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9章大結局時菡趕看向鄔三木,鄔三木又要使幻,被時鬱一把抓住了手腕,時鬱語氣鬱悶的說道:「你師父回來過,告訴我一個心法,以後你這幻在我麵前不適用。」
「我師父來京了?」
鄔三木忘記了自己落在了時鬱手中,還一臉的高興,時鬱一臉無奈的說道:「你師父又走了,現在趕跟我回宮去,誰準你們回王府的,以後你們必須與太子一起讀書,就請楊夫子宮教學,不要忘記了你們的份,你們為皇家子孫,上都有責任,豈能日貪玩不務正業。」
幾個孩子被時鬱抓了宮中,就住在了棲宮。
眼看著大伯就要走,時菡上兩弟弟出眼淚,問他們的爹孃什麼時候回來,時鬱瞧著傷心的孩子們,原本還很生氣的,但轉念又心了,語重心長的說道:「他們馬上就會回來,你們在家要乖,當年我在你們這個年紀已經京為質,你們該知足。」
幾個孩子的眼淚還是令時鬱說不出重話,最後陪著孩子們一日,終於孩子們出了笑,時鬱才鬆了口氣的回書房去,這一堆奏摺怕是要通宵理了。
隻是這些孩子缺了陪伴,心頭沒有安全,才會出宮又逃學。
夜裡,鄔三木帶著弟弟們去看妹妹去,他們家的縈姐兒是他們的寶貝,至於樂哥兒,幾個孩子有些鬱悶,才幾個月大的樂哥兒比縈姐兒先開口說話,一說話就能氣死他們,真是個不討喜的孩子。
此時母不在,兩孩子睡得正香,幾個小鬼悄悄地進去。
一看到小妹妹,時菡就忍不住手去孩子的小臉頰,小傢夥翻了一個接著睡,看著白白的小臉頰像個瓷娃娃似的,幾個哥哥心都化了,圍著搖藍都不捨離去。
不遠睜開眼睛的時樂一臉鬱悶的看著這一群花癡哥哥們,忍不住吃味的說道:「我可是醒了,你們不來看看我?」
幾個孩子嚇了一跳,皆紛紛回頭看向時樂,隨即圍了過來,看著時樂扶著搖藍巍巍的起來,幾個兄長都笑了起來,又怕吵醒小妹,於是都低了笑聲。
「就這屁大點孩子,說話像個大人似的,就知道在大伯麵前討好,引得大伯天天來棲宮,害得咱們出宮不到一日就被發現,你說我們是不是該欺負他一下。」
時菡的手了過來,瞧著就要時樂的小臉,時樂終於有怕的時候,該死的,被一群孩子掐臉了,且等他長大點能跑能跳了,看他怎麼反擊。
時樂看著這一群兄弟不是掐他臉就是來他的鼻涕,那個愧的,趕製止道:「不準我,要不咱們打個商量。」
「你想做什麼?」
時菡停了手。
「你們不是不想讀書麼?」
時樂出狡黠的眼神看向他們。
「嗐,誰不想讀書了,在族學裡頭,就數咱們幾個績好,要是也參加科舉考試,南北中三的士子未必能考得過咱們。」
時菡一臉得意,時樂卻是笑了,於是問道:「那好,那你們今個兒出宮做什麼去了?」
時榮鬱悶道:「回王府,這皇宮裡有什麼好玩的,規矩還多,咱們逍遙王府,那可是好玩的,府中上下,我們想怎麼著都行,父皇母後都不管咱們,隻要書都的好,不逃學,基本我們還能在母後那兒混點好吃的,得到誇讚和表揚。」
說起這事,幾個孩子很懷念以前的生活。
時樂一聽,心頭越發嚮往,來這個朝代還沒有出過這四方天地,於是說道:「要不下次出宮帶上我,如何?」
「你也想出宮?」
幾個兄長笑了起來,但轉眼沒了敵意,一副同陣營中人,隻是他這麼小,走又走不,隔不了幾個時辰還得喝,誰都不願意帶。
於是鄔三木搖頭,說道:「不,你能跟咱們一起吃炸麼?你能跟我們吃烤麼?還有燒鵝,怕把你哽著。」
沒想時樂已經流口水了,一想到吃的,尤其炸,他就控製不了自己的口水直往外冒。
時榮鬱悶的拿了剛才給他鼻涕的帕子又給他口水,無奈道:「大哥,莫再說了,他哽著自己就麻煩,你還是好生喝吧。」
時樂站著真是累,他還是坐著吧,坐著還要靠在枕上,看著這外頭的好生活,他卻不能出去,心頭那個鬱悶的。
「好吧,等我再長大一些,你們可得帶我去吃。」
時樂無奈的很,前一世沒學會廚藝,連飯都不會做的人,到了這兒饞都沒有辦法,還好有一個廚藝好的娘,就是他家娘有些不著家。
幾個兄長倒是很乾脆的同意了。
夜裡幾個孩子就在旁邊的小床上睡下,時樂著他們,心頭覺得好溫暖,前世孤兒的他沒想到在這一世有這麼多的兄弟,還有恩的父母。
蘇宛平和時燁倒是在時鬱登基的前一日歸來,幾個孩子熱的去接,就看到胖了一圈的母親滿心滿眼裡都是父親,莫名有些吃味。
時樂嘆,這纔是幸福的婚姻,他以後也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時燁將先帝詔拿出來,他雖要禪讓帝位,但他先前也不是名不正言不順坐上去的,而他拿出這份詔的目的是他能正大明的寫下禪讓聖旨,將帝位給他大哥。
滿朝文武百終於明白一切,即使先前不敢寫的史終於可以問心無愧的記錄下這一段歷史,兄弟深,果然是如此。
承德兩年秋,時燁禪位給時鬱,沿用年號,為歷史佳話,禪位當日,在祖宗牌位麵前,時燁將玉璽給兄長,一臉的輕鬆,滿朝文武恭敬跪下,從此時燁恢復逍遙王封號,不在朝中掌權,可留京城亦可去往封地嶺南。
蘇宛平和時燁從皇宮裡搬出來,住進了王府,現在時燁可以名正言順的不再理朝政,更不必管京師營。
承德三年冬,衛將軍從燕北歸來,從此國邊關安定了長達數十年之久,皆是這一次逍遙王直接攻打西夏皇城將啟**打怕了,也打狠了,以至於接下來數十年啟國一蹶不振,不斷。
而蘇宛平在京城養病兩年,決定和時燁一同離開京城,去往嶺南,至於小兒子時樂,仍舊不太贊孩子早早的被立為太子,尤其盼著過幾年後兄長能改變主意。
沒想,時鬱擔心他們一家一去不復返,於是不顧朝中眾議,立下時樂為太子,召告天下,並在太子十五歲時必須接回宮中,也就是說時樂在民間可以長大到十五歲。
現在的時樂能說話了,蘇宛平徵求過孩子的意見,孩子願意做太子,也就沒有再反對,隻是這麼小的孩子怎麼說起話來像個大人似的,再看看家天真的小兒,一天天的隻圍著要吃的,這纔是一個正常小孩子的思維,不過有時候也像個小孩子,尤其在吃食上,喜歡同人搶著吃,幾個哥哥都治不住他。
承德四年夏,蘇宛平一家回到嶺南,與他們一同而來的還有護國侯鄭一鴻帶著傅氏,以及兒子鄭天賜。
承德四年秋的一天夜裡,時鬱在書房裡看奏摺之時,小歇了一會兒,沒想做了一個夢。
在皇城的地下城一間石室,乾瘦的孫鑰坐那石頭雕刻而的龍椅之上,他看著堂前跪坐著的柳娘,孫鑰有氣無力的說道:「四年的糧食已經吃完了,你讓我又活過了四年的煎熬,如今這地下城四麵八方皆已經堵死,就如同我這一生,四麵楚歌,在困境中掙紮。」
孫鑰抬頭看向石頂,就像過那石頂看到了這個位置上的龍椅,沒錯,他終於用了四年的景造了這一間石室,就在這龍椅之下,他也坐在了這個位置,倒也如願。
孫鑰哈哈大笑,背朝後方靠了靠,看著前頭的柳娘,問道:「你當初為何一定要跑進來尋死呢?」
柳娘一雙眸看向寶座上的人,他真的很像一位君王,在心目中,他纔是天下之主。
「因為你跟我太像了,我得不到的,你正好也未能得到,所以我決定下來陪你,有個皇帝總歸得有一個皇後,我與你合葬在一起你不孤單。」
孫鑰的臉變了,他閉了閉眼睛,喃喃自語:「我這一生其實早就毀了,如今我就坐在他的寶座之下,時鬱,你能覺到麼,我無時不刻的在你邊,直到你老去,直你也化為灰燼。」
隨著孫鑰的這一句話,時鬱猛的從夢中醒來,他睜開眼睛,著奢華的帳頂,他慢慢地坐起,隨後穿上明黃的龍袞,由劉公公打著燈籠,他就這麼半夜的來到了百朝拜的殿前,看著上頭九五之尊的寶座,他一步步的走上去。
劉公公點亮了殿前的燈火,隨即帶著下人退下。
時鬱孤獨的坐在寶座上,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大殿,他閉上眼睛,往後方靠了靠。
「帝本無,帝本孤獨,天下蒼生,江山社稷,皆不可辜負,唯有辜負自己。」
一把蒼老的聲音似乎破空傳來,是時家祖宗的聲音抑或是曾經坐在這寶座上的人。
時鬱睜開眼睛,著地麵,喃喃道:「送了你最後一程,孫鑰,咱們的恩怨兩清了。」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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