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國有些煩躁的道：“還能夠怎麼辦，威利、死纏爛打、還是苦計？都不的，我覺得現在就算我們捧著更高的職位提供給沈華濃，也不會答應的，剛才別人堅持要當廚子都不想做干部。”

“之前我還懷疑調查到的沈華濃的口碑真實，現在是再沒有了，還就是那種傻、倔、一筋的人，這種就是認死理，我覺得就算別人品格好到能夠以德報怨，那也得當事人出來道歉吧，聶曉暉不出面怕是不可能解決的。”

關雅雯哼笑了聲，道：“我覺得現在就是聶曉暉出面跪下來道歉，恐怕也是不好解決了，就算沈華濃原諒了，的事跡被這麼一宣揚都惹了眾怒了吧！現在已經不是需要給沈華濃代的問題了，是組織上因為要給大眾一個代。”

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和喪氣。

“現在怎麼辦？”

“先去給先生打電話說說現在的況吧，看他有什麼打算，現在已經不是我們倆能夠轉圜得了的了。”

“只能這麼辦了。”

曾先生是主跟組織上代況，他反應十分迅速，目前來看理對策也是無可挑剔，而且上面有人幫著周旋著，已經有消息傳來說立了專案組對他進行的調查，省城方面只能協助將人送回去，還不能單獨理他，所以他此時的境還好，并沒有落到被民間監察戰斗隊批斗的下場。

他走完正常流程之后，已經回到了休息地，只是不得輕易外出，已經跟人說好，等取得沈華濃的諒解，將后續事負責理好之后就能夠回去了，至于回去再接調查，也跟省城這邊沒關系了。

現在外面有人找他，電話自然也是接進來了。

曾先生聽完兩個得力助手的匯報，這才知道他們倆并未攔住聶曉暉，對方沒有親自去道歉就趕到省城來了。算算時間，現在差不多都快要到了！

因為缺這一關鍵的惹禍，道歉行為徹底失敗了，而且這件事因為石油城方面給沈華濃的一紙任命書，牽扯范圍大了，他就知道此事輕易沒法了結了，想到是在從滬市到江城的火車上見的沈華濃和霍庭，他心中有個猜測，這讓他十分不安。

眼下除了在電話里代讓兩個助手留在竟市安沈華濃，調查況之外，他暫時也沒有其他法子可以想。

掛了電話之后，他就先給滬市那邊打電話，與其猜來猜去，他決定直接打電話過去問問，現在任命書都下來了，不至于還捂著消息。

果然，沒有費多勁，他就從老朋友那邊知道了霍庭和沈華濃在滬市的所作所為，沈華濃因為國際飯店的那一出而被追捕的事總得要取消吧，所以，這些在上層人士那里已經不是什麼了。

“......這件事現在已經都半公開了吧，就是這起謀案子牽連太廣，還沒有結案，等差不多了肯定會公開的，嘉獎上頭都準備了。怎麼了？老曾，你怎麼突然問起他們來了？哦，對了，你現在人在鄂省吧？難道是見他們了？老曾？老曾，喂？”

曾先生掛上電話，靠在椅子上，好一會兒都沒回神來，還是聶曉暉回來敲門，才打斷了他的思緒。

面對聶曉暉愧歉疚的述說，曾先生還是秉持絕對的耐心聽完了，但是并未像往常一樣安、開導、幫想辦法，他沉默著，目沉沉的打量著聶曉暉，像是從未認識。

聶曉暉無措的道：“老曾，我知道這件事是我魯莽了，我實在是太怕會到外面胡說八道了，我也不知道有多人有我們的照片，我就想在照片公開前解決這件事，我......”

曾先生這才苦笑著搖頭道：“曉暉，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會如此惡劣的仗勢欺人，事后還好不心虛的瞞我......我竟覺得從沒有認識你一樣，你知道昨天就有人跟我說了，但是當時我是毫不相信的......”

“老曾，我是太害怕了，我擔心......”

“曉暉，你不用再說了，你想說什麼，我大概也都清楚了。之前在來的路上你特別擔憂，力很大，我以為你是覺得不好面對魏家人，是覺得愧疚，剛才我一個人就在屋里想，我大概是料錯了，你倘若愧疚，態度友好，魏兆堂應該也不至于迫你到眼下的地步，你是對他做了什麼？”

他目如炬，仿佛悉一切，聶曉暉越發的心慌，不知道如何回答。

曾先生直直的注視著：“所以，你做出這樣的事來，究竟是太害怕失去現在的工作呢？還是不相信我會跟你共同承擔，怕領導包庇我，而我萬一事發會將你推出去承擔責任？你看，到現在我還覺得你是個睿智聰明的人，不會輕易喪失理智的，我思來想去的，實在想不到還有別的什麼原因了。”

“老曾，不是這樣的，我是相信你的，你怎麼會這麼對我呢......”

曾先生擺擺手沒讓說下去，而是繼續道：“那天被人威脅之后，我就已經做好了辭職的打算，這樣一來就算是照片被曝了，這也就是我的個人行為，絕對不會讓它為國際上的笑談，有什麼后果，我也是愿意承擔的，說實話，曉暉，當時我一點也不覺得后悔。”

“老曾......”

“我錯了我承擔，這是理所應當的，我怎麼會將這些推給你一個人去面對？我還想著，我這輩子已經到了知天命的年齡，還能夠有個如此知心的伴陪伴著，這是何等的福氣。你太看輕我了。”

聶曉暉滿面是淚，道：“我沒有。”

曾先生自嘲的笑了笑，又道：“那就再說這份事業吧，我雖然心里舍不得，但是離了我也不是不能運轉，我就是辭職了，其實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只要還活著，總能夠用別的方式在為國效力，當時我跟領導代之后，他又給了我一次機會，那時我告訴你，你跟我說支持我的行為，說辭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是真的覺得跟我一起辭職、一起失去所有，也沒有關系嗎？”

聶曉暉一怔。

“曉暉，別讓我現在開始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