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哪怕是見多識廣如高文以及神經敦實如瑞貝卡這樣的人,每次跟海妖聊起們的“生活方式”時也不免會經常冒出“你說啥,你又說啥,媽個你剛纔又說了啥”這樣的念頭,這羣深海鹹水神經病的許多行爲總能在正常人類意料之外——不正常的人類也覺得意料之外。
聽著提爾那邊若無其事說出來的話,高文愣了兩秒才醒過神來,最後千言萬語歸爲一聲長嘆:“……這真是碳基生能整出來的活麼……”
然後不等提爾開口,他就自己把話題接了過去:“算了,你們本來也不是碳基的,你們算搞姬的——不談這個了,既然通訊已經恢復,安塔維恩那邊應該已經知道這場戰爭的結果了吧。”
“是的,我已經把消息傳過去了,”提爾一臉嚴肅地說著(從始至終就沒覺得自己說過什麼不嚴肅的容),“深海主宰佩提亞陛下命我向您轉達對聯盟最終獲取勝利的祝賀,以及對英勇無畏的前線將士的致敬和謝,這份並肩作戰的誼將永遠留在深海子民心中。”
高文並不習慣平常睡的昏天黑地的提爾突然用這麼嚴肅的“外辭令”跟自己說話,但他知道這代表著那位深海主宰的鄭重態度,因此他的表也嚴肅起來:“也代我向佩提亞陛下致以敬意,事實上聯盟纔是應該表達謝意的一方——來自安塔維恩的遠征軍對這場勝利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我們也是爲了自己的王和深海的安寧——突然那幫瘋子真的得逞,遭殃的可不只是陸地上的世界,”提爾笑了起來,尾尖放鬆下來在子旁邊搖晃著,接著才又說道,“另外,還有一件事要告訴您,是好消息。”
高文一挑眉:“哦?哪方面的?”
“因這場戰爭所結下的誼,因陸地與深海國度之間加深瞭解的切實需求,以及共同生存在一顆星球上的實際況——海妖王國決定與諸陸地種族建立更進一步的關係,”提爾說著,撓了撓下,“這是王陛下的原話,說白了就是……海妖現在對您的‘聯盟’很興趣,如果安排方面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希能參加即將在塔拉什平原舉辦的戰後會議。”
高文微微睜大了眼睛,在片刻的錯愕中,他覺這個消息帶給自己的震甚至遠遠超過了“凡妮莎將軍帶領的遠征軍被一炮炸死回老家之後獲得了集創意獎並被要求在年終文藝匯演的時候再來一個”,他之前無數次想過海妖這個強大而神,將自封閉於深海的“天外文明”會在怎樣的況下真正爲諸凡人國度的盟友,卻沒想到這一天就這麼來了!
但他只錯愕了一瞬間,很快便反應過來,臉上出發自肺腑的笑容:“當然,這當然沒有問題,就像我很早以前說過的,聯盟始終爲友好的朋友留著位置,更何況你們還在之前的戰爭中派出了遠征軍,塔拉什平原的戰後會議上本來就應該有你們的位置。”
說到這他笑了笑,又接著說道:“其實,海妖對生活在陸地上的各族而言一直是個神的羣,但除了這份‘神’之外,你們在陸地各族心中更有著友好且可……靠的形象。請轉告佩提亞陛下,聯盟諸國將隨時歡迎來自深海的使者參加位於塔拉什平原的會議。”
提爾總覺得剛纔高文在說到某個詞的時候好像停頓了一下,但沒有證據……
而一旁的瑞貝卡則突然想起什麼,隨口問了一句:“話說你們的使者什麼時候能到啊?塔拉什會議很快就要開了,你們要是從深海游過來那可不容易……難道還是用之前那個元素躍遷通道?”
瑞貝卡話音剛落,提爾便曲起尾尖指了指自己,一臉認真:“我就是大使,現在跟你們說一聲,過會就準備出發了——赫士說會給我準備一架龍騎兵專機把我送到塔拉什……”
高文再次吃了一驚:“……這也行?”
“我也很意外啊,”提爾顯得一臉無辜,“我以爲王就是讓我傳個話的,結果突然就說已經跟皇家顧問們商量過了,就讓我來當安塔維恩駐塞西爾及聯盟事務的全權大使,理由是我已經在這裡活了好幾年比較悉環境——而且元素躍遷通道開一次得燒好多能量,就送個大使過來嫌貴……”
高文怎麼聽怎麼覺得從這深海鹹魚的語氣裡聽出了“苦社畜嘗試在出差期間魚結果被領導一個電話就地安排區域代表,原因只是因爲老闆覺得發兩份工資不劃算”的覺,當場便對提爾的遭遇深表理解和同——並且很努力地控制住沒有笑出聲來。
“你們這個種族平常還真是……能來的,”爲了掩飾不小心翹起來的角,他很快便用一聲慨把話題順了下去,“不過也好,這些年你駐留在陸地上,一直承擔的本就是在塞西爾和安塔維恩之間通的職責,現在只不過是被安排了正式大使和聯盟會議代表,工作上和私人上我們都算悉一些。好吧,我們在這邊等你過來,祝一路順風。”
互相道別之後,塵世黎明號切斷了和帝都之間的通訊,開闊的甲板邊緣再次安靜下來,瑞貝卡看著遠方的雲海,若有所思地說道:“真沒想到海妖們竟會藉著這個機會和陸地國度建立正式的外關係……姑媽上次還跟我說,以們那種慢吞吞又遲鈍的子,這件事還得好多年呢。看來真跟您說的一樣,戰場上建立起來的誼是最值得信賴的。”
“不,對於國與國的往而言,只有‘戰場上建立起來的誼’可不夠,”聽到瑞貝卡的嘀咕,高文笑著搖了搖頭,“海妖之所以終於決定加聯盟,或許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聯盟在這場戰爭中展現出了它值得加的價值,不管是技、經濟還是文化領域,在國家層面,有流價值的朋友纔會變盟友,沒有流價值,那麼最多也就只能永遠是‘朋友’。
“海妖是一個非常先進的文明,儘管現在們陷困境,而且在這個世界的生存面臨著很多困難,但僅從技實力看,們仍然是這個星球上最先進的文明——甚至遠超過塔爾隆德的巨龍,對海妖而言,過去的倫諸國其實一直和剛剛擺矇昧的原始人差不多,這話說來不好聽,但一個由原始人建立起來的‘聯盟’,們或許會幫忙,或許會當朋友相,可唯獨沒什麼‘加’的必要。”
瑞貝卡顯然不擅長在這個領域思考,但還是在努力跟上高文的思路:“那……現在聯盟對海妖而言不算‘原始人’了?”
“我想至離了‘原始部落’這個階段,”高文聳了聳肩,“其實哪怕是到了現在,陸地諸國和那個深海文明肯定還是沒法比的,但我們至證明了自己的發展潛力和長遠合作的價值,而海妖……作爲一個長生種族,們是很懂得‘長遠價值’的。”
瑞貝卡若有所思,高文的聲音則繼續悠悠傳來:“……至於我,我倒是很好奇‘海妖’這個種族的加會對神權理事會產生怎樣的影響……”
……
幽影庭院深,巨大的金橡樹下,正在閉目養神的阿莫恩突然睜開了眼睛,渾一個哆嗦。
“怎麼了老鹿?”下一秒,魔法神彌爾米娜的聲音便從旁邊傳來,“又因爲打牌時間太長被那個小蜘蛛踢下線了?”
“我可沒打牌,我只是在休息——放了半個月的,我到現在還沒緩過勁來呢,”阿莫恩擡頭看了彌爾米娜一眼,“剛纔只是突然有一……張冒出來,就好像什麼很驚險刺激的事就要發生似的,奇怪,我還是頭一次產生這種覺。”
聽著阿莫恩的唸叨,本來還不甚在意的彌爾米娜突然語氣認真起來,盯著臥在金橡樹下的鉅鹿:“張?突然冒出來的覺?你是預到什麼事了麼?”
強者的“直覺”往往不是單純的直覺,而阿莫恩作爲曾經的自然之神,哪怕現在已經褪去神,他對某些指向自的“事”也會產生一些敏銳的“預知”,因此彌爾米娜第一時間便嚴肅起來,但還沒等到阿莫恩回答,自己也突然哆嗦了一下。
“你怎麼了?”阿莫恩驚訝地看著這位“室友”,“我抖我的,你怎麼也跟著抖上了?”
“不知道爲什麼,我也……‘張’了一下,”彌爾米娜語氣古怪,“就好像什麼很驚險刺激的事就要發生似的……但很奇怪,我並沒有覺到危機臨近,這似乎並不是一件真正危險惡意的事,但……又好像真要發生什麼事。”
兩位昔日神明突然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幾秒鐘的沉默之後,他們異口同聲:“要不給理事會打個報告吧?”
話音落下,氣氛一時間顯得有點尷尬,兩秒鐘後彌爾米娜才語氣怪異地打破沉默:“這覺真古怪,我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習慣了這種……生活,這有點……”
“好的,不是麼?‘生活’——多麼奢侈而好的概念,”阿莫恩笑了起來,之前有些張的緒似乎也放緩了一些,“這些日子提高些警惕吧,或許真的會有事發生,但更有可能只是一些有驚無險的小事。話說回來,你之前去哪了?怎麼這時候纔回來?而且上的氣息……很雜。”
在阿莫恩閉目養神的時候,彌爾米娜的氣息離開了這庭院,直到現在才返回,而此刻上的氣息……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我去了深界,”彌爾米娜猶豫了一下,還是坦然相告,“沿著之前哨兵那艘飛船的巡航軌跡大致探索了一下,期間靠近了幾個已經被探明的神國領域,可能……離得稍微近了一點。”
阿莫恩一聽這個瞬間瞪大了眼睛,差點直接從地上跳起來:“你瘋了啊?‘稍微近了一點’?!你平常在深界行的時候就已經在著其他神明領域的危險臨界點在試探了,你不怕直接刺激到那些神明領域?不怕被自反擊當場打死麼?你現在可不是全盛時期的‘魔法神’了!”
“我這不是安全回來了麼——我有分寸的,”彌爾米娜攤開手,“我主要是想確認一下安全,以及確認一下哨兵消失之後其他神國的運轉是否了影響。畢竟在過去的很多年裡,衆神的認知都被哨兵的‘遮蔽系統’所幹擾,始終無法‘看到’那艘巡航艦,而現在這種遮蔽已經消失,或許……會有哪個神明因此漸漸察覺並回憶起了哨兵飛船在自己頭頂上懸停的景象,並對此做出反應。”
一邊說著,一邊在阿莫恩旁邊坐了下來,後背靠著金橡樹的樹幹,如紫黑雲霧般的長髮在虛空中飄散:“這種事凡人們還做不到,你這個放了半個月的老鹿自己走多了路都發飄,恩雅士還沒孵出來,娜瑞提爾和杜瓦爾特又走不開,那當然只能我來做。”
“……好吧,盡責永遠是我們的本,不管人還是神的一面都是如此,”阿莫恩聽著彌爾米娜的話,最終只能無奈地垂下眼皮,“那麼你發現了什麼?哨兵離去之後,深界中都有什麼變化?其他神明的領域是否有什麼異常?”
“哨兵確實是消失了——儘管我沒有找到那座‘母港’,但我一直找到了之前凡人們所探明的、巡航飛船航線的最遠端並在那裡觀察了很久,可以確認這一點,”彌爾米娜慢慢說道,“而至於其他神明的領域……並無什麼異常變化,哨兵的離去似乎沒有影響到什麼,就像過去蒼穹對凡人世界無數年的監控一樣,哨兵系統限於起航者最初的設計,它也只是一個‘沉默而形的記錄者’,它在與不在,衆神本的運轉好像並不影響,只不過……”
“只不過?”
“我懷疑其他神明應該確實察覺並回憶起了哨兵的存在——只是祂們都沒有表現出來,”彌爾米娜的表變得嚴肅了一些,“或者說,祂們沒辦法對‘我’這個異神表現出來。
“在經過饒三神領域的時候,我可以確信三神中至有一位很突兀地將視線投向了神國外面,當時祂們正在依循思規律進行‘無盡的收盛宴’,你是知道的,那位神的舉在這種況下顯得非常不正常。除此之外,在經過商業之神的領域時,雖然沒有看到包法爾的本尊,但我可以確信‘翡翠與黃金城堡’中投來了一道視線,那道視線首先看向我,隨後應該是聚焦在哨兵曾經懸停的‘監視位’上停留了一小段時間——我能覺到這視線所引發的‘焦點’在深界中移所留的軌跡。”
阿莫恩慢慢睜大了眼睛:“這……就有點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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