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他二人上也藏著什麼道家法吧,能抵擋尸邪的蠱,估計不是尋常件,藺承佑這個人極護短,把好東西留給邊人也不奇怪。
想了想,飛快在阿芝手中寫了一句話。
阿芝忙問常統領:“常伯伯,哥哥是不是給過你什麼防的件?”
常嶸愣了愣,在頸項上了一晌,很快取下了一個小繡囊:“世子小時候畫過的一張符,放在繡囊里給了小人,小人日日佩戴,說可抵邪祟。小人這些年戴習慣了,也就不曾取下。”
原來如此,阿芝是藺承佑的親妹妹,上想必也佩戴著這樣的護符。滕玉意寫道:悄聲告訴常統領,待會我出手的時候,常統領把這個東西擲出去。
知道,以尸邪的邪,斷不會小涯劍暗算第二回,能不能再拖延一陣,就看這東西夠不夠靈驗了。
阿芝踮腳在常統領耳邊代了幾句。
常統領應了一聲。
滕玉意點點頭,故意揮劍把門上的紗幔一一劃破,如此一來,花廳里夜明珠的那點亮順著兩邊的破流淌進來。
尸邪在門外哼哼唧唧徘徊,與上回不同,這次似乎缺了耐心,眼看滕玉意出手,將雙手搭在門框上,咯吱咯吱一陣輕響,把門扉慢慢齏。
滕玉意咬了咬,常統領沒了護符,只怕也撐不了多久,但總比屋里人馬上葬在這怪手下要強。
故意賣了個破綻,劍尖一抖,徑直刺向尸邪的右爪,尸邪像是早料到會如此,右爪陡然往后一,同時笑嘻嘻探出另一手,要扣住滕玉意。
滕玉意險險一,右腳輕踢常統領,常嶸果然依言把繡囊扔了出去,那東西正全力對付滕玉意的小涯劍,不提防又有人敢暗算它。
常統領這一下運足了力,繡囊去若星火,準確擊中了尸邪的面門,只聽噗呲一聲,尸邪的皮迸逸出一陣腥穢的惡臭,尸邪像是無法忍疼痛,迅速往后退去。
滕玉意和常嶸等人都大松了口氣,看來大有用,好歹抵擋了一陣,只藺承佑盡快趕回來,。
尸邪一邊跑一邊發出的哭泣聲,宛若了無盡委屈,音韻幽凄,纏纏綿綿。
一聲又一聲,牽扯人的心肝。
哭聲飄進來,護衛們雙眼發直:“你們走開,讓我們殺了!”
阿芝喝道:“再敢放肆,回頭我哥哥狠狠責罰你們。”
護衛道:“郡主,看來你也被妖怪蠱了,那就別怪小人得罪了。”
說話間便要手,常統領大驚失,揚掌就要劈開那護衛,后窗欻地破開,有人飛縱進來。
那人手持一盞琉璃燈,一腳踹中護衛的心窩,厲聲道:“被妖怪一唬,連主子都不認了?!”
護衛被狠狠踢中,狼狽地向后一倒,呼啦啦倒一大片,眾人慌抬頭,方才死活點不著的火折子,輕輕松松被來人點亮了,藺承佑手中的琉璃燈明耀目,瞬間照亮房間每一個角落。
阿芝眼前一亮,狂喜道:“哥哥。”
護衛們晃了晃腦袋,眼神倏地清明起來:“世子。”
滕玉意大松了口氣,這廝總算來了。
藺承佑面如霜,目冷厲,迅速將阿芝拽到跟前,像是要確認妹妹安然無恙。
絕圣和棄智接著跳:“各位道長,就在這邊,麻煩快點。“
兩人一先一后落了地,不提防房中有這麼多人,好險才站穩:“師兄!“
藺承佑把琉璃燈扔給絕圣,抬腳就將那扇廂房門踢破:“給這群蠢東西灌點符湯進去,省得連爺爺我都不認識。”
絕圣和棄智掏出符箓,連忙分頭行事:“師兄,東明觀的五位道長剛才就在我們后頭,轉眼就不見了。”
“廢話,人家走的是正門。”
這話剛說完,花廳里傳來雜沓的腳步聲,有人夸張怪:“哎呀呀,不得了,金公子把我們耍的團團轉,原來尸邪直奔王府來了。”
藺承佑面若寒霜,抖開手中的鎖魂豸。
阿芝滿臉畏懼,忙拉住藺承佑:“哥哥,那東西就在花廳里,它幾次要闖進耳房害人,多虧了滕姐姐用法抵才沒讓它得逞。”
藺承佑看一眼滕玉意,果見白著臉攥小涯劍,再看那兩扇被踢破的房門,上頭抓痕宛然。
“它這是嫌自己在地下呆的年頭不夠久,等不及要被踢回土堆了。放心,它剛才怎麼嚇唬你們的,我加倍給它嚇唬回來。”
他不放心再把阿芝給旁人照管,親自背著阿芝,騰飛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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