太難熬了。
他站起來,活了一下,然後來到口,將石頭挪開了一點。以往有火的時候,他都是通過燃燒餘燼判斷時間,現在沒有了,他隻能去看外麵的天。
他不敢一直呆在裡,天一亮就得走。黑瞳族人都來這片捕獵,鬣他們弄不好還會回來,一旦被他們堵上,就別想活了,鬣絕不會放過他。
往外看了一眼,螟立刻把石頭堵好,外麵的天還是黑的,他不能出去。
靠著牆坐好,螟的肚子發出了咕嚕的聲,這時他不但飢強烈,而且越來越冷。
「要是有夢中世界那種能冒火的東西就好了!」螟又想起了李瑤手中的打火機,還有黃冬雨給他的那種雖然不好看,但很好吃的食。
「也不知畫麵中有沒有那種能冒火的東西?」螟心裡想著,下意識地集中神把畫麵喚了出來,想去架子上的貨中找找看。
但他的手就要到影象時,腦子裡蹦出了剛才做夢的形,頓時出了苦悶的表,把手又收了回來。
「算了,不看了!反正也得不到,找到了更難……」螟生著悶氣,準備轉移注意力讓畫麵消失。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叮的一聲輕響。
「嗯?」螟一愣,他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這個聲音,好像就在腦子裡響起似的。
不過下一刻,他就沒心思去管腦子裡的響聲了,他的目定在了畫麵的右下角,影象的下方。明點後麵的「0」,現在已經變了,變了「10」。
「十」楊冬青很輕鬆發出了這個讀音,但接著他就疑了。單獨的「1」他知道什麼意思,單獨的「0」他也知道什麼意思,但「1」和「0」連起來,他就不知道了。
「十代表幾個啊?」螟撓了撓腦袋,知道這是記數,但一二三他明白,這個卻不知道。
想了片刻,他猛然意識道:「這個記數是怎麼來的?」
想到這個問題,他有些茫然,據他之前的推測,隻有放了小鹿才能獲得記數。現在突然出現的變化,讓他不著頭腦。
又過了一會兒,螟突然跳了起來,大聲道:「管他怎麼來的,現在有了記數,就能獲得哪些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