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帝莘帶著一幹親衛在帝魔府巡邏。
與往常一樣,清晨總是顯得出奇的安靜。
帝莘留意著四周,雖然安靜,卻能聽到拳風和練功的聲響。
那是帝魔家族,有人一早修煉的聲音。
盡管不喜歡異魔這個族群,可不得不承認,異魔由於生存環境惡劣的緣故,修煉要刻苦得多。
尤其是最近帝魔家族族長選拔即將開始,族中的年輕人訓練的尤其刻苦。
在他們看來,帝釋伽一死,新的族長上位,無論是任何缺選,都會選拔新的心腹,對於那些份地位一般的異魔們而言,這無疑是一個好的機會。
後,幾名親兵在聲議論著。
“你,幾日後的族長選拔到底誰會獲勝?”
“那還用,必定是奚總管,他年紀輕,魄力足,在族中的聲很高。”
“誰的,我看三夫人最有希,是家主最寵的兒。”
“那又如何,三夫人隻是個人,那麽大的家族,將來總不能讓一個缺家吧。”
“缺家又怎麽了,你沒聽,神界那邊,新帝之中就有一名帝,那人還是封令的宿主。”
這些親兵都是帝魔家族中外族選拔出來的,帝魔家族的族長之選,對於他們而言,更像是一場大戲。
橫豎再怎麽選,他們也隻是些當差的。
“隊長,你覺得誰最有希?”
帝莘一直沒有發話,手下的那些親兵們好奇問道。
隊長沉默寡言,但在他們中,威信頗高。
“族長是誰,家主自有定論,無需多舌。”
帝莘對於這場鬧劇並不興趣。
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奚九夜煞費苦心殺鱗釋伽,必定有其目的。
若是就這樣讓奚九夜或者奚九夜支持的人上位,帝莘反倒有些不爽了。
看樣子,他也得悉心準備一番,給奚九夜送份禮。
隻是怎麽送,什麽時候送,他還需要斟酌一番。
帝莘正想著,忽是腳下一頓。
前方,院口,他看到了兩人,其中一人,正是奚九夜。
與奚九夜在一起的那人,帝莘也人認得,正是帝魔家族的長老之一莫秋。
這兩人怎麽走到了一起?
帝莘微微一驚。
隻因那莫秋並非是帝錦瑟那一脈的,他的背後應該是帝釋伽那一脈才對。
帝釋伽死後,莫秋就轉而支持帝綺羅。
眼下族長選拔迫在眉梢,按理,莫秋不該和奚九夜有往來才對。
帝莘所在的位置距離院遠,約隻能聽清他們什麽“犬馬之勞”之類的話。
看樣子,莫秋已經投靠了奚九夜……
“莫長老,那就有勞了。”
奚九夜重重拍了拍莫秋的肩膀,心頗為愉悅。
他一直想要拉攏莫秋,隻是對方很是頑固,一直不待見自己。
得了兵王符後,奚九夜想要試試這傳中的符到底厲害在什麽地方,就專門邀了莫秋前來。
今日也不知怎麽了,不過三言兩語,莫秋就被其蠱,答應了投靠帝錦瑟這一脈。
之所以選在院,是因自從帝雲裳“死”後,院一帶就鮮有人踏足,奚九夜認為,在這裏談判,絕不會被第三人發現。
談判進行的很順利,送走了莫秋後,奚九夜一臉的好心,正返回住,哪知才一抬腳,就見了不遠,站著一隊人馬。
奚九夜的麵微變,他瞇起了眼,是帝魔家族的親衛隊,竟被他們給看到了。
莫秋的事,也不知他們看到了多。
“奚總管。”
帝莘想帶著親兵離開已經是為時已晚,他索也不躲閃,上前問候。
見對方見了自己這個總管連行禮都沒有,奚九夜已經有些不悅。
“隊長,我記得,你們晨間巡邏的路線似乎不在這一帶,為何擅自偏離路線?”
奚九夜質問道。
為帝魔家族的總管,奚九夜對於府中的事了若指掌。
親衛隊的巡邏路線,也是他親自叮囑下去的。
“啟稟奚總管,路線是家主複核後,重新批準的,想來無需總管再批準。”
帝莘也是不慌不忙,應對自如。
奚九夜冷哼了一聲。
好一個隊長,居然用帝景來他。
可偏奚九夜還不能反駁,這種憋屈的覺,讓奚九夜很是不爽。
他忽是想到了手中的兵王符。
“隊長,我有一事與你商量。不如到裏一敘?”
罷,奚九夜做了個請的手勢。
帝莘可沒興致和奚九夜敘舊,正以“還要巡邏為由”繼續巡邏。
可這時,帝莘忽覺得腦有種特別怪異的覺,到了邊的話,怎麽也不出口,就連腳下,也下意識隨著奚九夜的作而行。
這是!
帝莘心頭一驚,已知不妙。
不好,這是怎麽回事?
帝莘抬眼,看向了奚九夜,卻見奚九夜一臉似笑非笑。
那張冷峻的臉上,滿是算計之意。
“你們,先在外等候。”
奚九夜隨意地掃了眼其他親衛,他們迅速徒了一旁,對奚九夜的命令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
奚九夜看在眼裏,喜在心裏,看樣子,兵王符的威懾之意果然發揮作用了。
兵王符,其名兵王,正是因此符一出,猶如兵王臨世。
兵王者,有威懾之效,鎮魂之用。
除了兵魂,異常頑固者,尋常人在兵王符的作用下,對符主會新生敬畏,唯命是從。
眼前的隊長,雖然不是帝魔家族中的什麽重要人,可聽此人來到帝魔家族後,在極短的時間,表出不凡的領導才能。
為此,帝景對其隊長很是重,據帝景還當眾誇獎過他幾次。
再者,他方才看到了自己和莫秋一起的場景。
若是此事泄給鱗綺羅或者是帝景,對幾日後的族長之選必定有不的影響。
與其如此,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先行將此人籠絡控製住,也算是一份助力。
此人識時務那是最好,但若是不識時務,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奚九夜心底暗想道,眼中狠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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