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魏也屬於生活很嚴謹自律的類型,剛認識他的時候,除了正餐和水果,偶爾喝酸,幾乎沒見他吃過零食,但是結婚之後,我吃零食,他就跟著吃。
顧先生總說,結婚是一件會讓人各方麵自製力嚴重下降的事。
回家發現,顧魏的線條居然明朗了許多。
顧魏:“你乾嗎狼兮兮地盯著我看?”
我:“……”哪天我不盯著你看了,我看你怎麼辦!
顧魏:“看要付錢的。”果然是男神經了。
我:“你最近健效果不錯啊!”
顧魏:“不是遊泳的嘛。”
我相當懷疑:“遊泳有這效果嗎?”
顧魏:“嗯。所以要教你嘛。”
我往他麵前一站:“我材不好嗎?需要練嗎?”(我就調侃調侃。)
顧魏認真地看著我的腰:“練厚一點。”
我炸:“厚薄不是用來形容材的!”
彆人形容老婆都是“你好苗條啊”,顧魏形容老婆是“你好薄啊”,還拇指食指分開,比劃一下“就這麼厚”。
顧魏的語文真的是太差了!!!
2+N的生活
午睡,一口氣睡了兩個小時。半醒不醒的腦門上搭上一隻手:“怎麼睡得一頭汗。”
我睜開眼,顧魏站在床邊,把被口拎開一點:“我隻聽說過屬蛇的冬眠,你怎麼也冬眠?”
我看著他發呆。
顧魏:“發什麼呆。”
每次看到他笑得似水,我就發自肺腑地覺得他好看:“看帥哥。”
顧魏已經對我的間歇神經質的讚免疫了,從善如流:“嗯,不帥怎麼娶到你啊。”
我:“我不好。”說得我好像魔。
顧魏笑:“那天天對著我發呆的是誰?”
我搖頭:“我沒有發呆。”
顧魏把我拉起來:“沒事,你是VIP客戶,要親給親要給,終免費。”(這廝越來越猥瑣了。)
我從善如流,勾了他脖子就親了一口。
親完大腦清明,IQ也恢複正常了:“我是VIP,合著還有彆的客戶呢是吧?”
顧魏:“彆的人嘛,那就要收費了。”
我:“什麼價啊?”
顧魏:“怎麼的也得傾家產三代人啊!”
我:“你當你是天安門邊一套房呢?”
顧魏:“沒……”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紅——杏——出——牆,我保證我出得比你快!”
顧魏炸:“反了你了!”
睡前習慣撈了一條巧克力棒吃。
顧魏:“?”
我:“防止。”
顧魏:“發胖。”
我森森地看著他:“你嫌棄?”
顧魏:“五十歲之後就不嫌棄了。”
我把剩下的一半塞到他裡。
顧魏:“我刷過牙了!”
我:“再刷一遍。”
顧魏:“你想我陪你刷牙就直說。”
=_=
我洗澡洗到一半,把衛生間門拉開條:“顧魏幫我拿個厚點的浴袍。”
聽他在外麵應了一聲,就鑽回浴房。
顧魏進了衛生間,浴房門一拉開——
我看到他倆眼鏡片被熱氣一蒸瞬間變白,整個人呆立在門口(〇_〇),忍不住就“哈哈哈哈哈”。
這廝淡定一笑,把兩隻手到了我胳膊上……
“啊!你手怎麼這麼涼!”
“我剛才在臺澆花。”
這廝是故意的!!!
顧魏值夜。我打電話給他。
我:“睡著沒?”
顧魏聲音低低的:“你還不睡。”
我:“時差沒倒過來呢。我去陪你吧?”
顧魏笑:“你當醫院是你家啊。”
我:“要麼我考護理專業的研究生,然後考去你們醫院?”
顧魏:“放心,考來了我們倆也不會在一個科的。”
我:“為什麼?”
顧魏:“分心。”
我:“……”
顧魏:“也不可能排同一天夜班。”
我:“……”
顧魏:“然後我們的時間會完全錯開,相時間更。”
我:“我就開個玩笑。”
顧魏:“所以你老老實實睡覺。明天一睜眼,我就到家了。”
我:“你當我是豬嗎,能睡到那麼晚。”
結果第二天顧魏到家了,我真的還在睡。
顧魏衝完澡,輕手輕腳往我旁邊一躺,補眠。於是我九點不到睜開眼睛看到他,腦子瞬間有點糊:“今天禮拜幾啊?”
顧魏:“你睡糊了。”
後來,顧魏去買了個投影鐘,往臥室牆上一打,曆農曆日期、時間、禮拜幾一應俱全。因為他說,我不問他“現在二零幾幾年”,覺得有點崩潰。
晚上。十點半。
顧魏:“睡覺。”
我:“不是很困。”
顧魏拍拍床:“上來了你就困了。”
我放了書上床。顧魏把我往懷裡一扣:“睡覺。”
=_= 就這麼個強製“困”法啊……
睡不著,就不停眨眼睛,用眼睫刮他的臉頰。
顧魏:“顯你睫長呢?”
我:“睡不著。”
顧魏:“躺我懷裡你都睡不著,那你這輩子彆打算睡著了。”
我:“……”
他的鼻息撲在我發頂,極催眠效力。我就在他平穩的呼吸裡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
顧魏笑:“你不是睡不著的嗎?”
我:“……”
回來的第一個禮拜,每天去接顧魏下班。再次看著顧魏在浩浩的查房隊伍裡鶴立群,我的那個心呦~漾~低調地進辦公室,看著他們浩浩回辦公室,實習醫生們轟轟烈烈地收拾東西撤退。
等辦公室恢複空氣流通的時候,小楊說:“剛一實習生問,辦公室裡那位是誰啊?我說,顧醫師的太太。實習生說,哇,走高冷路線的啊。我說,是,超酷,不茍言笑,哈哈哈哈哈。”
我萬丈黑線。什麼騙人不打草稿?
董醫生接茬:“我八卦一下啊,有個實習生,對咱們顧老師可~上心了。”
我:“啊……男的的?”
董醫生:“……”他想多了。
小楊:“然後快被顧老師的戒指給閃瞎了。”
我瞟了眼顧魏,這廝對著楊董二人雙目放空,一副“你們要害我回去跪板”的模樣。
顧魏整理好手裡幾個重癥看護的用藥醫囑送到護士站,我和小楊老董聊天。聊著聊著聊到飲食問題——牛和豆漿哪個好?
在2︰1認為牛更方便的況下,轉而聊鮮牛和哪個好?在2︰1認為比較便攜適合懶人的況下,轉而聊哪個牌子的好。
董:“小林你喝哪個牌子?”
我:“A牌。口比較清淡。”
楊:“我全貢獻給B牌了。從小學開始,每天早飯桌上一大杯恨不能灌死我!一直到上大學我才終於能喝豆漿了!”
我:“豆漿好,不上火。”
董:“我最近喝的C牌,還不錯,味道很純正。”
正當三人討論三個牌子各自的營養分和口特點的時候,陳聰晃進來,站在邊上聽了一會兒,驚為天人地冒了句:“母好啊!”(估計以為我們在討論嬰兒。)
我:“……”
董:“……”
楊:“……”
陳聰一副“這是常識”的表強調:“健康,環保,無添加啊!”
小楊憋了半天,冒了句:“變態!”
我和老董直接笑翻。
陳聰:“唉,降溫,空氣又差,覺早上越來越難起了。”
我點頭:“確實。”
顧魏瞟了我們倆一眼。
我:“顧魏構造和我們不一樣。”一年四季無差彆。
陳聰點頭:“確實。”
顧魏:“……”
陳聰:“有沒有什麼醒腦的音樂?你鬨鈴是什麼?”
我:“《I Hate Myself For Loving You》。”三三換的,我覺得其實沒什麼用。
董醫生:“太和了。”
我和陳聰:“?!”這麼熱鬨還和?
董醫生:“鬨鈴的關鍵是:震撼、驚悚、提神。”
陳聰:“比如?”
董醫生:“《忐忑》。”
陳聰和我:“〇_〇!!!”
我問陳聰:“你的鬨鈴還是小星星嗎?是用來催眠的吧?”
陳聰:“我也發現了。”
回家,我找到Vitas的《Opera 2》,前奏剪掉,46秒—1分06秒,2分03秒—2分23秒,2分45秒—3分05秒,音量加大,加起來剛好60秒,發給陳聰:“這個做鬨鈴絕對提神!”
第二天,顧魏回家,一臉幽怨地看著我:“陳聰和我一個宿舍。”
我忘了還有中午……
五點多就醒來,醒的。躺床上發呆,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早飯吃什麼。越想越……覺得一會兒是肯定沒心自己做了,於是開始盤算周圍一公裡的早餐店。每家的招牌想過一遍,頓覺腸轆轆。不敢起床,怕吵醒顧魏,於是炯炯有神地看著他。
他剛一睜眼我就立刻問:“早飯想吃什麼?我去買。”
顧魏睡眼惺忪地看著我:“隨便。”
我迅速洗漱換,在他一臉茫然的表中出發,一路狂奔,路遇晨跑的人都對我的“晨練”速度滿目質疑。
去了三家店,買了一堆,跑回家,開門,顧魏正在換服,接過我手裡的早飯:“買這麼多?”
我:“嗯……就……突然……想吃了。”
顧魏:“吃不完怎麼辦?”
顧魏手機響,陳聰同學:“顧魏!幫我帶早飯!”(由於陳太太出差頻率極高,陳先生過得就跟單漢似的,睡過點是家常便飯。)
我瞬間就樂了,把顧魏拖到桌邊:“來,你每樣嘗一點。”
顧魏:“……”
小草和老甲的月,出於我也不知道怎麼解讀的心理,最後一站去了日本,回來帶給我一對很好的和風瓷碗。我得不行,很久之前就想要這麼一對,但是這個很不好帶,個兒大,易碎。
我:“太了,太意外了。”
老甲:“意外什麼?”
我:“真沒想到你們會給我帶這個,我以為——”
老甲:“以為我會帶AV給你嗎?”
=_= 老甲,你要不要這麼葷素不忌?
老甲:“正版的很貴的!”
我:“合著您是在意那價錢了。”
老甲:“NO,NO,NO,主要是沒發現盜版的。我還是相當在意那容的!”
我:“回來研習嗎?”
老甲:“你好歹也是結了婚的人了,你思維能正經一點嗎?”
我哪裡不正經了?!
還有,你正經過嗎?!
我=_=!:“難道你是為了攻克生學領域的難題?”那也不是你的專業啊!
老甲:“行。打住。彆教壞小孩。”
小孩?小孩?!
我猛地扭頭盯住小草的肚子。
小草:“乾……乾……乾嗎?”結了。
老甲一臉得瑟漾:“15周了~”
小草紅著臉默默飄走……
我:“我一直以為,月的主題,是旅遊。”
老甲:“年輕人太單純啊。”
我突然想到了顧先生,他大部分時候,真的都在認真陪我旅遊。
老甲:“你是出去了剛好沒趕上三中全會,單獨二胎放開政策了。”
我:“對你倆有影響嗎?”(他們是雙獨,我們也是雙獨。)
老甲:“有啊,我就跟小草說,那咱放心生啊,指不定以後——”
我:“你意你們倆雙獨能翻倍準生四個嗎?到第三個照罰。”
老甲:“國家開放政策這是社會的進步!你就不能高興高興嗎?”
我:“……高興。” 和我沒關係我高興線啊!
老甲:“彆人家小兩口鬨彆扭,也就跳起來扭扭胳膊,撐死了拽拽頭發。林之校兩口子,直接一抱拳,在下討教了,開始對拆套路。”
我:“……你見過太極和跆拳道套路能對拆的?”
老甲無視我:“過完招,一抱拳,閣下承讓了。”
我:“你去寫小說吧。”
老甲:“《顧大俠和林大俠的那些事》。”
我扭頭:“小草,辛苦你了,你簡直就是為民除害。”
小草:“……”
炸年糕。炸好一碟,關火,夾一個,方方的一大塊一口塞進裡,還沒吃,顧魏進來,看到我鼓著一張,瞬間:“哈哈哈哈,倉鼠。”
我:“……”
問顧魏:“化妝好還是素好?”
答:“素。”
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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