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說話,因此別開視線,打算離開。
紀貫新擋著我的去路,我往左他便往左,我往右他又往右。
幾次三番之後,我終是被他給惹火了,不由得擡起頭來,瞪著他說:“你想幹什麼!”
紀貫新見我怒氣衝衝,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是淡笑著說道:“好端端的你哭什麼,是誰惹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報仇。”
我皺眉回道:“關你什麼事!”
紀貫新挑眉道:“我們可是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不耐煩的說道:“誰跟你是朋友。”
紀貫新似笑非笑的道:“你連我的名字都知道,我們怎麼不是朋友了。”
我下意識的回道:“我懶得聽,是你非要說的。”
紀貫新聞言,臉上笑容變大,看著我說:“你聽到了?”
我真想自己一,怎麼就這麼欠呢。
見我沒應聲,紀貫新笑著說道:“怎麼一個人在大街上晃盪,你今天沒上班?”
我跟紀貫新只有一面之緣,但他給我留下的印象特別深,整個一花花公子紈絝爺的形象,白長了一張文質彬彬的臉。
別說我跟他不,就算是,也不會多說其他。
我眉頭輕蹙,眼底帶著不耐煩之,沉聲回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我邁步往前,企圖越過紀貫新,可他卻長一邁,攔住我的去路,對上我幾要怒的視線,笑著道:“去哪兒,我送你。”
我瞪著他,眼中充滿警惕,幾秒之後才道:“不用了。”
紀貫新道:“別客氣,我有車。”
我說:“沒跟你客氣,我有。”
紀貫新像是被人到笑一般,忽然撲哧一聲笑出來,他看著我說:“你還有意思的嘛。”
我沒心跟他站在大街中間閒聊,眼看著半分鐘的綠燈就要轉紅,我著急過馬路,可他拉著我的胳膊,對我說:“上車,我送你。”
我一邊用力回胳膊,一邊看著他,眼帶威脅的說道:“你幹什麼,放手。”
紀貫新道:“我放手,你上車?”
我皺眉回道:“我幹嘛要上你的車?”
紀貫新好看的面孔上,充斥著玩世不恭的表,他淡笑著說道:“不上車也行,你告訴我你什麼名字,我讓你走。”
聞言,我眼睛一瞪,心想他還跟我談上條件了。
算他倒黴,我今天心不爽,把一肚子的怒氣都往他頭上撒。瞪著他,我挑釁的回道:“我要是不說呢?”
紀貫新漂亮的單眼皮大眼睛中,明顯的閃過了一玩味,脣角勾起的弧度變大,他笑著回道:“行,這話是你說的。”
我餘瞥見還有三秒鐘,綠燈就結束了。懶得跟他站在路中間廢話,我邁步就往街對面走。
可誰料到紀貫新忽然一把扣住我的胳膊,大聲說道:“我都說了對不起,你還想我怎麼樣?”
他的聲音功吸引到半徑五米範圍的所有人,一時間,大家都聞聲看來,就連我,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他。
此時紀貫新臉上的表,已經退去了玩世不恭,完全換上了一副言又止的委屈樣子。
他拉著我的胳膊,看著我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完全傻了,呆呆的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幺蛾子。
對面路邊的指示燈由綠轉紅,一些早就排隊等候的車,逐漸發,準備過道。
紀貫新趁著我不注意,直接將我拉回到後的馬路邊。我後知後覺,往回拽著胳膊,可他牢牢地握住,我本甩不開。
“你幹什麼,趕放手!”大街上人頭攢,所有人都一副打量的神,看著我跟紀貫新。
我不想讓人當把我當園裡面的猴子看,所以有些惱怒,但卻又礙著面子,沒有講的很大聲。
紀貫新一眨不眨的看著我,那表,那眼神,簡直就能用深來形容。
只見他脣瓣開啓,擲地有聲的說道:“親的,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跟我回家。”
親的?
跟他回家?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由於震驚,一時間沒有說話。
紀貫新見狀,拉著我的胳膊,企圖將我拉到馬路邊停靠的淡藍跑車旁。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他的詭計,他這跟我演戲呢是吧?
我一邊子往後墜,不讓他拉我,一邊出聲說道:“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你!”
這功夫,我也顧不得面子了,不僅沒有刻意低聲音,反而是說的大聲。
以前看電視上面說,那些當街拐賣婦和兒的人販子,總是用這招,裝作人,然後天化日之下將人帶上車。
我只見過紀貫新一面,知道他跟駱向東關係很不好,他誤以爲我跟駱向東之間有什麼,誰知道他要把我帶到哪兒,對我做什麼。
眼下我是真的害怕了,所以左右看向人羣,出聲喊道:“我不認識他,你們幫幫我,幫我報警……”
這裡是商業街,前後左右人頭攢,可大家均是看熱鬧的居多,還有些面面相覷,等著別人先一步的作。
紀貫新把我往車邊拽,裡面還清楚的叨唸著:“你知道我這幾天一直在找你嗎?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們回家再說,你別鬧了……”
我一隻胳膊被他拽著,只能用另一隻手去推他,我瞪著他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紀貫新大大的單眼皮掃過我的臉,我看到他眼底的促狹和玩味,雖然只是一閃而逝。
他用只有我們兩個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輕聲道:“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我覺得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再不然就是個十足的神經病。哪有人爲了一個名字,當街強行擄人的?
我又丟臉又害怕,因爲不知道他會不會真的把我給帶走。
短暫的權衡過後,我很低的聲音回道:“樑子衿。”
我是流年不利,出個門也能到這尊煞神。不就是個名字嘛,我權當賞給他了。
本以爲我說完之後,他就能放開我,誰料紀貫新竟然得寸進尺,他忽然湊到我邊,一彎腰,直接將我打橫抱起來,大步往車邊走。
忽然的騰空,讓我下意識的手拽住他肩膀的服,生怕自己掉下去。
眼看著淡藍的跑車越來越近,我頭皮一麻,還在紀貫新的懷中,就開始鯉魚打。一邊翻騰一邊喊道:“紀貫新,你放我下來!”
我都想好了,如果紀貫新再不放手的話,我一定揪他頭髮。可能是他有先見之明,猜到我心中所想,所以在臨到跑車之前,將我放下來。
我雙腳沾地之後,立馬手推開他,怒視著他,恨不得用目將他上出幾個明窟窿來。
紀貫新定睛看著我,我分明在他瞳孔中看到了得意的笑。
因爲我倆這一通折騰,看客中,終於有人願意而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他邁步上前,來到我倆邊,打量我們的神,隨即出聲說道:“你們到底認不認識?”
“認識。”
“不認識!”
我瞪了眼紀貫新,隨即對中年男人說道:“我不認識他。”
男人聞言,再次看向紀貫新,出聲道:“小夥子,你這麼當街搶人可不行啊。”
紀貫新是用一張臉,就完的詮釋了什麼無奈和深。
他低聲說道:“朋友發脾氣離家出走,我已經找了好幾天了,樑子衿,不信你看份證。”
此話一出,我頓時眼睛一瞪,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男人又看向我,表明顯遲疑了許多,他出聲問道:“這位小姐,你真是樑子衿?”
我還能說什麼……
紀貫新藉此機會看著我說:“子衿,別鬧了,我錯了還不行嘛,我們回家好不好?”
不得不說,我真是被紀貫新的演技給折服了。
中年男人見狀,興許相信了紀貫新的說辭,嘆了口氣,然後悻悻離開。
我如鯁在,怕是此時再向旁人求救,大家也不會相信。
車邊只剩下我跟紀貫新兩人,而我倆周圍幾米之外,則是圍了不下幾百人在看熱鬧。
紀貫新低聲音道:“不怕丟人的話,我就跟你在這兒演下去。”
我被他氣得心臟一陣陣的突突直跳,半晌才同樣低聲音回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說的咬牙切齒,而紀貫新則是淡淡道:“上車。”
我被他打敗了,他說的對,我怕丟人,也丟不起這個人。
在原地僵持了半分鐘之後,紀貫新打開他四百多萬跑車的車門,我一彎腰,擡了進去。
紀貫新隨手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坐進車。
我微垂著視線,可仍舊不能忽略車外衆人各異的目。
在大家的注視下,淡藍跑車咻的駛離人羣中央。
車,紀貫新一臉得意的笑容,饒有興致的說道:“樑子衿,子衿……是哪個子衿?”
我是氣的大了,反而發不出脾氣來。眼下有一種就算他把我拉出去給賣了,我也只能自認倒黴的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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