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注意到安綿綿的安靜,陸初揚這才淡淡開口:“紀以桀他們就是喜歡開玩笑,逗著你開心的,別把他們說的話放在心上。下次我會好好說他們的。”
陸初揚下意識的覺得安綿綿是在意飯桌上的事。
他們這一群人,都是科打諢一起長大的,葷素不計,什麼話題都可以沒臉沒皮的說。
對于安綿綿,他們更多的是好奇和接納,畢竟這是第一次陸初揚帶著人出現在他們的生活圈子里,或多或他們都知道,安綿綿對于陸初揚不一樣。
所以他們自然的把安綿綿當了是自己人,才會這麼沒臉沒皮的調侃安綿綿。
若是正兒八經就的和安綿綿說話,那才是帶著距離。
只是這種異樣的熱,在陸初揚看來,恐怕安綿綿有些難以接。
結果安綿綿倒是意外的搖搖頭:“不會,他們其實很可的。我看的出你們的關系很好,他們和我說話也沒任何惡意的。就算是他們吐槽你的時候,也是帶著戲謔的分,肯定不是真的。”
這點安綿綿否認的很快。
而陸初揚聽著,倒是好奇的挑了挑眉,然后就這麼低低的笑出聲:“安綿綿,紀以桀他們說的我不好的地方是真的。我沒你看見的這麼好,以后就會慢慢暴了。”
安綿綿啊了一聲。
正好,陸初揚停靠在信號燈前,夜的城市變得格外的安靜,加上地廣人稀,已經看不見什麼車輛來往。
而陸初揚轉看向了安綿綿,骨節分明的手就這麼住了安綿綿的下:“怕了嗎?”
安綿綿回過神,搖搖頭:“沒什麼好怕的。”
陸初揚聽著安綿綿的話,低低的笑出聲,著安綿綿下的手也跟著松開,很快就自然的牽住了安綿綿的手。
安綿綿一怔。
的手已經落了陸初揚的掌心中。
和一般姑娘比起來,安綿綿的手并不,因為常年就在外面打工,又沒好好保養,所以就顯得糙了些。
但是陸初揚卻不介意,一個反手,兩人很快就十指相扣。
而另外一只手,陸初揚把握在方向盤上,專注的開著車,而他的眼神并沒看向安綿綿,好似這樣的況在正常不過一樣。
安綿綿一怔,仍然是想不出來。
下意識的看著陸初揚,想開口問,陸初揚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偏偏每一次都是這麼巧合,只要安綿綿開口的時候,陸初揚的手機就會有電話進來,生生的把安綿綿到邊的話給吞了下去。
再后來,這電話就一路打到了別墅,還沒停止,甚至停好車的時候,陸初揚還在一邊關車門,一邊說電話。
英文和德文在不斷切換,安綿綿的心思被帶跑了,每次看陸初揚無切換不同的語言,就覺得這人的舌都不會打結的嗎?
而陸初揚則很自然的把自己的外套給了安綿綿。
安綿綿接了過來,也沒朝著陸初揚,把外套掛好后,就比了比自己的房間,陸初揚點點頭,安綿綿一溜煙就上去了,一下走沒停留。
反正過了那個景,也問不出口了。
陸初揚的心思,安綿綿一直猜不,這人看起來有時候熱如火,但是有時候卻又顯得冷淡無比,忽冷忽熱的,好不容易讓你鼓足勇氣的時候,卻又在下一秒被打地獄。
這樣的形容可能夸張了點。
最終安綿綿深呼吸,就這麼任水流沖著自己。
每一次想到這樣的話題,腦海里最后停留的畫面就是自己和陸初揚簽的協議,還有陸初揚在江城和自己說的話。
并不是對的沒興趣,只是不喜歡強迫。
那麼不喜歡強迫,就必須是讓安綿綿主,主的前提是什麼,那自然就是喜歡上陸初揚。
陸初揚一步步的,布置好了陷阱,把自己一點點的送了進去。
安綿綿明明知道,卻怎麼都逃不掉。
好像是真的喜歡上了。
這樣的想法,讓安綿綿有些輾轉難眠,越想越覺得可怖,不是對陸初揚這個人可怖,而是對自己的這種莫名強烈的。
安綿綿在大床上翻來翻去很久都沒睡著,最終被坐了起來,想找自己的手機,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并不在這里,而是在隨的包里。
先前那包,還在陸初揚那。
把陸初揚的服掛好以后,然后呢?
安綿綿發現自己的記憶斷片了,是被陸初揚放在沙發上了嗎?想到這些,安綿綿立刻批了一小外套,打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
而別墅早就靜悄悄的,只剩下客廳一盞昏黃的燈。
快速的在沙發邊找了一圈,卻沒看見自己的小書包,難道是被陸初揚帶上樓了?這下,安綿綿不淡定了,下意識的看著三樓的方向。
之前那種七八糟的想法后,安綿綿竟然沒勇氣上三樓。
撇撇,就算沒那些七八糟的想法,也沒膽子去陸初揚的房間啊,最多也就是在三樓的書房找漫畫書看。
可是總不能不把自己的手機拿回來吧。
何況,手機不要了也沒關系,但是自己的書包還要的,里面還有復習資料啊,在陸初揚在的時候進去,總比陸初揚不在了進去好吧。萬一見到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那就不好解釋了。
安綿綿滿腦子的胡思想,最終還是鼓足勇氣朝著三樓走去。
一直到安綿綿站在三樓陸初揚的主臥室門口,倒是又慫了,花了一點時間做好心理建設,安綿綿才抬手敲門。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主臥室的門卻忽然被打開了。
陸初揚的聲音傳了出來,不知道在和說電話:“所以你是要來我這邊嗎?什麼時候的事?我最近不方便。”
因為說電話太認真,也全然沒注意到門外有人。
在陸初揚看來,安綿綿回了房間后就不會再出來了,何況還是這個時間點,這個點,安綿綿是要睡覺了。而陸初揚回了主臥室就發現安綿綿的書包被自己帶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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