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會有人對我說,樑子衿,你真讓人羨慕。
起初我也會客氣的說哪裡哪裡,但是時間久了,說得多了,有時候自己想想,我確實令人羨慕的。
我出生在一個不太大的城市,爸爸是一局的副局長,媽媽是初中老師,家中不說大富大貴,但也從小不愁吃喝,並且我始終能用上最新款的手機,無論它是蘋果幾。
我從小讀重點,一路踩著重點二字讀到大學,並且在高一的時候,功追上了理科班的校草級人,也是我的初,陳文航。我們相七年,恩恩,比金堅,並且我十分相信,我們會走一輩子。
所以我的生活總結一句話,就是時下常說的人生贏家——但這些截止於我在大學畢業的前三天。
說起來我現在依然覺得很狗,理由是我剛拿到學校大四畢業前的最後一筆獎學金,心心念念想著回去校外租的房子,把房租放好,結果我意外在家中發現了這個時段不應該在家的男友陳文航,他說他因爲幫我閨張昕薇寫論文,所以太累在家中補覺。
天地良心,當時我信了。
只是我不知道爲何,也許是鬼使神差,我拿出了手機,撥打了張昕薇的電話,然後我聽到手機鈴聲從我家大櫃裡面響起來了。
我甚至想過,是不是張昕薇的手機落在了我們這裡,而恰好被陳文航放在了櫃裡面。不過這樣的想法終是在陳文航慌的起,用一種幾乎害怕的眼神著我,聲道:“子衿……”的那一刻而終止。
他手想來拉我的手,而我卻忽然一把推開他,轉踉蹌著往外跑去。
原來我不是傻子,像是那種手機落在櫃裡的藉口,連我自己都騙不了。
從校外跑回寢室,我躲在洗手間裡面嚎啕大哭,一想到出租房中的一幕,我開始止不住的噁心,乾嘔,爲此同寢的董佳楠一臉驚訝的說道:“子衿,你該不是懷孕了吧?”
徐璐是除了張昕薇之外,跟我最好的人,到底瞭解我,當即對董佳楠道:“丫牀都沒跟陳人渣上過,哪裡來的孩子?能單卵嗎?”
董佳楠抿了下脣瓣,一臉意味深長的道:“他們兩個都談了七年了……”
我在一旁聽著,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是啊,七年了,從高中開始到大學畢業。高中那會兒就有人懷疑我不是,畢竟我跟陳文航兩相悅,我們兩個又都長的算是出,怎麼可能男才貌孤男寡這麼久還什麼事都沒有?
但還真就是什麼事都沒有,高中那會兒我倆年紀小,膽子也小,有時候別說不敢做,想都不敢想。等到長大一些,陳文航也有意無意的提過,但是我明確表示過,我的貞只給我的老公,所以我倆大學四年也從來都是‘形式主義’,從來沒有越雷池一步。
我們說好的,大學畢業之後,立馬去領證,等到領證之後,我們就是合法夫妻了。
合法夫妻……一想到曾經陳文航對我說這話時的表,我是真他媽的噁心,想著想著又開始乾嘔。
在寢室活活一般的躺了三天,在此期間,手機關機,生人勿見。我什麼都不吃,甚至什麼都不喝,除了酒。
終於某天在我爛泥一般癱在牀上的時候,徐璐掀開蚊帳將我拽起來,大聲道:“子衿,趕清醒一下,今天畢業晚會,你要上臺演講的!”
還上臺演講,我都快忘記自己姓什麼什麼了。
很多人說見過愛情,林鹿說她隻見過性——食色,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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