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5章誰更張狂
鄭一鴻的話卻是直擊阮文昌的心頭,皇上還當真說這樣的話,可是沒想到護國侯會知道,莫非他真的見過皇上了,所以這一次皇上沒有再召見他了。
鄭一鴻移開目,看向上麵的左丞與右丞,說道:「所有的事皆等太子殿下或者逍遙王回京後再議,如今所要麵臨的該是如何穩住民心,不能讓邊關起戰纔是重中之重。」
時柏禮和阮文昌不好再說,想到書房外都是錦衛與侯府親衛,鬥是鬥不過的。
蘇義和範井自是同意護國侯的話,於是做下了決定。
時柏禮冷哼一聲,看著鄭一鴻說道:「侯爺好大的威風,眼下太子和逍遙王皆不在京城,京師營的兵馬又被逍遙王全部給帶走,守城軍也並不多,在侯爺手上的兵馬又有多呢,但凡京城有暴,咱們怕是難以平定。」
鄭一鴻立即接了他的話,「既然如此,各位大臣更不應該將皇上的事召告天下才對,我認為在場的所有人都該閉上,將此事瞞下來,但凡外頭有半點傳言,我鄭一鴻絕不放過他,我這人早已經名聲在外,即使太子在此,我也敢這麼說的。」
鄭一鴻的眼神從幾位老臣臉上一一掃過,鄭一鴻的霸道不是一回兩回了,以前皇上在時,他也是如此能耐,誰也不敢多說半句。
時柏禮卻道:「那可說不定了,別宮的事,除了我們知道外,外頭還有不人知道呢。」
「誰知道了?莫不是你們回來的路上劫匪們也知道?」
鄭一鴻冷笑一聲,時柏禮是不好接話。
時淩此時開口:「侯爺說的也不無道理,此事避無可避,還是想想怎麼尋回太子殿下和逍遙王,以及眼下朝政上的事該怎麼辦。」
「怎麼辦?一切都不得改,朝中大事全聽皇上旨意,由左相和右相一同做決斷,各位還是先出宮候著,至於不好的傳言,就借太子殿下的錦衛一用。」
「我不管外頭的劫匪是不是知道,但我可不希你們再有議論,每位大臣府上留下兩名錦衛跟隨,兩名錦衛隻向我以及左相和右相稟報,其他人不能手。」
「若是他們有半損傷,各位是知道我的厲害的,我不是很講理的一個人,隻認結果,他們是太子殿下的人,誰也沒有權利決定他們的生死,而他們在府上的一言一行皆由他們記錄下來。」
不愧是能止小兒夜哭的煞神護國侯,明明是派人去他們的府上監聽,還說得如此清新俗。
幾位老臣瞬間變了臉,時柏禮和阮文昌很生氣,想派錦衛去他們府上監聽,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鄭一鴻卻是給府上都安排上了,誰敢不領回去,他們就別想出宮。
時淩站在時柏禮邊,手已經握拳,看向蘇義與範井,見兩人相必也是支援的了。
現在是要手麼?
時淩心煎熬,如果現在手,他未必能打得過他們,除了一個護國侯,還有一個棘手的衛,這人瞧著隻有一隻手臂,工夫可不差。
時柏禮朝兒子看了兒子一眼,於是轉拉著兒子走了。
這些老臣想要拒絕,卻發現時大人和阮大人都不敢說什麼,他們也就沒有這個膽子了。
看著這一群老臣將錦衛帶走,書房轉眼安靜下來,蘇義和範井卻是鬆了口氣。
鄭一鴻問蘇義,「平兒什麼時候回來?可有訊息。」
蘇義搖頭,「已經給喜客來的管事捎了訊息,想必過幾日就能知道,應該快了。」
鄭一鴻卻是嘆了口氣,說道:「時淩不安份,這一次擅自出京城,顯然是去救這些老臣了,他現在被我的話唬住,但時間不會太久,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回逍遙王。」
蘇義和範井心頭都沉重起來。
時柏禮父子上了馬車,一路沒有什麼好臉,到了時府外,時淩從馬車上下來,朝後頭的兩名錦衛看了一眼,召了召手。
兩人走過來,正要行禮,沒想時淩忽然出腰間佩劍,刺向其中一人,其中一人應聲倒下,另一人卻是飛而起,卻仍舊被時府的親衛給扣下,轉眼也被時淩給殺了。
時柏禮朝地上的看了一眼,似乎在看一隻螻蟻一般,隨即了府。
書房,時淩得知寧氏並沒有回京城的訊息,他氣得不輕,「上當了,快,去別宮。」
纔回來的時淩轉又要出去。
此時聽到訊息的蘇家姐妹送來吃食,正好遇上要出門的時淩,蘇大丫連忙開口:「時淩,別去,你若離開京城,在外頭遇上什麼怎麼辦?京城瞬息萬變,你也不能離開。」
蘇大丫的話倒也對,時淩止了步,於是吩咐親衛,帶領一支隊伍去往別宮,不能被衛將軍的人發現他們出城,同時他想起那日皇上與劉公公說的那一番話,古古怪怪的,他立即想到了,代道:「上一次搜查別宮,唯獨樑上不曾尋過,這一次你們必須將每個角落都尋個遍。」
親衛領令去了。
時淩轉回到屋裡,蘇大丫和蘇三丫將吃食送上,在時淩邊一左一右的跪坐下來,幫著他佈菜。
時淩看向蘇大丫,隨即一把將攬懷中,語氣輕的說道:「從來沒有哪一次我的權力如此接近,還差一點點兒就要功了。」
蘇大丫卻是垂下眼簾,小聲說道:「時淩,皇位真的這麼重要麼?」
不愧是他的人,一點就破,時淩揚起角,著皇宮的方向,說道:「很重要,不過是奪回屬於我的而已。」
蘇大丫有些驚訝,「皇位並不屬於你,你並不是皇室脈。」
這話令時淩很生氣,他一把推開蘇大丫,語氣冷淡的開口:「蘇燕跟我的時間最長,明知道我心中所想,竟敢忤逆我。」
「不,夫君,我隻是在提醒著你,皇位沒有什麼好的,歷來歷代,為了這個高位,不知道死了多。」
「再說夫君若是乘此危機時奪下皇權,可曾想過一但逍遙王帶領著十萬大軍反殺回來之時,你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