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不要讓我等太久
旁邊的大叔看看喬楚穿的婚紗,對守在一旁的年輕人說:“看樣子,這年輕人是趕著去結婚的。難怪臉會這麼壞,原來是媳婦沒娶。”
司屹川猛地轉頭瞪過去,正要發作,喬楚回來了。
看著一沒的早餐盒,奇怪地問:“怎麼不吃?是不合胃口嗎?”
司屹川冷冷淡淡地說:“手一傷口就痛,吃不了。”
喬楚一聽就明白過來,這位貴的爺是要伺候著吃早餐了。
看在他傷的份上,喬楚也不跟他計較,拿起餐盒打開,一陣清新的米粥香氣撲面而來。
喬楚很耐心地把司爺喂飽后,司某人的心總算好了不。良心發現地問:“你怎麼不吃?”
只帶兩份早餐,卻給肖原送了一份過去。
喬楚搖頭,“我不。”
其實是沒什麼胃口。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太過突然,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剛路過大廳時又看到新聞在播放雷擊事件結果——
被擊中的那輛車,里面的一家三口當場死亡,孩子才四歲不到。
而最靠近那部車附近的車輛,還造二人死亡三人嚴重傷,到現在仍然在搶救……
所有的一切都那樣不真實,可卻是喬楚親經歷的,突然深刻地會到了世事無常這個詞。
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誰也不知道在下一秒路口,死神是不是在等著你。
見喬楚應完后就突然沉默,司屹川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喬楚搖頭,“只是有些害怕。”
“你怕什麼?”
“司。”喬楚放下餐盒,突然很認真地問:“如果今天晚上我死了,或者被炸傷,殘廢了躺在床上,你會怎麼樣?”
一大早聽到這些不吉利的假設,司屹川很不高興,黑著臉說:“有我在,不會允許這種如果發生。”
“你能回答我嗎?”喬楚固執地問:“如果真的會那樣,你會怎麼做?”
也許是真的被嚇壞了,司屹川清晰地看到喬楚眼底那抹恐懼。他握住喬楚的手,低聲說:“如果你死了,我會替你照顧好你的親人。如果你要永遠躺在病床上,那我就照顧你一輩子。”
“真的嗎?”喬楚眼底的霾突然一掃而空,笑得眉眼彎彎,“聽到你這樣說,我很開心。”
這麼容易滿足?
司屹川忍不住彈了彈的額頭,把抱進懷里,“只要你以后不再為別人穿婚紗,不管你變什麼樣子,我都會照顧你一輩子,疼你一輩子。”
喬楚的臉埋在司屹川的膛里,眼睛悄悄地紅了。
一輩子有多長?這樣年輕,本應該很長很長。可是的一輩子,卻很短。
納蘭辰和云穆早早地過來探。
司屹川很不喜歡云穆落在喬楚上的眼神,沒住夠一天,就堅持出院。
他說他住不慣威城的醫院,辦完出院手續后,要求喬楚陪著他一起回江城。理由是,他是個傷員,邊要有人照顧。
喬楚沒有猶豫,同意跟他回江城。
回到江城后,司屹川重新住進醫院。而這家醫院,正好是周雪寧住的那一家。
距離林向雅車禍到現在已經四個多月。可是再次踏進家醫院,那晚得知林向雅搶救無效時的沉重仍然會撲面而來,幾乎不過氣來。
周雪寧剛好在醫院接康復治療和訓練,喬楚在照顧司屹川的同時,正好可以時時去探周雪寧。
景家雇了兩個護工,渡照顧周雪寧。季羽哲學業雖然張,但仍然堅持每天來看。雖然什麼都做不了,但是陪聊聊天,也算開解。
周雪寧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只是了一條,從此只能靠椅走路。變得不說話,總是一個人靜靜地發呆。就算有人跟說著話,也能時時走神。
看到這樣,季羽哲又心疼又著急,卻無能為力。
這天,喬楚等司屹川睡下后,又去看周雪寧。
今天興致不錯,陪著喬楚說了很久的話。
喬楚很欣喜,哪怕只是一點點的改變,都是進步。
坐了將近有大半個小時,喬楚見周雪寧神疲倦,就要起離開,卻被周雪寧拉住。
“喬楚姐姐,謝大哥為什麼一直沒有來看過我?”有些不安地問:“他是不是還在怪我?”
失去一條,就等同于一個廢人。對周圍的一切事都失去興趣,而唯一能讓敏又關注的人,也許只有謝安了。
可是……
喬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敢告訴雪寧實話,怕再次到打擊。
“你不敢說?”周雪寧悲傷地掩住臉,“他果然還是怪我。”
“你不要想太多。”喬楚說,“只是林向雅去世,他可能還沒有緩過神來。等過段時間,他一定會來看你的。”
“對啊,他現在那麼難過,連自己都顧不過來,又怎麼會來看我這樣一個無關要的人。”周雪寧自言自語,“是我想的太多。”
喬楚不知道該怎麼安,只能沉默。
司屹川在醫院住了整整十天,已經完全康復,就是不肯出院。原因很簡單,因為在醫院,他就是個病人的份,而喬楚照顧他很自然。
可是一旦出院,他和喬楚之間就會恢復到以前的關系。他絕對相信,喬楚肯定不會再來看他一眼。
喬楚又怎麼會不知道司屹川的心思?
這些天想了很多,明白這樣一味地逃避,并不是解釋難題的最佳辦法。
也許,該選擇把事說出來,讓司屹川自己做決定。在知道有那麼可怕的病后,仍然選擇要和在一起,那麼以后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他們之間再艱難,那也怨不得了。
可是這個念頭才起,喬楚就覺太自私,不可行。
所以,在經過認真思考之后,喬楚對司屹川說:“司,我想離開江城一段時間。我要認真地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問題。等我想通了,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
司屹川很意外。
雖然這個答案他不滿意,但是相對于之間一味地逃避,這已經是不錯的進步。
“好,我等你回來。希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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