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是榮王府最大的園子,園子裡鑿了池塘,引了活水種了種了荷花養了錦鯉。這個季節池水雖沒有封凍,但也沒什麼景緻看,是以王府宴客也沒在這邊安排什麼活,隻是從聽戲的園子到膳廳是要經過池塘的。
聽說有人落水,接著便是撲通兩聲,想是有人下水救人去了。盧氏微微皺眉,將兒往邊拽了拽,這個季節還冷,落水一遭且不說惹上什麼是非,單單凍上一回就得生病。
林瑾初倒是好奇,探著頭想去看,被盧氏拉了回來,隻得老實跟在盧氏旁邊。前頭一點小曲很快就解決了,林瑾初同盧氏走到湖邊時,人已經散了,湖邊還有些劃痕,能看出有人從那裡跌落下去。林瑾初也約從旁人的談話中聽到,落水的姑娘是同姐妹打鬧,不小心跌落下去,好在湖邊本來就有會水的婆子守著,人很快就被救了上來。
林瑾初瞧了眼平靜的湖麵,默默往裡靠了靠,倒是會水,隻是這麼冷的天,便是很快爬上來,也要凍得夠嗆,一點都不想自己驗一遭,
有人落水並沒有打宴會的節奏,榮王妃吩咐人,將落水的姑娘送回家之後,宴會照常進行。這麼冷的天吃宴席不是什麼好的驗,即便榮王府的膳廳離廚房並不遠,中間用迴廊連線,飯菜擺到桌上也已經涼了,林瑾初看著麵前的一桌子香俱全的宴席,隻朝著兩個清淡的小菜下了筷子。
榮王妃也沒怎麼麵前的菜,但這個季節擺宴席就是這樣,何況來參加宴席的賓客,心思也大半都不在宴席上麵,到天漸暗,賓客便都陸續告辭,熱鬧了一天的榮王府,才又清靜下來。
回到林府時,天已經暗下來,天晚了,母倆沒有再去林老夫人那裡打擾,等明早再去請安。盧氏將林瑾初送回暖雲居,還忍不住絮叨「你們小孩子家,總是閑不住,哪裡打鬧不好,偏偏湖邊上也要打鬧,落水裡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瞧著吧,吳家那丫頭這回病一場是跑不了的,搞不好還要惹上流言蜚語。」
林瑾初聽盧氏絮叨了一路了,忍不住替自己喊冤,道「娘,我可沒跟誰打鬧!」
盧氏知道這個,隻是想起先前林瑾夕落水,惹來這許多事,就忍不住訓誡林瑾初,當初林瑾夕是還沒定親,今日吳家姑娘落水是在院,沒有男子走,若是林瑾初攤上這檔子事,別說好好的親事保不住,一輩子也毀了。
手了兒的頭髮,盧氏嘆了口氣,道「初兒,你別嫌娘煩,娘是擔心,怕你吃虧。」
林瑾初自然連連點頭,盧氏這才放心了些,瞧著時候不早了,這才往外走。林瑾初送到門外,看著盧氏走遠,心裡暖暖的。前世父母也疼,但父母工作忙,子不好,便是互相關心著,也總是聚離多,也不似這般深切,這個世界,呆的越久,牽絆就越深,林瑾初有時有些害怕,會不會哪一天,又突然離開了。
「姑娘,天冷,先回去歇著吧!」鶯兒見林瑾初發愣,怕著涼,勸道。
林瑾初回過神來,正要點頭,隻見影裡似乎有個人向這邊走來。秀兒剛才就發現人了,但對方沒有武功,又一直沒,秀兒便沒急著去看,隻想著等林瑾初回去了,再去檢視,如今人一,秀兒便擋在林瑾初麵前。
「五妹妹,連我都不認得了嗎?」林瑾夕看了秀兒一眼,沒再上前,站定了,對林瑾初道。
林瑾初總覺得今天的林瑾夕怪怪的,微皺眉,道「四姐姐,你子不好,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
「子不好!」林瑾夕嗤笑一聲,「你們關著我,是想到時將我往花轎裡一塞了事,還是索我病死算了?」
林瑾初隻覺得今天一整天,總遇見莫名其妙的人,這天太冷,林瑾初並不想吹著冷風陪林瑾夕聊天,也不理,轉往回走。
林瑾夕見林瑾初不理,直接往回走,臉扭曲了一回,突然喊道「五妹妹,我有喜了,你高不高興!」
「……」林瑾初子頓在原地,反應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林瑾夕所說的有喜是什麼意思。
林瑾夕見林瑾初的模樣,有些快意,道「五妹妹,你替我告訴母親和祖母一聲,我也想知道,們是要趕忙將我嫁出去,還是,我死了算了!」
林瑾夕說完這話就乾脆利落的滾回自己屋子去了,林瑾初立在原地,罵了一聲瘋子,罵完了,還得裹了裹披風,小丫鬟打了燈籠,去見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