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所謂真相
時淩見蘇大丫一心隻為他著想,他心裡的愧疚更深,上前將擁懷中,安道:「你別怕,時燁是罪人村出來的,我有法子冶他,咱們現在就回村裡去找他,就算是和平相,咱們也得將話說明白了,昨個兒你若不是遇上了我,你豈不是恥辱一生。」
蘇大丫隻管在他懷中哭著,哭得時淩越發心。
傅氏院子裡,這幾日倒傳來了歡聲笑語,終於從那場浩劫中走出霾,蘇宛平向來是一個開郎樂觀的人,雖然午夜夢回還會夢到華應和衛殺人不眨眼的一麵,但不想讓傅氏以及家裡人擔心,所以似乎一切都平靜下來。
病過一場,子弱,時燁上山打獵,天天能吃到新鮮的葷食。
不下雨的時候,兩人也沒打算去做生意了,蘇宛平曬著難得一見的太,時為燁卻守在邊做草鞋,這是時燁這幾日同村裡人學到的技能。
正好華應和衛在罪人村裡沒鞋穿,於是多給兩人做幾雙,蘇宛平說要給兩人做布鞋,時燁卻製止,反正兩人平素裡穿草鞋慣了,出門採買就直接穿皮靴,兩人打獵慣了,弄幾張皮子不問題。
不過裳蘇宛平早已經做了幾件送去了罪人村,至於時父的吃食和裳等,皆是時燁拿去的,他不讓蘇宛平跟著一起去,說他爹脾氣不好,免得他的氣。
蘇宛平知道他這是護著,想起他們兩人親的時候,公公那反對的模樣,就知道以後都不好相,那還是避著吧,隻要有好吃的好穿的全部送些去。
如今年底了,蘇宛平給家裡人都做了新,連著時父也弄了,到時置辦年貨的時候,再時燁往罪人村去一趟,弟弟的師父裘叔也得送一些吃的穿的去,還有華應和衛,更重要的當然是時父。
蘇宛平正暗自計劃著,時燁一雙草鞋已經弄好,有些炫耀的在媳婦麵前晃了晃,蘇宛平抬頭看了看,笑道:「也隻有華應和衛他們不嫌棄你。」
時燁但笑不語。
就在這時,院門被敲響,蘇宛平朝院門看去一眼,時燁起去開門,看到門外的兩人,時燁麵一冷,卻並沒有讓步讓兩人進來。
「時燁,我有話說。」
時淩拉著蘇大丫的手直接走了進去。
兩人是兄弟的關係一直不曾在外頭傳開,時淩進了院子鬆開蘇大丫的手,拉著弟弟往屋後方走。
他不想在外頭說,就是不想讓村裡人聽到,好在傅氏的院子圍牆高,人家看不到裡頭的模樣,於是兄弟兩人到了屋後。
而前頭的蘇大丫此時還是一男裝的模樣,以後打算不回村子,關於不在縣學的事,反正不回村子也沒有人知道緣由。
蘇大丫見蘇宛平完好無損的坐在院子裡曬著太做著針線活,看都不看一眼,再想起幾日前的苦,心中暗恨,於是朝蘇宛平走來。
蘇大丫直接在時燁先前坐的長凳上坐下了,原本還含笑的臉,此時卻是原形畢,蘇宛平見翻臉比翻書還快,於是停了針線,目淡淡地看著,到底要做什麼?
「蘇二丫,你的夫婿找的不錯,會功夫,有能耐,還很護你。」
蘇大丫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什麼表,蘇宛平不準的意思,今天過來到底什麼事呢?還有時燁和時淩兩人都從罪人村出來的,先前時燁跟時父說,大哥已經出了罪人村,時父也是小管事,唯獨他還得勞役,莫非他們兩人是兄弟?
蘇宛平這麼一想,再想起上次首飾鋪子的事,還有這一次一進來兩人就走院後頭去了,看來沒有猜錯。
蘇大丫見這個時候還能神遊天外,忽然笑了起來,「二丫,你很不錯,會扮演小白兔,個個都認為你天真無邪,如一張白紙需要保護,我看你卻是心思深重,使兩個男人都陷於你的掌之間。」
「嗬,兩個男人,還有一個男人是誰?」
蘇宛平漫不經心的話氣到了蘇大丫,蘇大丫忍了忍,吐了口氣,不想將此事點破,有些事他們本人不知,不解除誤會反而正好。
「蘇二丫,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告訴你——」
蘇大丫剛要說出口,屋後頭打了起來,沒錯,時燁和時淩打起來了,蘇宛平立即起了,傅氏和蘇義都推門出來了,蘇宛平連忙兩人先回屋裡去,傅氏看到蘇大丫,便想起了時夫子,於是什麼也沒有問回了屋,蘇義卻來到姐姐邊,生怕蘇大丫傷害姐姐。
「弟弟,你先回屋裡去,我與大丫還有些話要說。」
蘇義不不願的回了東屋,蘇宛平從剛才的擔心中回過神來,知道時燁功夫高強,想起時淩那儒弱模樣,怎麼打得過時燁,倒是不用擔心。
「大丫,你到底想說什麼?」
蘇大丫可沒有蘇宛平輕鬆,原本要說的話不說了,反而地盯著屋子後方,人是看不到的,隻能聽到打鬥聲。
沒多會,打鬥聲停了,很快有了腳步聲,顯然是往前邊來了。
蘇大丫卻在這個時候目淩厲的盯著蘇宛平,急促的說道:「我要告訴你的是,上次人是我找的,我指使他們殺了你,因為我看不慣你運氣總能這麼好,越來越有能耐,可惜沒能殺死你,當真是可惜。」
蘇宛平震驚,手中針線全部落地,氣得朝蘇大丫甩了一個耳,一直以為是碼頭上做的生意惹人眼了,還打算過了年就去打探一下,報了這仇,沒想到卻是蘇大丫乾的。
好狠的心,居然派人殺,殺一個人這麼簡單嗎?還有沒有半點良知,若是覺得太過厲害,看不慣,最多也是打擊報復,怎麼一聲不吭就要置人於死地,如此狠毒的心思。
蘇宛平甩了一掌還不解氣,抬手又往前一甩,誰知半空被人抓住手腕。
「時淩,你住手,你抓住我媳婦作甚,有骨氣就沖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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