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到底誰在演戲
喬楚被他沉的聲音嚇了一跳,這才解釋:“不是,司,我沒有害安妮,是自己拿刀……”
“把、刀、放、下!”司屹川一字一句,“你想被當行兇犯嗎?”
喬楚的手一松,水果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看著司屹川,突然冷冷地問:“你相信安妮的話?你真的以為我要殺安妮?”
“肖原!”司屹川朝外面喊道。
肖原馬上推開門走進來,“司,有什麼吩咐?”
“把喬楚帶到車上等我,在我回去之前,不準跟任何人聯系。”
肖原猶豫地看了看一臉紙的喬楚,最終只說:“是。”
他對喬楚說:“喬楚小姐,請跟我走吧。”
喬楚已經失去解釋的力氣,被人冤枉的次數還嗎?真是麻木到懶得解釋。
無所謂地跟著肖原走出了病房。
護士和醫生很快就進來了,連忙給安妮包扎傷口。
司屹川皺眉站在一邊看著。
等傷口包扎好,所有人都出去了,安妮才對司屹川說:“屹川你放心,我相信喬楚是無心的,我不會告的。”
“是無心的,那你呢?”司屹川突然問,聲音冷出了冰碴子,“你是故意的嗎?”
司屹川探究的目太可怕了,把安妮嚇了一大跳,“屹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為,是我自己把自己割傷?只是為了要害喬楚?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堂堂安家的大小姐,犯得著傷害自己,只是為了害喬楚?不過是個見不得的私生!”
安妮臉上的紅疹子未退,手又了傷,加上眼中那抹倔強,顯得楚楚可憐。可司屹川只是冷冷地看著,眼中沒有毫憐惜。
就算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就算喬楚已經握著那把行兇的刀,可是司屹川還是沒有辦法相信,喬楚那樣的一個人,會把刀尖對準一個重病在床的病人。
“我希,這種事沒有下次。”
司屹川的語氣太重了,安妮憤怒地拉著他的手,道:“屹川,你太過分了!明明是喬楚刺傷我,憑什麼你還要反過來指責我?這不公平!”
“我沒有懷疑誰,只是,我希這種事不要再發生。”司屹川冷淡地說:“你的生命是父母給的,他們恐怕連你一頭發都舍不得,可你卻一而再地踐踏它。以后,不要再讓自己輕易傷了。”
“所以,你是相信我的對不對?真的是喬楚刺傷我!”安妮的眼睛一亮,急急忙忙地說道:“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還是不相信我真的得了絕癥,還是懷疑我在外面有別的男人,所以太憤怒了,這才想殺我,我可以理解……”
“安妮,你怎麼樣了?”林向雅一回來就聽說安妮傷,沖進病房,看到司屹川在場,才沒敢那麼放肆。
只是抓起安妮的手,有些心疼地說:“我就說不能跟喬楚單獨在一塊?你偏不聽,怎麼樣,傷得重不重?疼不疼?”
“沒關系的。”安妮低下頭,邊劃過一得逞的冷笑。
“這個喬楚太過分了!安妮,這次你可不能心,我們要去告死。”林向雅說:“不然可能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害你的機會……”
林向雅的話沒有說完,突然覺得房間里的氣變得很低很低。下意識地看向司屹川,有些害怕地抱了抱手臂,低聲說道:“司你別生氣,我只是實話實說。”
“我真的沒事。”安妮打圓場,“阿雅,這件事你不要在外面傳,我真的沒事。我相信喬楚不是故意的。”
司屹川對安妮說:“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他走出醫院,來到樓下停車的地方。肖原從車前窗一看到他,馬上下車去替他開門車。
司屹川大長邁進車里,坐到喬楚的邊。
喬楚把臉別過一邊,不愿跟他說話。
司屹川的臉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說:“開車!”
這個晚上,簡直可以驚心魄來形容。
名座是江城頂有名的私人會所,位于江城最中央的名都大廈第88層。
這里的四面都是落地長窗,設計得致大氣。360度的視覺角度,又別特,站在落地窗前,能俯瞰整個江城的風貌。
鐘銘懶洋洋地坐在暗金復古沙發上,雙眼放空,無神地盯著外面漆黑夜空下的燈火璀璨。
前幾天,他放下公司所有的事,和母親一起去京江市接任小允回家。結果連小允的面都沒有見到,還被任父和任母一通辱。
到現在,那些場面還歷歷在目——
鐘銘和鐘母提了不貴重的禮上門賠罪,結果賠禮的話說了半天,任父只是坐在沙發的另一邊看報紙,眼睛都沒有抬起來看過他們一眼。
任母也只是假笑著說:“大老遠來的,還買什麼東西?這些東西你們還是帶回去吧,我們任家用不著。”
言下之意,其實就是告訴鐘家母子,他們任家看不上鐘家買來的東西。
鐘母忍住心中的怒火,溫聲說道:“親家母,小允離開家這麼久,估計寶寶也想念爸爸了。你就讓我們見見小允,把接回家里去。”
“家?”任母譏諷地說:“我們這里就是小允的家,哪也不去。”
“親家母,你看”鐘母為了寶貝孫子,盡量把姿勢放低,好話說盡,“小允和我家銘都已經是夫妻了,哪有夫妻不吵架的?吵吵鬧鬧那日子才過得有滋有味。您就放一百個心,讓小允跟我們回去,我一定會把當自家兒來疼的。”
“你這個親家我可不敢高攀。”任母仍然是一副皮笑不笑的樣子,“我也不怕跟你說句實話,小允在我們家里,那可是真真的掌上明珠,從小到大一點委屈都沒有過。怎麼嫁到你們鐘家,最后會哭著跑回娘家?現在你們這樣隨便來哄幾句,就想把接回去?沒有這麼便宜的事。”
鐘母僵著一張筆臉,說不出話來了。
任母氣勢洶洶地接著說:“我告訴你,小允今天是不可能跟你們回去的,你們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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