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默最終還是聽了陳元慶的勸說,乖乖地留在南詔和大梁接壤的邊境做逍遙的大將軍。
隻是大梁和紫旭兩國戰的戰況卻越來越嚴峻,到後來都不好意思聽下去了。
領兵多年,素無敗績的蘇衍都被打得落花流水。
在朝堂上商議著要派誰去迎戰的時候,紫旭國那邊竟然送來了國書,要求和大梁聯姻,他們要求由長公主京默和親。
至於紫旭國那邊聯姻的件則是許繼,多年前太子府的被京默欺負過的小太孫,隻是他現在已經不是皇太孫了。
當年的皇太子許斯年因為過度勞終於還是沒等到三十五歲就去世了,去世的時候還沒登上皇位,同樣沒為太子的皇太孫許繼因為父親的早逝傷心絕,甚至因此纏綿病榻,紫旭國老皇帝傷心哀痛之下也撒手人寰,臨死的時候囑咐皇四子許斯安繼位。
許斯安繼位之後憐惜許繼年失祜,封了他一個親王的爵位。
重樓看到紫旭國來的國書就惱了,他再無能都不能讓自己皇姐嫁個病秧子,所以這事他連對京默說一聲都不曾,就直接召見了朝中重臣,他們在書房中商量了很久。
第二天,重樓派了呂寧前去邊關,呂寧當年也是跟著父皇在戰場中拚殺出來,卻不想老將商場依然抵不過紫旭國傳說中的那個白袍小將。
幾番戰,大梁國的城池再次被攻破,紫旭的大軍眼看就要攻進京默城了,他不得已隻能再次向朝廷求援。
隻是不等他求援的書信送到重樓的麵前,早就在戰場上傷的呂寧因為心思過重病倒了。
而此時帳外紫旭國的兵士依然罵不休,大喊呂寧膽小,不敢出來迎戰,兩軍陣前,紫旭國士兵辱的聲音讓呂寧都紅了臉,最終一直跟在他軍隊中的一個小將不顧周人勸阻領兵出征,隻是幾個回合,那小將就被白袍小將抓住。
紫旭國的白袍小將抓了人還不算,還將那小將的畫像送到了大梁軍中,隻說要送給呂將軍。
呂寧看著那畫像,再次吐出一口老,那哪裡是大梁軍中小將,那分明是自己的兒。
他和千山結婚三載才盼來的兒,平日如珠如寶疼著,卻寵得無法無天,更沒想到能跟著自己來了戰場,還被人給捉了去……
呂寧隻能拖著自己虛弱的,在彙報戰況的摺子裡加上了自己的信,求皇上想辦法救救自己的兒。
那丫頭是千山的命,如果知道自己把兒弄丟了,那千山真的會不跟自己過了。
呂寧比誰都清楚,溫意走後,千山一直在想著要怎樣才能和的門主一樣逃出生天。
溫意現在心心念唸的全是找自己的主子,兒已經是絆住腳的唯一辦法了。
呂寧不知道自己的一封信竟然會讓穩坐朝堂的君王慌了神,在看著呂寧信的時候,神依然平靜,隻是手卻地按在了桌子上,許久都沒有鬆開。
他腦海中閃的全是呂素脆生脆氣地喊自己哥哥的聲音,還有俏的笑容,他甚至不敢想呂素被抓後的場景,會不會哭鬧?
在重樓六神無主的時候,京默也知道了重樓拒絕和談派呂寧去邊關的原因。
「重樓那傢夥真的這麼有良心?」聽著陳元慶將重樓當時在書房的話徐徐道來,京默心底很是,沉默良久,隻問了一句。
「嗯,他對你這個姐姐還真不錯,那個病秧子,確實不是什麼良人。」陳元慶總結陳詞道。
「那個小傢夥,小時候還可的,我捉弄過他機會,誰想到長了就病病歪歪了,從太子舅舅去世之後就沒見他了,不知道他還能活幾年,真是可惜了…」京默輕聲嘆息完就忙著看自己手中的書,嗯,是話本。
因為陳元慶覺得在軍營中和一群男人呆得都沒人味了,所以給找了一些孩子傷春悲秋的書來看看,不過這裡麵男的彎彎繞,還真是吸引人。
「看在重樓這麼懂事的份上,你幫我寫個摺子給他,就說隻要他還是皇上,他姐姐我就會給守好了這大梁的南大門。」京默說話的時候一副義薄雲天的樣子,心底甚至已經勾勒出了未來的畫麵。
「我覺得紫旭國那邊打的就是你的主意,你還是小心點為好。」陳元慶還是不放心地囑咐,當年溫斯公主嫁到大梁來,雖說是全了宋雲謙和溫意,但是在百姓眼中卻是兩國聯姻,持續了十多年的和平,所以這次兩國兵,不管是朝臣還是百姓,想的也肯定是最便捷的方式,和親。
之前是溫斯公主嫁到大梁,這次他們讓大梁的公主嫁過去也是順理章。
所以不管是紫旭那邊堅持,還是大梁這邊的百姓的心思,怕都是等著戰火滅了之後,用和親再換多年和平呢。
更要命的是京默這一代皇室隻有三個嫡出的孩子,兩個皇子,一個公主,公主和親,京默就是唯一的選擇。
本是癡惹的禍,卻要京默一個孩子背起來,想想陳元慶都覺得憤懣,好像天大的好事都讓宋雲謙佔了,所有的傷心和煩心都是他的。
當年宋雲謙癡,就對不住的妹妹,他癡隻一個人,隻生下京默一個兒,和親也隻能是京默。
「陳叔你之前說過的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真的拒絕不了,那就嫁到紫旭,憑我京默一本事,還收拾不了一個男人。」京默看著陳元慶一臉憂愁,很不在意地說道。
陳元慶看著京默,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教給一些夫妻相之道,可是他連懂都不懂,之前府中的人也不過是為了應付罷了,就連那唯一的兩個孩他也沒有疼的心思,倒是將自己所有的耐心都用到了京默的上。
之深,期之高,他總不想讓京默隨意嫁一個男子,那樣是辱沒了他的小公主。
「我會安排人去紫旭國那邊安,順便瞭解況,你也想想紫旭國那邊你見過那些皇子皇孫們,有沒有特別合你眼緣的?」陳元慶說話帶著拐,讓京默想起媽媽故事裡的狼外婆。
「在我眼力,人就兩種別,一種男人,一種人。」京默很誠實地回答,覺得自己對婚這樣的事天生遲鈍,紫旭國還真沒看上眼的男人,不過不僅是紫旭國,好像大梁等國都沒有。
「如果陳叔著急給我找個男人,那就去紫旭國那邊看看,沒準真能看上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