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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請多指教》 第十章 親愛的顧魏

我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

“我曾經想過,如果沒有遇到林之校,現在我會是什麼樣子——發現想象不出來。

“以前很多人問過我:我未來的另一半會是什麼樣?遇到林之校之後,我覺得我未來的妻子就應該是這樣的。是個聰明但非常簡單的人,和在一起,生活也變得很簡單,很輕鬆,很踏實。讓我期待婚姻,期待家庭,期待和在一起的生活。”

——顧魏·婚禮

誰說男神不會吐槽

“林之校是個非常不浪漫的人。帶去看電影,恐怖片就認真推理,科幻片就認真看特效,文藝片——我也不知道在乾嗎——發呆?反正和表姐的反應完全不一樣。科研工作者的大腦構造都不正常的。”

—— From顧魏 to 安德烈

“我不擔心紅杏出牆,懶得爬牆,就喜歡在院子裡曬太。”

—— From 顧魏 to 小草

對我能有寫論文一半的積極,我睡覺都要笑醒了。乾脆結婚,不等了。就是惰,結完婚,隨慢慢化學反應去。”

—— From 顧魏 to 陳聰

“舅媽 o be 舅媽?”“Yes!!!”

—— 顧魏 vs 六月

“林之校是您失散多年的孫吧?我怎麼覺得我贅的了?”

—— From 顧魏 to 爺爺

“不要不好意思,以後就是您兒,除了沒親自生,對於,您和親媽一樣,因為您生了我。您不是一直想有個兒嗎?恭喜你,現在有了。”

—— From 顧魏 to 醫生娘

誰說男人不懂

用語言表達。在拉薩,冬天,外麵天寒地凍,給我打電話唱《回到拉薩》,讓我聽的聲音能傳出多遠。在海南的時候,晚上把水聲錄下來,發給我讓我當催眠曲。我的手機裡有很多錄音,鴿哨、鳥鳴、山歌、鐘樓敲鐘……都是每次出去錄的。很多我以前沒親耳聽過的聲音,都是帶給我的。這大概是最另類的‘浪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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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顧魏 to 表姐

“不論上不上班,每天都送我上下班。我們倆總有一輛車是空置的。不覺得這是個事,覺得很理所當然,想想要再接送我上下班三十年,我突然很想笑。”

——From 顧魏 to 安德烈

“超市有百潔布,一麵是百潔布一麵是海綿的那種,百潔布這麵打,打上皂,刷水池、瓷磚、牆鏡、玻璃、流理臺,圓角方角斜角都行,邊邊角角都能刷,刷完了翻過來海綿這麵把皂沫一抹,水漬水鏽都沒有,又快又乾淨。之前我們刷那個圓角水池,拿牙刷拿鋼球得刷半天,擱林之校那就是兩分鐘的事兒……這樣的老婆必須娶回家。”

——From 顧魏 to 陳聰

“林之校是唯一一個讓我踏實、安心的孩子。到什麼事,都在我邊。走的時候我睡不著,就一直站在我旁邊守著我,我睡了多久就站了多久。那時候我就想,換彆人一定不行,我一定要娶。”

——From 顧魏 to 醫生娘

兩口子秀恩,是種本能

我坐在沙發上疊服,顧魏走過來,瞟了一眼,風輕雲淡:“我要買了。”

我僵:“……”抬頭看他。

顧魏:“……”也看著我。

我差點口而出“那你買啊”,及時意識到,不對。於是作淡定狀,低頭繼續疊:“嗯,好。”

之前給他買過襯衫、羊絨衫、領帶,鞋……

這個領域,還真沒涉獵過。

終於想慨一句:這婚怎麼結的啊!

晚上趁醫生洗澡,拉開他的屜,咳,研究牌子和大小。

再迅速撤回書房作無事狀。

周日一起去商場,我直奔櫃臺,悶頭挑,挑完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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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魏:“你為什麼買的都一樣?”

我:“……男同誌的,需要很多花式嗎?”

顧魏:“……”

其實我很想咆哮:你缺嗎你缺嗎你缺嗎?三個禮拜你都能穿得不重樣的好嗎?!

付完款回去拿東西,專櫃小姐(其實應該是大姐)把紙袋遞給我:“小兩口剛結婚吧?”

顧魏:“有年頭了。”

我→_→:“……”

“啊?”大姐把我們上上下下掃了一遍,笑道,“早婚?”(兩個人都穿的運套裝,顯得小。)

顧魏笑瞇瞇:“沒,我們早。”

我:“……”

離開櫃臺。

我:“您準備活兩百歲啊,三十還早。”

顧魏:“認識你的時候二十九還沒到。”

我:“四舍五就三十。”

顧魏:“有這麼四舍五的嗎?”

我:“我那會兒四舍五一下——二十。嗯,勉強算早了。”

顧魏:“……幸好你不是學數學的。”

吃完晚飯,閒來無事,就做地瓜餅。反正也不急,慢慢做。等到出鍋,已經晚上十點了。

著一個噴香滾燙新出爐的地瓜餅遞到顧魏邊:“嘗嘗好不好吃?”

顧魏:“我刷過牙了。”

我:“嘗一口嘛。”

他一臉為難地咬了一口。

我:“怎麼樣?”

顧魏:“還不錯。”

我甚為高興,坐在他旁邊一口接一口,咬到第三口,他手過來搶走。

!!!

顧魏:“我好像有點了。”

我:“……”

我轉去廚房,電餅鐺裡還有一個。

等拿回來,顧魏已經把第一個消滅了。

我:“不要對我出倉鼠的眼神!”剛才是誰一臉嫌棄不願意吃的?

顧魏:“老婆,我了。”

我無視他,手躲來躲去不給他抓到。這廝搶不到手裡的就搶裡的,想耍流氓直說啊!

三三回了趟Y市,印璽讓帶了一堆東西回來,我去那拿。進了門,把顧魏扔在客廳跟老肖聊天,我跟著三三進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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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家的裝修風格很簡潔,翻箱倒櫃,我就在旁邊發呆,目飄飄飄,就飄到了他們房間唯一的一件裝飾品上——我正對麵床頭櫃上的數碼相框。

明顯是三三的惡趣味大作。

老肖睡覺被拍。

老肖打領帶被拍。

老肖看雜誌被拍。

……

而且通通後期黑白係。

本來人小兩口的趣,沒我什麼事,But,循環到一張照片,我怎麼看都沒看出來是什麼。整個畫麵什麼都沒有,就一個圓圓的在中下方。

我抱著求知神問:“三,那張拍的是什麼?”

三三抬頭,“啊”了一聲,迅雷不及掩耳把相框“啪”地扣在了桌上。

〇_〇!!!

老肖在外麵:“怎麼了?”

三三:“沒事!”

我看著三三彆彆扭扭的表,立刻明智地保持沉默。

過了一會兒,蕭珊同誌故作鎮定地捋了捋頭發:“肖仲義的肚臍。”

我:“……”這算不算豔照?

三三:“度月的時候,到一個神父,他說每個人都是上帝的作品,每個作品都有值得驕傲的部分。我覺得肖仲義全上下,就肚臍好看。”

我:“……”老肖聽到這話估計能吐半升……

我們倆從臥室出來,客廳裡的兩個人扭頭盯著我們看。肖仲義瞇了瞇眼睛,顧魏挑了挑眉。我迅速和三三告彆,抱著東西拖著顧魏就撤退了。

晚上洗完澡,我喊顧魏:“我洗好了!”

顧魏拿了換洗服進來,襯衫都了,發現我還沒出去,扭過頭來看我。

我立刻:“你你的呀。”

顧魏突然笑得特瘮人:“你急什麼?”

我:“我……我沒急啊……”

顧魏:“來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在肖仲義他們臥室看到什麼了?”

我:“沒啊,沒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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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魏:“真的?”

我點頭:“真的。”

顧魏:“看來還是從嚴吧。”

我:“哎?不帶這樣的!”

顧魏:“不會又帶了什麼兒不宜的東西回來了吧?”

我:“什麼什麼啊,你怎麼把我們形容得跟魔一樣!我們三觀都很端正的!”

顧魏眼神X一樣把我掃一遍:“那你看到什麼了?”

力很大:“照。”

顧魏瞇起眼睛:“誰的?”

我:“老肖的。就……就隻有一個肚臍。出於……出於……出於……三三特殊的審……”

顧魏皺皺眉頭:“所以你就來鑒定我的肚臍?”

我立刻搖頭:“不是不是不是。”

顧魏:“那你要乾什麼?”

“……”我突然靈臺清明,“我們都結婚了我還不能看看嗎?!”

對,就是這麼個道理!沒事兒我還不能看看嗎?!

顧魏補覺,一張臉睡得的。我坐他旁邊看書,看他睫以為他快醒了,就湊上去親了一下。

這廝居然眼沒睜就開始笑。

笑完居然接著又睡著了……

早上,睡夢中。睫,我皺了一下眼皮。還,再皺一下。還,我睜開眼睛,迅速一咬。

顧魏:“嘶——屬小狗的啊!”

誰讓你手指頭不老實!

顧魏:“鬆……鬆鬆鬆。”

我用勁咬了一下,鬆開。

顧魏:“牙印!”

我閉上眼睛繼續睡。

顧魏炸:“睡神!起床!”

林老太太的九十大壽打算認真地辦一下。於是林老師和娘親要來X市待上三天。

周四晚我打電話回家:“你們什麼都不用帶,人來就行了。”

林老師開著免提,我聽到他在那頭歡地指揮:“睡帶藍的那雙,睡灰格子的那套。老婆,你的那個枕頭帶不帶啊?還有居家服!”

暗地想,林老師每次都不肯穿顧魏的睡,是不是擔心穿起來沒顧魏玉樹臨風。

我:“您怎麼不乾脆連被子都抱過來呢?”

林老師一本正經地回答:“被子就先不用了。”然後扭頭,“老婆我的剃須刀充電彆忘了!哎,帶點零路上吃。”

我囧:“林老師!”您開車吃神什麼零食啊!

林老師直接無視我:“老婆,我的臉的呢?”

我=_=:“現在裝包,明天早上起來不用嗎?”

林老師突然覺醒,扭頭:“那先不放了!”

我的親爹啊!

我:“這邊什麼都有,您大包小包的帶過來累不累啊。”

林老師:“帶過去了就不帶回來了,省得以後帶來帶去麻煩。”

我:“……”

顧魏在旁邊笑得無比乖巧:“他想帶什麼就帶什麼吧。”

得,你們一個個的就可勁兒慣他吧。我:“爸,顧魏要和你講話。”就把手機放到顧魏手上。

顧魏茫然地對我做口型:“我說什麼?”

我聳聳肩:“隨你。”

電話那頭剛剛不搭理我的人突然回神了:“顧魏啊。”

顧魏:“啊,爸。你們在收拾東西呢?”

林老師:“嗯。差不多收拾好了。”

顧魏:“明天路上注意安全。可能會上上班高峰期,不著急慢慢開。”

林老師:“嗯,好。你就彆心我們了,好好上班。”

我看著翁婿倆這麼和諧,恍然生出一種“顧魏是你親兒子,我是撿來的吧”的錯覺。

林老太太滿頭銀一襲旗袍,端莊麗典雅大方,完全把顧魏震傻了。(我們結婚的時候,老太太穿的唐裝,比較低調。)

我看到顧魏眼睛都直了:“怎麼樣,資深吧?”

顧魏立刻:“嗯。”

我:“那是,不然當初怎麼能拿下我爺爺?”那樣的資深帥哥。

顧魏:“不是說你爺爺是被你的才華和氣質吸引的嗎?”

我:“你猜我換張臉,我爺爺還會一見鐘嗎?”

顧魏:“……”

過了一會兒,顧魏突然冒一句:“那我換張臉,你還喜歡我嗎?”

我:“我又不是看上你這張臉。”

顧魏:“……”

你因為他的貌看上他,他不樂意,你說你完全不在乎他的貌,他還是不樂意——嘖,帥哥真難伺候。

趁著上麵致辭,我他手指悄悄說:“你變什麼樣我都喜歡你。眼睛不變就行。”

顧魏糯糯地“嗯”了一聲,握握我手說:“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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