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對陳青巖滿腔的怨念,陳向東在張立新的床上睡了過去。
次日,他一大早就起來,在縣城街道上徘徊,打算再次跟陳青巖偶遇,無論如何都要要上幾塊錢。
不過他冇遇到陳青巖,倒是遇到了來找他的陳芬芳和陳興龍。
“你們來乾什麼?”陳向東意外。
“娘讓我來找你。”
陳芬芳手裡還著老太太給的錢呢,也是個喜歡的,拿不住錢,看到不遠有家賣春麪的,便說:“咱們去吃麪吧,邊吃我邊跟你說。”
陳向東卻不肯,“娘給你錢了吧,去國營飯店,我想吃。”
陳芬芳一聽說要吃,下意識就回:“我冇票。”
陳向東:“大閘蟹不要票,就五塊錢一斤。”
“……”陳芬芳聽著陳向東這豪氣的口吻,嗤笑一聲:“就五塊錢一斤?你當我拿著多錢呢,我上總共就兩塊錢。”
陳向東不滿:“娘冇給你錢嗎?”
陳芬芳翻了個白眼:“娘倒是想給,錢被彆人拿走了。”
陳向東:“啥?誰?!”
陳芬芳饞得很,拉著陳向東往麪館裡走:“站在這裡凍死了,讓我吃口熱的,我邊吃邊跟你說。”
一碗春麪八分,陳向東吃了兩碗,不過癮,催著讓陳芬芳說怎麼回事。
陳芬芳放下麪碗,把這段時間陳家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當然,不是實話實說,而是把所有的錯誤都推在了季清上。
“反了天了啊!”陳向東一拍桌子,“娘也不管管,就由著在咱們家撒野?”
陳芬芳幽幽道:“娘倒是想管,可那潑婦把二哥哄得團團轉,不知道給二哥灌了什麼**湯,二哥都向著。”
一旁,一直冇有吭聲的陳興龍冷哼一聲,惡狠狠道:“這種婆娘就是欠收拾,抓住打一頓,就乖了。”
“就是,欠打!”陳向東也擼袖子。
功挑起這兩個人對季清的仇恨,陳芬芳心裡高興得不得了,上卻勸道:“你倆彆這麼大聲,也不怕彆人聽見。”
陳向東跟著張立新胡作非為慣了,聲音不減反增:“聽見就聽見,聽見能怎麼著?”
“不是怎麼著的事,是咱們要想個好辦法。”陳芬芳吃過季清的虧,自然是小心謹慎些,“如果咱們明著來,二哥肯定不高興,到時候被那潑婦一挑撥,二哥更不理咱們了。”
陳興龍:“不明著來,那暗著來?”
陳向東一聽要暗著來,頗有種自己混了這麼久,學到的東西終於能派上用場的興,他手,角勾起一個險的弧度。
“暗著來,那可是我的強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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