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答案早就註定了,隻是要割捨臂膀全自己的名聲,許斯安是真的不捨得。
當然在外人看了,割捨掉這個臂膀也是不合適的,因為這幾年,高高在上的皇上名聲已經不剩什麼了,他以為在他的治下百姓安居樂業,歌舞昇平,卻不知他的執政理念就是錯的,隻要是有利於鞏固皇權的事就是對的,隻要對自己有利的事就是對的,殘暴的對待百姓,貪橫行。
在百姓的心中,那高高在上的皇上就是洪水猛一樣的存在。
縱使許斯安知道這些,也不能破罐子破摔,更何況他還以為自己勤政民,在民間倍擁戴。
「皇上,不管這件事林軍首領是否知,他都罪無可恕,還請皇上下旨,將他送往大梁,聽憑大梁皇上的置吧。」
「皇上,臣附議。」
「臣附議。」
「……」
不長時間,之前還在觀討論的朝臣們都開始表態,開始是許繼的人,皇室宗親,後來連許斯安的人都跪在地上請求。
許斯安長久無語,隻是麵沉地看著朝臣們,他覺得們都在自己……
他不想讓他們如願……
可是京默就安靜地站在那裡,族長許籌跪在那裡,朝臣們都跪在自己的麵前。
「皇上還是早下決斷,我聽說蒼南州那邊的賑災事宜已經理得差不多了,如果王回來,那林軍首領的命能不能保住,可不好說了。」京默見許斯安還在猶豫,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緩緩將最後一道催命符送上。
都說王喜怒無常,但是王卻是有條鐵律,隻要敢招惹自己的,絕不輕饒,更何況林軍中有人要刺殺他的王妃。
縱使他對王妃並不寵,但是在他不在的時候對他的王妃出手,這就是打他的臉。
當然,京默這番話還有另外的意思,王來了,要為自己討回公道,到時候倒黴的可不僅僅是林軍首領,到時候怕是皇上都難辭其咎,誰都知道,王聰來都不懼怕皇上。
雖然在知道蒼南州賑災一事要塵埃落定的時候,他就派了人出去,但是許斯安卻沒有多勝算,不是自己下的籌碼不夠大,而是每次自己都下了很大的籌碼,卻從來都沒有功過。
許斯安可以確定,如果王那個閻王回來,林軍首領的命肯定不保,自己還會因為今天庇護他遭殃……
隻是想著許斯安都害怕不已,之前被王收拾了太多次,真的是……害怕。
「那就讓人將許首領送到大梁吧。」許斯安縱使再不願意,也隻能認命。
「既然皇上答應了,那請皇上允許我飛龍門的人進殿,將林軍的這位首領大人帶下去。」京默笑著對許斯安說。
許斯安本來還想著那首領離開之前自己囑咐他幾句,順便毒啞了,免得他到了大梁說出一些不該說的事,可是現在……
人都已經決定要送給大梁了,他自然不會再因為這點小事繼續和京默商談,隻是這心頭,卻憋著一怒火。
見許斯安點頭,京默笑著拍手示意,飛龍門的人上殿,在眾臣麵前將林軍首領帶走,整個過程,連對許斯安行禮都不曾。
最是注重這些禮儀的許斯安卻什麼都不敢說,人家的門主差點因為自己的屬下丟掉命,人家都沒有追究罪魁禍首,他哪裡還有臉要求人家做什麼。
「謝皇上為本宮做主,本宮會書信一封給大梁皇上,讓他在審問的時候,隻追究刺殺我一事,別的事不會多問,請皇上放心。」京默笑著俯行禮。
「王王妃深明大義,朕心甚,這次事朕也有失察之責,讓王妃驚了,朕特賜黃金萬兩為王妃驚。」雖然心疼,但是自己的臂膀都損失了,總是要做出點愧疚之意,讓京默不要捉著這件事不放,從此翻篇。
「謝皇上恩賞。」京默倒是沒想到有意外收穫,笑著謝賞,然後告辭離去。
許斯安看著得意離開的背影,隻覺得自己的心在滴。
許籌曾說過,林軍中,隻有首領是皇上的人,現在三個副首領早已經在暗中被許繼收服,所以這次還功地幫許繼將林軍完全收到了麾下。
「許繼,為你做了這麼多,我飛龍門死傷無數,真的是不欠你了。」京默對著蒼南州的方向低聲說道。
說完話後京默覺得自己一輕鬆,終於不用再每天提心弔膽,終於可以過幾天安生日子了。
甚至想好了,等許繼來了就和他好好談談,讓他休妻,以後們各自天涯。
隻是剛離開皇宮,就看到了守在宮門口的夜二。
見京默從宮中走出來,夜二對著看了又看,確定沒有傷後才鬆了一口氣。
「夜二首領,你不是在蒼南州?你回來了那你們主子?」京默有些詫異,雖然之前在府中隻見過許繼兩次,但是每一次夜二都是跟在後的,還記得許繼他夜二。
「王妃,我們爺讓我回來看看,他怕主子會委屈,既然王妃沒事,屬下就放心了。」
夜二說完話後轉就走,他是真的著急,自己在路上遇到了零散的地,為了護住一個老婦人他傷了,他養了十多日的傷才能行,然後忙不迭地來了景城。
剛進景城聽到的就是王府被刺客圍攻的事,他著急地趕到王府想看看王妃的況,知道王妃進宮了,他就守在宮門口,確定王妃沒事的那個瞬間,他送了一口氣,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隻是他沒有時間再停留,王爺在蒼南州現在也是狀況百出,等他掌摑了周氏之後就要馬上離開。
京默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腹誹,真是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屬下,主子晴不定,屬下也各種怪異。
京默隻能上了馬車催促車夫儘快回府,希能在府中見到夜二,因為想知道許繼的況,不知道他在蒼南州怎樣,而夜二在這個時候回來又是為了什麼。
隻是京默到了王府門口,剛下馬車,一個飛龍門的屬下就飛奔而來,撲通一聲跪到了京默的麵前。
那個人京默有些印象,隻是此刻的他讓京默震驚不已。
臉上全是猙獰痕,服也被了幾個,上的傷口還在流著。
「門主,快去救……救陳……」話沒說完,那屬下就暈倒了過去。
京默腦中一片空白,喊著後的人馬上將人帶進府中醫治,卻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人帶進府,卻走不出一步。
都是的,踉蹌著向前一步,整個人卻跌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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