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凝滯了半晌，薑冬道：“潘瀞，你又想幹什麽啊？”

潘瀞道：“老子這一輩子沒有娶妻，怎麽，你不樂意我娶別的子啊？”

薑冬當然不是不樂意，隻怕潘瀞一時間心來，又要禍害無辜之人。一個華衍，一個嫿煙，難道還不夠嗎？難道這個小婢不知道們的結局嗎？

薑冬道：“你認真的？”

潘瀞點頭，“我當然認真。”

薑冬指著那跪在地上的婢道：“並不願意，你不能強娶。”

潘瀞嗬嗬一笑，雙手攏袖，走到那侍的前，居高臨下道：“起來說話，我已經不是什麽皇上了，並沒有什麽主仆之分，你想走，盡可以走，太安城皇宮中的所有宮人，都是自由之。”

小婢伏在地上，聲道：“奴婢不走。”

潘瀞見不起來，歎了一口氣，手扶住的一隻胳膊，將拉了起來。“我問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妻子？”

小婢被震驚的無以複加，說不出一個字。潘瀞看著的眼睛，“這麽說，你是不願意了？”

半響，小婢才道：“奴婢……自知配不上您……”

“我說娶你，隻問你願不願意，你不必考慮別的。隻說，你心中願不願意？”

小婢著他，半響，才輕輕點了點頭，“奴婢，奴婢……喜不自……”

潘瀞哈哈一笑，轉頭對薑冬道：“瞧見沒，以後是我媳婦。”

薑冬靜靜地看著潘瀞，忽然到一陣心碎，在心中，當然希潘瀞能娶媳婦家，過尋常人的生活。

可是現在潘瀞如所願，卻開心不起來。不是失去了一個備胎的那種失落，事實上，薑冬心中從沒有將潘瀞看是一個備胎。

心碎，是因為知道潘瀞娶妻，是為了蘭衡，追究底，是為了薑冬。

半響，才輕聲道：“我有話對你說，你進來一下。”

說著，徑直朝屋走去，蘭衡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之中，本就沒反應過來，見薑冬進屋，也跟著要進屋。

薑冬道：“蘭兒在外麵！”

蘭衡一愣，隻好站住不懂。潘瀞看了蘭衡一眼，又對邊的小婢道：“我進去瞧瞧，皇後娘娘這估計是生氣了，不過你別擔心，老子今天娶定你了！”

他進屋中，隨便關了了門。薑冬道：“潘瀞，你真的別再玩了，過去的再也回不來了，我從來不想華衍若是活著會如何，但我今天真是不得不說，華衍要是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

他忽然打斷的話：“沒有如果，華衍死了就是死了，不管我什麽樣，都再也看不到了。薑冬，老子不是為你，你也別自作多！”

“那你是為了什麽？”

“娶妻，自然是因為喜歡。我喜歡，想娶，不行嗎？”

薑冬問：“那你知不知道什麽名字？知不知道今年多大？”

“我當讓知道姓甚名誰，知道的所有底細，知道這個丫頭跟了我十幾年，不是簡單的婢，是我的死士。”

薑冬一驚，“死……死士？”

“就準宋修臣有死士杏花，我就不能有個死士嗎？”

薑冬沒想到院中婢的份，還以為隻是尋常的仰慕潘瀞的小丫鬟。

潘瀞道：“我知道為我擋下過一刀兩劍，當年你和華衍在城外尼姑庵，被先生的人找到，所有人都死了，隻有還留下半條命。憑著上的那些傷痕，我娶為妻，怎麽就不行了？”

薑冬無言以對，半響，才道：“我……我沒想到……”

“你沒想到的事還有很多，我並不是那麽癡，也並不沒有那麽放不下華衍。我這些年，對華衍是歉疚，隻有歉疚。對你，我求而不得，所以放棄，我沒有那麽死心眼，不是為你，你也千萬不要來可憐我，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啊？”

薑冬愣了半天，才道：“我沒有……”

“沒有什麽？沒有可憐我，沒有愧對於我？你說出來，自己信不信？”

潘瀞終於忍不住怒道：“為什麽你要愧對於我？難道你忘了，是我將你綁上了賊船。如果當年不是我將你從莫幹山下的小鎮綁到這裏來，你會在鎮子上等宋修臣找你，你早就可以和他居山林不問世事，潼川會是陳平湖的。你奔波十幾年，是我害你，你有什麽好對不起我的？”

薑冬向後退了一步，差點就被他聲並茂地這番言論給洗腦了，但還是清醒過來，道：“你不是說了，沒有如果，我並不怨你。”

潘瀞的眼睛都紅了，“你不怨我，我謝謝你。但你他|媽的也別來可憐我好不好？當我是花子啊？老子也是男人，也要麵子好不好！”

薑冬反應好半天，才道：“我知道了，你……你要娶親，我祝福你，希你……”

“滾！給老子滾！”

潘瀞大怒，一把拽住薑冬的胳膊，將往院子裏拉，薑冬本來是可以反抗的，隻是怕自己一掌推過去，他就掛了。隻好忍著不發作，被他連推帶攘攆了出去。

蘭衡在院中看見這一幕，被驚呆了，道：“別打我娘親！別打我娘親！”

潘瀞罵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打了！都滾，給老子滾！”

蘭衡哭道：“我不走，你這個壞人，虧我娘親還做了我父皇最喜歡的糕點給你吃！壞人！壞人！”

潘瀞捂住口，險些一口老吐出來，他看了看薑冬，又看了看蘭衡，艱難道：“你們兩個，氣死我吧！”

那個婢忽然跪在地上，“皇上，請您收回命吧！”

潘瀞正在氣頭上，怒道：“再多說一句，你也滾！”

那婢以頭地，不敢再言。薑冬被蘭衡揭了老底，又兼顧此時況焦灼，實在不好再留下來，隻好道：“我先走，我先走！你不要氣了，有什麽話好好說！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