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人們就聽笑話看熱鬧，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沈華濃杜絕不了別人傳閑話，也管不住人家就愿意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奇葩”，只不服的在心里辯了一句，“我們家霍庭樂意，他高興，他都沒意見，你們這些吃瓜群眾知道個屁！”

這麼一想，就覺得好多了，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昨晚沒睡好，路上補個覺吧，不知道是真的困了還是早孕反應，這一覺睡得特別沉，等到了省城還是被人給喊醒的。

在省城也就是略打了個站，沈華濃買了點零帶上，就又跟著人坐上了去京市的火車，跟著大人一起出公差，待遇是真不錯，弄的是部臥鋪票，旅途雖然漫長疲憊，但這已經是頂好的待遇了，跟對鋪的是調查組的一位同志，顯然他們調查魏兆堂的時候也知道了沈華濃，這位士就對頗為好奇，一路問題不。

對方態度也算友好，本著多個朋友多條路的想法，沈華濃對也十分客氣，能答的都答了，就連一些謠言也都解釋了，至于對方信不信那就不在的考慮范圍之中了，也沒有刻意去打聽，有些謠言涉及到的魏家的話題，也沒有刻意回避和瞞，坦坦的。有人說話，旅途倒也不枯燥。

魏家人雖然是北上去接調查的，但在路上的待遇倒也不差，也沒有被徹底隔離，沈華濃估著對他們的案子應該已經是半明朗了吧，肯定差不了了。提出去看一下魏老爺子也都被批準了。

上火車后的第二天，沈華濃在檢查組人員在場的況下見了他們一面，閑聊了一會，多半是老爺子跟沈華濃說話，魏鵬飛時不時問問，魏兆堂幾乎沒有開過口。

他公開離婚申明的事與聶曉暉針對沈華濃不無干系，這件事檢查組的那位同志還問過沈華濃了，沈華濃這才知道聶曉暉對此事做過一些齷齪的猜測，還當魏兆堂是為了避嫌，也沒有主跟他談。

不到半個鐘頭的時間，沈華濃就告辭出來了。

后來快到京市車站的時候，魏鵬飛還來找了一次，送了一個用松木雕刻的鳥類說是給當紀念的。

之所以說是鳥類，也是因為沈華濃只看得出來這是一直撲閃著翅膀的鳥，真要說是什麼種類，是看不出來的，一是這雕刻的功夫一般般，沒有那麼細致，再一個嘛，沈華濃很拿天上的鳥禽做食材，很多都了保護，也不認識，看著覺得像是大雁，又像是鵝的。

魏鵬飛說這是鴻鵠，鴻是大雁，鵠是天鵝，覺得像大雁就是大雁，覺得像是鵝那就是鵝吧，實在看不出來是什麼那就統稱鴻鵠，不是有句話說燕雀安知鴻鵠之志？鴻鵠就是一種很有志氣的鳥。反正就是祝福沈華濃前程遠大的意思。

沈華濃聽到這個解釋失笑，“這分明就是沒有雕刻好嘛，還想糊弄我，是你自己雕的嗎？你是想雕個小飛吧？能看出這是翅膀意思也出來了，這個就小飛算了，什麼鴻鵠我不知道。”

小家伙鼓著臉不回答，往面前遞：“那你究竟要不要？”

沈華濃笑過之后也就接了，這木雕鳥也不大，就是拇指頭的大小，當個掛件倒是可以，不是太貴重，也就是個心意吧，“要，當然要了，小飛送的我當然很喜歡啊，回去讓人幫忙在這小飛上鉆個掛在鑰匙上。”

又逗著小男娃回了他一塊手帕當紀念品，“以后要干凈，講衛生，知道嗎？”

主要也是出門在外的，上沒帶什麼能夠當禮的東西，哪想路上會到他們呢，小手帕這東西倒是隨會帶上幾條，現在衛生紙工藝不過關，不帶手都不方便，這條還是新的，是程景明和劉霞結婚的時候，發給賓客的紀念品，也就是過水了一遍，還沒有用過。

魏鵬飛有些氣，為自己辯解了幾句：“我已經很干凈了！以前，以前那是年紀小，吃了臟東西，不是我不講衛生╭(╯^╰)╮！”

說歸說，還是氣呼呼的收了這條手帕。

沈華濃又說了幾句讓小家伙以后好好學習，孝順他爺爺和爸爸之類的話，廣播提醒快進站了就送他去了他所在的車廂口，也沒進去，看著他自個進去就回車廂收拾去了。

魏鵬飛回了車廂，魏兆堂就在出口不遠等他，他將道別的話都給爸爸說了，魏兆堂看看那塊帕子，面上有極淡的笑意，若不仔細都看不出來，語氣平平的問道：“謝過人家了嗎？”

魏鵬飛哼了哼，嘀咕道：“沈阿姨好是好就是太壞了。”

魏兆堂在他腦門上了，沒說話。

魏鵬飛又問道：“爸爸，你一開始是想雕刻大雁呢，還是天鵝呢？”

“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魏兆堂馬上就岔開了話：“小飛要進站了，去扶爺爺，別走散了。”

是天鵝還是大雁又有什麼分別呢？左右不過是一件紀念品，只有自己才知道是什麼，這樣才對了。

火車進站了，沈華濃跟著耿益平一行人率先從特殊通道出了站，站口就有車等著接他們，是直接去工委就不跟著他們同行了，上車之前，沈華濃隔著兩輛車跟魏家人擺擺手，就算是道別了。

以后地球都只是地球村了，總能夠有重逢的時候。

沈華濃到了工委拿出介紹信很快就找到了組織，后勤部沒有多余的房間，在部招待所安頓了下來，修整了小半天和一整夜之后人才緩過來，還想說要不要去打聽一下京市的醫院做個B超什麼的確定一下是不是真的懷了，然后給霍庭回個電話過去，還沒等去打聽，就接到通知說讓趕去參加代表團的員會去。

說是員會，也就是個出發前的介紹會和強調紀律要求的大會，沈華濃趕到會場的時候里面偌大一個會場里面滿了人，就連外面的走廊都著人，還將給嚇了一跳，這差不多有五百多人了吧，都是代表團員？知道我們國家乒乓球厲害，這也不至于吧？

正在門口徘徊呢，肩膀就被人給拍了一下，葉松青出一個大笑容來，“剛才我在后面看著背影就像是你，沒想到還真是，你也是乒乓球選手？乒那邊我去玩過，沒見你來集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