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沒問題。不過，傾心，你究竟什麼打算？」

「什麼打算？嗯，與賀家合作，利用賀家來牽製喬家；然後再利用喬家老太太來牽製喬亦琛……當然，這些其實不過都是障眼法。」

「障眼法？陸傾心，這麼多年不見，你怎麼養出來這麼多心眼？」宋可人在電話那頭低笑，「當初我見著那個一言不合，就喜歡用武力解決一切，明麵上不，就暗地裡套麻袋的小妞，一去不回頭啊。」

「嘿，可人，我竟然不知道你竟然暗了這麼久！連套麻袋的事兒都一清二楚！不過，隻可惜現在勢單力薄，一個麻袋已經不能解決問題了，既然如此，那麼……隻好腦子，借力打力！」

「嗯，說來聽聽？」

「賀晴想要借我的手PK掉顧輕輕，甚至吸引喬老夫人的注意力。而我，正巧也看姓顧的人不爽，也特別想要跟喬老夫人談一筆易，何樂而不為？更何況，有著與賀家合作這個明麵的幌子在，我的暗地部署才能更加功！」

「一次算計幾大世家，傾心，你好大的胃口，你就不怕吃撐了，跑不掉？」

「可人，就算算計不功，可是！五一節那天，我也是跑定了！」陸傾心漫不經心的笑起來，道，「算計功不過是錦上添花，不功，那也沒關係！隻要跑路功，其他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過，我現在萬事俱備，隻差一架安全的私人飛機。」

「你打算怎麼辦？」

「涼拌！」

「明白了，你這是要保的意思？」宋可人嗤笑一句，話音一頓，又問，「等等，我突然想到，賀晴，顧輕輕？都是你之前你提到過，說是看上你男人的人？」

「宋可人，你記憶力可真夠好的，就是反弧長的過分了點！不過，很快那個男人就不是我的了！」

「你拿你男人做籌碼跟別人談判，陸傾心，你不擔心你男人知道了會饒不了你？」宋可人問了句，想到什麼又補充道，「說來，你一直都沒告訴我，寶寶怎麼會突然了那麼重的傷？」

陸傾心笑容一僵，說：「我暫時不想聊這個話題。」

「為什麼？」

「為什麼？」陸傾心不答反問，「可人，你也從來沒告訴我，為什麼突然間人間蒸發去了國外？」

話音一落，電話那邊的宋可人也沉默了。

有一種傷口，埋藏在心底，不能想，不能提，就連萬能的時間都無能為力。

接著兩人又扯了幾句話後，便掛了電話，跟著各自關了資訊乾擾。

陸傾心再次走到嬰兒房中，看著正睡得香甜的大寶，親了親大寶的眼睛，聲道：「媽媽的乖大寶，很快、很快你就會好的，所有的痛苦都會過去……媽媽會一直陪著你……」

絮絮叨叨的話，是承諾，是囈語，又是催眠的小小搖籃曲。

三個寶寶在媽媽的目下，伴著媽媽溫的聲音，睡得更加沉穩了。

隻是待到陸傾心離開後，一直沉睡的大寶忽地睜開了眼睛，藍的眼睛，蒙著一層死灰，寶石蒙塵，在暗夜之中卻又幽幽的發亮。

*

翌日。

陸傾心在帶著三個孩子拜祭過母親後，就將三個孩子給跟著的阿虎看著，然後按照小時候走過的路，開始一步一步走，走走停停，最後進了母親方然的一棟小別墅。

阿虎帶著孩子，在車裡等著，不知不覺間，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了一直吐著泡泡的大寶上。

「蜀、蜀黍……」大寶著小手，的聲音，讓阿虎一顆大男人的心臟都了水。

「爺，天佑爺……是叔叔，不是蜀黍啊！叔叔——叔叔——」

「蜀黍……蜀黍！」

……

就在阿虎一本心思的想著掰正喬天佑的口音的時候，陸傾心已經從小別墅後院牆，直接翻了出了，接腳步一轉，就去了城南。

城南老宅。

陸傾心在敲響大門，到進老宅足足花費了半個小時。

坐在客廳沙發裡，看著姍姍來遲的一個獨眼老頭，半瞇的目中劃過一抹冷意。

「你就是方然的閨？」方伯著半百的頭髮，問。

「方伯，您好！」陸傾心起，鞠躬笑道，「我母親過世的匆忙，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母親和您有舊，所以今日過來，想要替母親探您，沒想到反而叨擾您的清凈了。」

方伯皺眉：「小丫頭，你這話說的什麼意思？我看啞婆子的意思，你上門不是說要求我辦事嗎？怎麼到你裡，反而是來看我了？怎麼，莫非是拿不出信來？」

「方伯，我何曾說過是要求您辦事？而且，您說的信，又是什麼東西？」陸傾心麵不解，心中卻警鈴大作，原以為的最後一道助力，卻沒想到真的是人心易變，會另有所圖。

這個時候，陸傾心特別慶幸，當初懷著寶寶的時候，因為多疑，不肯嘗試接眼前的方伯。

「你不知道？」方伯狐疑的看著陸傾心，接著獨眼中的目突地一變，森森道，「小丫頭，你可別想要糊弄老頭子，方然既然跟你提到過我，必然跟你說過，必要時候我可以救你一命！既然如此，又怎麼會不給你信？」

陸傾心蹙眉，麵上越發迷茫道：「方伯，我真的不知道您說的什麼意思？而且，我現在好好的，哪裡需要您救命呢？」

「哦？小丫頭不需要我救命？」方伯瞇著獨眼，流瀉出一抹殺意。

「方伯，我馬上就要嫁給亦琛，這次是在祭奠母親，突然想起的話，才特意過來看看……」

「你說你要嫁給誰？」

「亦琛，喬亦琛。」陸傾心臉上帶著一抹紅，垂頭道，「他是C市LK集團的總負責人，而且……而且也是第一世家的人，更重要的是他、他對我好，我也想要嫁……」

「不行！」方伯豁然起，「啪」一聲拍爛了茶幾，怒道，「小丫頭，你是什麼份，憑你也配得上喬爺！」

陸傾心臉上瞬間一白，站起來，看著方伯，琥珀的琉璃眸子出一抹猜疑，問：「方伯，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敬重您是長輩，您……這般說我，何意？」

方伯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臉上瞬間變得難看，他索破罐子破摔道：「小丫頭，難道方然沒跟你說過，你就不是的兒嗎？」

「您……您說什麼？」陸傾心的臉這次是真的白了。

「嘿，方然那丫頭，果然是個死心眼的，不過是一個雜種，竟然還真養了這麼久？我聽說方銘那兩口子，還以為你是方然的私生，嘖嘖……方然當初才沒了孩子，怎麼可能突然就抱回去一個親生的崽子？」

說到這裡，方伯看著陸傾心似乎眼睛搖搖墜的可憐模樣，惡意笑了笑，繼續說：「說起來，當初你親媽懷著孩子從一戶人家跑回了孃家，結果又被自個親孃家送了回去。嘖嘖，然後就那麼死了……嘿，你的親孃舅家倒也是個奇葩，自個家閨死了都沒吱一聲，卻因為看中了你的脈特殊，又要搶回去！」

「你胡說！如果……如果像你說的那樣，我不是應該在所謂的孃舅家長大，又怎麼可能……」

「胡說？小丫頭是熊貓吧？熊貓可不多見，日後養的好了，可是能賣出高價！更何況，熊貓的後代出現熊貓的機會大，更何況是母，更是歡迎……我聽說，上次還有人在黑市放出訊息，想要買熊貓母呢！」

「我是熊貓那又怎樣？方老先生，如果你不歡迎我上門，也不用胡編造一些東西來膈應人！」陸傾心一張小臉又紅又白，轉就要離開。

「等等！小丫頭，你真不想知道真相？小丫頭，喬家可不是那麼好進的，說起來，哪怕是個窮人家的丫頭，可能都還好說，但是……你偏偏是喬家最忌諱的私生！嘖嘖，小丫頭，你可要想清楚啊！」

「你什麼意思？」

見陸傾心止步，又是屈辱又是不甘的瞪著他，方伯獨眼裡流出滿意來，他繼續道：「小丫頭，你可別覺得我說的假話！你好好想想，你自己的記憶，五歲之前的你，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陸傾心渾一怔，就沒有五歲前的記憶！

是的，沒有！

「怎麼，想不起來了？嘿，我告訴你，你五歲前就是別人手裡的豬狗，你的親孃舅可不把你當人，後來五歲的時候又生了一場大病，據說不過去了，你孃舅就把你給扔出了出去！」

方伯聲音又是一頓，他盯著陸傾心深打擊的模樣，自覺替主子出了一口惡氣後，才又半真半假繼續道：「後來，沒了孩子的方然，就把你給撿回去了……嘿，竟然還真的偽裝了自己的孩子！若非但是我親眼所見，我恐怕都要被方然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