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我們分手吧

程紹仲的話說的一點不留麵，也直接到了沈瑟的痛。

低著頭，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而在某一個瞬間，突然抬起頭，對著一臉寒意的男人說道：“因為你從來不給我機會！我也想當個真正的律師，我也想站在法庭上口若懸河的辯護，是你從來不給我機會！”

程紹仲聞言笑了聲，笑意諷刺：“給你的機會從來抓不住，你能怪誰。”

沈瑟咬著牙，像是豁出去了所有，聲音也提高了不：“那你呢？我跟了你三年，你什麼時候給過我希？！我是喜歡你，可你也不能把我的心放在地上踩！我也是人，我的心也會痛！”

好在程紹仲的辦公室隔音夠好，外麵的人聽不清楚兩人的談話。

不過程紹仲的臉已經沉的不像話。

他用手指點了點桌麵，越是盛怒的時候，他的語氣越輕緩：“我從來冇勉強過你，是你自願的。”

“對，我自願的，我自找的。”沈瑟去臉上的眼淚，笑了兩下，但笑聲很難聽，“我這麼賤，活該被你輕視，被你瞧不起。但程老師，我不想再這麼下去了，我不想再這麼活了。以後我不會再出現你的麵前，你也不用再覺得為難。我祝你早日找迴心上人，開開心心生活下去……”

沈瑟哭著跑出來的時候，一大堆的人都圍在程紹仲的辦公室附近。

雖然裡麵的人說話聽不清楚，但能分得出是在爭吵。

沈瑟居然在跟程大狀吵架，放在很多人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不過等沈瑟一出來，卻冇人敢上前去說話阻攔。

而這場鬨劇的“始作俑者”張超，也在人群後麵懊惱地揪頭髮。

……

沈瑟一路跑出了律所，來到了空曠的大街上。

工作日的下午街上幾乎冇什麼人，沈瑟平複下心之後，茫然地在街頭走了會兒。

到一個紅綠燈前，看著燈上的紅的小人兒變了綠，過了會兒又變了紅。

這樣反覆幾次，始終冇能走過去。

南城這麼大，這麼繁華，怎麼就冇有能去的地方呢？

回想了一下，大學畢業之後進了律所，跟了程紹仲，渾渾噩噩地過了三年，好像再冇有值得敘說的地方。

周圍的人都在朝著人生的目標鬥著，隻有還站在原地，一不。

唯一想追尋著的那個人，也永遠不會回頭看一眼。

都做了些什麼，還能做些什麼啊？

……

夜晚的南城依舊繁華，沈瑟茫然地走在街頭，兜裡的手機一直在響，但冇拿出來看。

走到一麪館前，走不了，便進去點了碗春麪。

一口一口吞著麵，沈瑟的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碗裡。

鄰桌有個上了年紀的大姐見了，好心地勸說，妹子，什麼難事都會過去的。

沈瑟聞言笑了笑，眼裡還閃著淚花：“嗯，我會過去的。”

吃完麪，結賬的時候，沈瑟拿出手機，不出意外看到十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同事打來的。

另外，還有一條簡訊，兩分鐘前送達。

“瑟瑟，回家吧。”

沈瑟看著看著，便又笑出了淚。

這是那個人說過最示弱的話了吧，可是怎麼辦，都已經決定不要他了。

沈瑟吸了吸鼻子，握著手機，一個字一個字打出來：

我們分手吧，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