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
怎麼到了這里?
元瑾了太,立刻想到了一個猜測,這個猜測讓頭痛不已的同時,臉上又浮現一種無奈的笑意。
果然,朱槙再怎麼落魄,也絕不可能讓自己變那樣,他留在崇善寺就是有目的的。
房子與外面隔著屏風,元瑾聽到了人輕細的說話聲。
勉強支撐著站起來,走到屏風旁邊,就看到一個陌生男子站在朱槙面前,恭敬地說:“……顧珩的確厲害……您又在養傷,我們不敢叨擾……營山的總旗已經被抓了……”
“知道了。”朱槙只是說,“你先下去吧。”
陌生男子拱手退下后,朱槙才說:“你要聽到什麼時候?”
看來他已經知道自己醒了。
元瑾從屏風后走出來,看到朱槙裝束仍然未變,還是著一襲半舊僧袍,一副清冷的模樣,與剛才強勢的朱槙判若兩人。道:“殿下既把我帶到這里,總得告訴我這是何。寶結若晚上沒找著我,是會著急的。”
“你冰雪聰明,猜不出這是哪里?”朱槙只是問。
其實元瑾已經猜到了,這里應當是太原那個真正的靖王府。
向他走過去,問道:“殿下怎麼扮和尚了,當真是想引我上鉤?”
“引你上鉤?”他冷淡道,“想得,我本就在崇善寺養傷。”
當時朱槙知道救元瑾勢必兇險,其實已經安排了人接應。他掉落黃河后不久,就被自己的親信救起來。只是那時候的他的確是命懸一線,別說出來奪皇位了,就是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親信知道他此刻病危重,連忙將他送往崇善寺。
崇善寺中有個老僧人,是不出世的圣手。當年他看破紅塵,遁空門,還是朱槙將他安置于此。所以朱槙一直留在崇善寺養傷,并且剃了關頭裝一個僧人,以混淆別人的視線。同時將自己原來的部下暗中聚集起來。
山西本來就是他的大本營,很多將鄰都是他的舊部,聚集勢力非常容易。
元瑾笑瞇瞇地朝他走過去:“殿下就別誑我了,你若只是養傷,何須裝得這麼像,還需要做什麼早晚課,劈柴挑水的。你就是在生我的氣,所以不理我,對不對?”
走到他面前時,又徑直坐到了他懷里,仍然像剛才那樣,掐著他的下問:“你為何生我的氣,之前明明是不氣的。讓我猜猜,你查到了黃河決堤是白楚所為,便覺得是我的算計在里面。終于徹底對我死心了,是嗎?”
朱槙摟了的腰,垂眸看著的臉:“除此之外,你還能想到什麼原因?”
這難道還不夠麼……
“方才,我的湯藥中,你給我下藥了吧。”朱槙繼續說。
即便是引他,他也不會這麼難以自持。只有一個解釋,在藥里面了手腳。
“我沒有。”元瑾眨著眼睛,怎麼會承認。
“還不認?你以為我若沒有確鑿的證據,會胡冤枉你麼。”朱槙眉一挑,眼神冷峻起來,這有點像他平日要責問人的樣子,元瑾看得有些心虛。
“哦。”元瑾說著,想從他上站起來,“既然殿下不信我,那還有什麼說的。”
但放在腰間的手卻桎梏得的,連起都做不到,更遑論離開。
元瑾也手抱住他的腰,著他的膛,聽著里面有力的心跳聲。他是比以往瘦了,但還是鮮活的,健康的。將他抱得的。喃喃著:“朱槙,你怎麼能這麼對我。為什麼活著不回來找我,我以為你死了,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終于完全置于他的氣息和懷抱中,有些委屈地說:“你還一直不理會我,你知道溺水多難嗎?”
朱槙手輕輕地的發,他說:“難你還往下跳,不想活了嗎?”
“可是你不理我。”
“我需要思考。”朱槙終于說,“其實你做這些事,我很高興。我終于確認了一件事。”
元瑾側過頭看他,竟然看到他的目,同以往一樣的溫和,不由地好奇:“你確認什麼事了?”突然覺到,就是因為確認這件事,朱槙才終于轉換了態度。將帶來靖王府,便是徹底地暴份了。
“不重要了。”他笑了笑,“你不報家仇了?”
元瑾埋在他懷里,搖搖頭:“家仇已經報完了,剩下的是我欠你的,朱槙,接下來你休想拋下我去別。”
“好啊,那以后你便休想離開我了。就是你想離開,我也不會放你走。”他俯下在耳邊說,最后這句話的語氣加重,若說是誓言,倒不如說是如影隨形的詛咒,“薛元瑾,你記住了嗎?”
心中卻倍覺甜,點點頭靠他更近。
兩個人就這樣躺著,夕的余暉籠罩了屋子。不再心中不安,不再心緒不定。著的膛有力的心跳,就是一切堅實的力量來源,知道在他懷里,什麼都不必擔心,他永遠都會保護。
過了很久,元瑾又問道:“你什麼時候放我回去?”
“不知道,也許十天,也許半個月,也許不會放你。不過你可以傳信給你的侍,免得們到找你。”
“其實山西就是你在作吧?”
“嗯。”他沒有毫瞞。
“那你為何不回來重奪皇位?”
他沉默后說:“我在等時機。”
“那你等到了嗎?”元瑾笑著問。
“不想等了。”朱槙說著,低頭親了一口,“不過元瑾,你弟弟這輩子別想踏實了。”
元瑾笑了起來:“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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