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澤宇笑著問道:“沒想到什麼?”
駱向東不無慨的嘆了口氣,然後用揶揄的口吻,出聲回道:“沒想到某人才剛遇前任劈,心極差,我好心開導幾句,反而被冠以一個‘用下半思考’以及‘噁心’的帽子。”
駱向東話音落下,鄭澤宇笑的最爲誇張,衛錚也是一臉驚訝加驚喜的表看著我。
我餘瞥見右邊的秦翊川,他這種不茍言笑的冰山男,都能被我逗得脣角勾起。
這一刻,我莫名的有種自豪,看來我真是幽默一人。
鄭澤宇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樂不可支的問道:“你到底開導什麼了,能讓說出這種話來?”
衛錚面帶微笑,先出聲回道:“我猜定是樑小姐說要找個不出軌的男朋友,結果向東說條件苛刻。”
我和駱向東都沒有出聲,算是默認了這件事。
鄭澤宇笑著說道:“小樑,那你是真幸運,這樣都沒被他封殺,反而是順利進了駱氏。”
我一臉哭笑不得的表,認真的說道:“說實話,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我以爲自己死定了,一定是被駱氏給封殺了。”
駱向東出聲說道:“我這人報仇喜歡慢刀子割,如果只是不讓你進駱氏,未免太便宜你了。”
此話一出,我後背一激靈,覺有陣陣寒氣飄過。
衛錚打趣道:“怎麼,你還想公報私仇不?”
駱向東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我對上駱向東那雙漂亮但卻賊的雙眸,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眼下滿屋子的人都知道我被前任劈,而且面試時緒失控的事。
關鍵是他們一點都不諒我這個當事人的心,反而都拿著當笑話聽。
我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過去的事兒就過去了,能別再揭我傷疤了嗎?”
駱向東不以爲意的說道:“我可沒見你過去。”
我:“……”
鄭澤宇笑著說道:“小樑,你說你長的也不差,材也不差,能進駱氏,自然實力什麼的都不差,你前男友幹嘛劈啊?”
提起這事兒我就來氣,腦子裡面滿是陳文航和張昕薇的模樣,明明是他們兩個做錯事,結果兩人如出一轍的把矛頭對準我,好像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兒似的。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以類聚人以羣分。
臉上的表不控制的沉下去,我悶聲回道:“道不同不相爲謀吧。”
許是鄭澤宇沒想到我會說這樣的一句話,頓時失笑,出聲說道:“你是有多不願意提這件事兒?”
我憋著回道:“只要不說這個,說什麼都行。”
衛錚把話接過去,他微笑著看了我一眼,然後道:“你也別生氣,像你這麼優秀的人,一定有好多人追,下一次亮眼睛,找個好一點的。”
頓了兩秒,他臉上笑意更濃,加了一句:“找個不出軌的。”
一桌子的人皆是面各異,我知道他們以後定是要拿這個話題開涮我了。
從下午六點多一直到八點半,我始終在包間中端茶遞水,外加當他們幾個無聊時消遣的對象。
中午飯過後到現在,我已經超過六個小時沒吃東西了,現在坐在皮墩子上,胃裡面的一陣陣喚。
鄭澤宇笑著問道:“了?”
我面帶尷尬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駱向東,輕聲問道:“駱總,還有其他的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我想先走了。”
駱向東面淡然,眼睛看著面前的牌,徑自回道:“再等半個小時,九點出去吃飯。”
我眸子中閃過一抹驚訝,他是什麼意思?要帶著我一起出去吃飯嗎?
頓了幾秒,我趕忙出聲回道:“不用麻煩了駱總,你們去吃你們的,我回家之後自己吃。”
關鍵是,我實在不願意再多半個小時,胃都的搐了。
衛錚出聲說道:“別等半小時之後了,正好我也了,玩完這把我們就下樓吃飯吧。”
滿桌子的人都沒有異議,這事兒就算定下來了。
駱向東沒搭理我,我自然也不敢再說別的。
這一把麻將兩分鐘就結束了,四個人起,我也跟著站起來。
餐廳在十三層之下,我們五人乘電梯下樓,在閉的空間中,我跟四個長相俊的男人站在一起,加之比他們矮上大半頭,更覺得呼吸不順暢了。
從前上學的時候,整個學校能找出一兩個長的超帥的,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
可今天幸福降臨的有點突然,一下子來了四個長相風格各不相同,但卻在各自領域帥出新高度的男人,我自己都有點不能接。
電梯上下都很快,一共不到幾秒鐘的時間,但就這麼會兒的功夫,已經足夠我心跳紊,大腦短路的了。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站在最前面的衛錚和鄭澤宇先步出去,隨其後的是秦翊川和駱向東,而我因爲進來的最早,所以出去的時候,是最後一個。
明明穿著平底鞋,但也不知道怎麼的,好死不死,一下子絆在了電梯口的門上,然後整個人下意識的往前撲倒。
“哎呦……”
隨著我不大的喊聲,我的腦袋直撞到前面人的後背上,力氣大的讓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來。
我踉蹌之後,趕站好。
擡眼一看,被我撞到的人,是駱向東。
此時駱向東正微垂著視線,睨著我,眼神中帶著幾抹嫌棄和打量。
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尷尬的手了下額頭,低聲說道:“不好意思,剛纔被絆了一下。”
駱向東瞥了我一眼之後,徑自扭過頭去,邁步往前走。
我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恨不得手打自己兩下,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我們一行人來到樓下餐廳,門口的店員離著老遠看到四個高大帥氣的男人,眼睛當時就亮了,滿臉微笑,鞠躬問好:“歡迎臨,請問幾位?”
我心想,你是當我明的,還是不會數數啊?
五個人有那麼難數嗎?
衛錚隨口說道:“五個。”
店員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我們進去。
餐廳一共有兩層樓,一層有一個不小的舞臺,此時正在演出話劇,只有半面可供用餐,而此時樓下的位置,**都已經坐滿了客人。
樓上的地方有最低消費,因爲環境和觀看角度都要更好一些。
我們五個人直接上了樓,在一視覺最好的座位坐下。
店員遞給我們兩份點餐簿,鄭澤宇給了我一份,笑著說道:“你不是了半天了嘛,看看有什麼喜歡吃的,隨便點。”
我客氣的推拒:“不用了,你們點吧。”
駱向東坐在我右邊,聞言,他面無表的說道:“都這時候,就別再裝客氣了,讓你點你就點。”
明明是好話,怎麼到他裡面就變了味兒了呢?
我不著痕跡,的瞥了眼駱向東,沒敢明目張膽的瞪他,但是心裡面早把他數落十萬八千遍了。
又不是我要來蹭吃的,是你非讓我來的。
打開點餐簿,我本想點點貴的,狠狠宰駱向東一回,但當我看到那份八十八塊錢的涼拌菜以及九十八塊錢的皮蛋豆腐時,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知道這種地方的消費一定很貴,但是這也貴的太離譜了吧?
這算什麼價位?信不信我去旅遊局告你們?
許是我的目停留在第一頁太久了,駱向東不耐煩的側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對店員說道:“涼拌菜和皮蛋豆腐。”
“好的。”店員在本子上記下來。
我當即眼睛微瞪,面詫異的說道:“你都要?”
駱向東沒好眼的看著我,出聲回道:“有那遲疑的功夫,點完都上菜了。”
我後知後覺,他以爲我在爲吃什麼而糾結。
“往後看,快點。”駱向東出聲吩咐。
我下意識的翻菜單,往後一看,只有更貴,沒有最貴。
隨便一道家常菜,只要不是素菜,都是三位數起步。
我矬子裡面拔高個,好不容易又選了兩道相對不那麼貴的素菜。
待我說完之後,駱向東一把將菜單拿過去,一邊點菜,一邊揶揄我:“你信佛嗎?”
我餘瞥見店員在打量我,只好裝作沒看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水,藉此來掩飾尷尬。
點完菜之後,店員拿著點餐簿離開。桌上沒有人說話,我看他們幾個倒也一副如常的樣子,並不覺得尷尬,只倒黴我了,本來跟駱向東都不,如今又一次見了他的三個朋友,當真是滿桌子只有我一個外人。
我水杯不離手,總得找點什麼事做。
正想著怎麼才能不尷尬的時候,樓下舞臺上正好換了節目,我側頭往下看去。
上一個節目演的是話劇,這一個演的是小品,幾個演員從一上來就開始各種搞笑,逗得臺上臺下笑聲陣陣。
其實我笑點蠻高,而且段子聽得多了,一般時候是不會笑的,但是最近許是抑了太久,尤其是今天,又是陪客戶,又是陪駱向東他們。
我的神一直繃著,眼下放鬆下來,倒也跟著笑起來,有好幾次還差點得意忘形到出聲好。
看得出神,我都沒注意駱向東的手機是什麼時候響的,只覺到有人在我的胳膊,我側頭一看,駱向東拿著手機遞給我,說:“你接。”
我定睛一看,手機不是我的,是駱向東的,而屏幕上面顯示著一個沒有存名字的號碼。
我愣了一下,然後道:“是誰?”
駱向東面不改的回道:“就說我有事,幫我打發掉。”
電視中常演那些老闆邊的助理,幫老闆當掉不願意接的電話,我當時看了就覺得莫名的帥氣。
可真當事攤到我頭上,我卻又很是張。
足足愣了五秒鐘,我這纔拿過手機,並且下意識的起,往別走去。
接通電話,我本能的出聲說道:“喂,您好。”
正在我爲自己聽起來很專業,公式化的聲音而暗自驕傲時,幾乎是跟我同一時間,手機中傳來一個人好聽又帶著的聲音:“向東……”
我一聽,頓時心底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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