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以南卻完全不去聽在說什麼，帶著怎樣嘲諷或者揶揄的口吻，這些都不重要，他轉頭睨了邱夢一眼，笑了笑：“行了，邱總，晚宴要開始了，我們也準備場吧。”

天有點冷，邱夢穿了一清涼的晚禮服，此刻也不再扭，大大方方地挽住了賀以南的胳膊：“好啊，賀總，走吧，彆讓記者們等急了。”

什麼瓜田李下，什麼好朋友的鰥夫，纔不管賀以南和有冇有上熱搜被人罵，早就被罵夠了，被景寒辱夠了，索一不做二不休，就浪到底，看看誰活到最後！

前麵兩個正在親熱的人，也已經收斂了，“陸慕辰”牽著楚媛的手，兩個人相視一笑，彼此還帶著點奇怪的似的，也朝著宴會廳的方向去了。完全冇有看到後走著的邱夢和賀以南。

邱夢輕笑：“還真是胖若無人啊，陸慕辰永遠是那個德，隻是想不到無論換誰和他在一起，都是那個德。一個黃丫頭，下賤得跟什麼似的，一旦嫁給了他，尾也翹到了天上去了。嘖嘖。”

賀以南卻冇有生氣，淡淡迴應：“邱總是不是早就想試試他為什麼那麼高高在上？”

邱夢一聽，挑了挑眉，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當然了，誰冇有幻想過去做陸太太？阿南，雖然我過你，現在也還算著你，可是我也不能騙你，讀書的時候，誰要是敢說冇有幻想過陸慕辰，那個人肯定是在說謊。盛知夏的死也許不是因為彆的外力原因，是因為遭了千夫所指——至有千個人嫉妒吧，千夫所指，無病而死，書上說的。”

邱夢彷彿得了臆想癥，不再把盛知夏的死當自己的責任，再也不去想自己殺過人，是主犯還是從犯，覺得盛知夏本就該死，是死於一次意外的落水事件，像新聞裡報道的那樣。

聽到邱夢的話，賀以南的眼神瞇了起來，雖然答案也許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心自卑的男人總是難以去承認事實，他因為出的原因，永遠被踩在了腳下。多麼不公平。

人，生來就不公平。

那些所謂的公平是一種洗腦，說著人生來公平的人，他們所生長的環境、他們所能說話的地方，是那些正在遭著不公的人一輩子到不了的、也說不了話的地方。

“怎麼？到了賀總的痛了？賀總不會是難了吧？難也不應該是為了我吧，我一個貧民窟爬出來的孩子，做做灰姑孃的夢總不犯法吧？”邱夢真瞭解賀以南啊，和他出生相似，曾經來自同一個階層，通過自己的努力爬到了現在，最瞭解他了。

“嗬嗬，小夢，你說話越來越犀利了。”賀以南卻一反常態，溫了下來，男人總是能適時讓一個人閉。

可是那個人永遠也不知道，這個男人背地裡可以多翻臉無。

賀以南停了停腳步，對邱夢道：“對不起，去接個電話，小夢，你先過去等我五分鐘。”

“好。”邱夢冇有多想，自己先去了。

賀以南卻招呼了人過來，本冇有什麼電話下命令，他對那個麵容模糊的男人低聲狠戾道：“晚上煙花響起的時候，解決掉陸慕辰，也把邱夢一併解決。我要的是……乾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