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寒醒來時,察覺到指尖上似乎有什麼東西,他擰著眉頭一看。
那是一張紙。
字很醜。
不是那小東西寫的。
但容倒是說的清楚。
陸君寒瞬間想到了係統。
他從樓上下來,往客廳掃視了一圈,說來也巧,在小姑娘去上學沒多久,宋清婉、陸啟東就回來了。
其實仔細說來,也不算很巧,這兩人年紀大了,什麼旅遊,去看看世界,都是胡扯瞎掰,他們恨不得哪都不去。
這幾天都在外頭避風頭呢。
今兒一大早,陸安然和虞錚將兩個小魔頭帶到了虞家,這不,兩人一收到風聲,立馬就回來了。
還趕上一餐早餐。
這會兒正坐在餐桌上,反反覆復的聽係統跟他們說冥迦的事,見陸君寒下來了,便問:
「待會我們要怎麼做?」
陸君寒:「?」
陸啟東了角:「對,你把你要對付冥迦的計劃跟我們說一說,我們說不定還能幫上點忙。」
人都不知道在哪裡,哪來的什麼計劃。
陸君寒:「沒計劃。」
「???」宋清婉看了下係統,錯愕道:「沒計劃?係統不是說你已經製定了一個全方麵摧毀冥迦,保證讓他有來無回,死了之後都隻能下地獄飽折磨五百年,然後灰飛煙滅的恐怖計劃嗎?」
陸君寒:「……」
陸君寒麵無表的盯著係統:「這話我說的?」
係統心虛虛,聲音很小很弱:「我是有誇大的份啦,但有計劃是真的啊……」
然後係統就將它之前問小姑娘「爸爸怎麼說」,以及回的「爸爸沒說話」給複述了出來,係統害怕的握著自己的頭髮:
「是你兒親口說的,不關我事。」
陸君寒:「……」
陸啟東看出了陸君寒表不對:「怎麼了?」
以前係統的智商不會掉的這麼厲害,現在外頭養的豬恐怕都比它聰明。
陸君寒手指摁了摁眉心:「那時我在睡覺。」
他頓了頓,補充:「剛剛才睡醒。」
陸啟東:「……」
宋清婉:「……」
現在八點多快九點了,確實是大爺起床的標準時間。
係統卻疑了:「不可能啊,我讓一定要到你的手上,難道沒?」
這下,不用陸君寒回答,陸啟東就著額頭,無奈的說了:「都這麼久了,你還不瞭解梨梨耿直的格麼。」
宋清婉攤手:「沒錯,你當時就應該跟梨梨說,你上去,把你爸爸搖醒,等你爸爸醒了,要打你的時候,把這張紙到他手裡,再要求他當場大聲念一遍,保證爸爸收到了這張紙——」
陸啟東撐著下,微笑:「信不信,你這樣說了,梨梨保證給你完任務。」
係統:「……」
它還是太年輕。
宋清婉和陸啟東剛纔在係統的洗腦下,以為陸君寒真有了對付冥迦的計劃,而小陸梨去學校,也是陸君寒默許的。
這下知道是個烏龍後,他們想也沒想,就想把小陸梨從學校回來。
保不齊現在冥迦已經盯上梨梨了!
陸君寒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海城小學允許學生帶手機進校,但手機都必須統一在老師那保管,若是有什麼急事,老師會去找學生。
陸君寒跟老師說了下。
「你找陸梨是嗎?」老師看了一眼教室:「現在不在教室,連書包都沒在。」
言下之意,你家孩子可能還沒到學校。
宋清婉眉頭皺:「該死,不會這麼倒黴吧,梨梨出事了?」
陸家到海城小學隻需要不到二十分鐘,而且三年來,路上從未有過擁堵,現在都過去大半個小時了,梨梨應該早就到教室了。
係統看著陸君寒那冷漠寒的眉眼,心裡暗暗苦,剛才隻有它一個人在客廳,卻沒攔住那小胖妞不讓去上學,萬一真出了什麼事,陸君寒這個變態不會拿它來出氣吧?
完了完了。
它要死了。
真的要死了。
事實證明,係統的運氣還算不錯,下一秒,老師找到了人,手機裡傳來小姑娘那悉又清脆的聲音:「爸爸。」
陸君寒臉上表稍稍緩和,但語氣卻很低沉:「你現在人在哪?」
「我在小賣部,修白哥哥說要帶來我買零食。」
小蘿莉看了一眼小賣部裡抱著四大箱牛,額頭冒著冷汗,臉都在發白的冥迦:
「修白哥哥人可好了!不僅給我錢,他還說要請我喝牛呢!」
冥迦:「……」
他以為隻有一瓶,誰知是四箱!
還他媽是四大箱!
冥迦的法力所剩不多,又要用法力維持裴修白的麵貌,法力就更了,不敢太奢侈的浪費法力在牛上,他是實打實的自己搬的。
可惜他平時用慣了法,疏忽了對的鍛煉,一下搬起四箱牛,才過去兩分鐘不到,他手都快斷了。
冥迦不是沒想過一箱箱的搬去前臺付賬,但那死丫頭招呼不打,過去就抱了四箱牛放他上,彷彿這不是四箱,而是四瓶。
冥迦一時沒注意,差點被這幾箱牛給帶趴下!
這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弄的滿頭大汗。
相反,陸梨一藍白校,乾乾淨淨,笑靨如花的在外麵接著電話,那瞬間,冥迦差點以為自己是的僕人。
「裴修白?」
小姑娘一說,陸啟東和宋清婉錯愕了:「裴修白今天不是沒去學校嗎?」
陸君寒過去,他們的表都非常的難看,也有點恍惚、驚悚:
「我們方纔從外麵回來,剛好遇上出門的裴銘之和裴修白,他們還跟我們打了招呼……總不可能是我們見鬼了吧?」
突然出現兩個裴修白,這不是鬼片纔有的節麼。
雖然現在不是晚上,但還是讓人骨悚然。
陸君寒雖然也不清楚變這一法,但他清楚這事應該跟冥迦不了乾係,宋清婉他們隻恍惚了一瞬,也想到了這一點。
鎮定之後,刷的從沙發上站起,就想去學校接小姑娘回來。
卻被陸啟東製止,現在過去太明顯了,萬一把冥迦急了,將梨梨給綁了,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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