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芙蝶從我肚裡探出了個腦袋，氣得小臉通紅：“姑姑，你說！是不是威脅你什麼了？”

佑蕊卻反問：“爲什麼不直接告訴希影他們真相？哥哥，你早知道我是玉觀音埋的暗線，你爲什麼還……”

佑和別過了臉，他不願意再看。他只在等著的解釋。佑蕊苦笑了一聲才道：“你記得嗎？哥哥，我小時候經常生病，醫生說我的病是胎裡帶來的，很難治得好，爸爸卻格外心疼我，治到無法可治還找了風水先生，甚至準備改變我的命盤……”

佑和的眼神顯然也陷了回憶：“我怎麼可能忘記？當時你還生了場重病，差點沒了命……”

“並不是這樣的。”佑蕊悵然地嘆了口氣：“我，或者不該說是我吧，哥哥，這是我最後一次你哥哥……”的眼眶紅了，“了你十幾年哥哥，連我也忘記了，原來你並不是我親生的哥哥……”

小芙蝶聽得一頭霧水，當然我更加不著頭腦了。我低頭跟小芙蝶對視了一眼，兩人眼底都是問號。佑蕊已經輕聲道：“當時的楊佑蕊被困在病牀上實在太久了。只有哥哥沒有夥伴，一個小朋友來到的邊，日日夜夜陪著玩……”

我的腦海裡不由隨著的描述浮現出一副副清晰的畫面……

“小蕊，我一個人好寂寞，你也一樣嗎？”

“當然啊。我總是生病，我聽到醫生的話，他說我再也治不好了，我可能會死……可是我想讀書，我想有朋友，我想快點長大……”

“那我陪你玩好嗎？不過你不要告訴別人我在這裡，我媽媽不許我跟其他孩子玩的。等會會打我的！”

“佑蕊答應了。這個小夥伴，只有一人能看得見。開心極了，這是跟小夥伴兩人才知曉的，就連每天都要打的吊針都好像沒那麼痛苦了。可是有一天，的小夥伴卻告訴，的媽媽在找，所以不能再陪著佑蕊，必須回家了。”

“佑蕊哭得很傷心，”眼前的人悽然一笑。“認爲就要失去唯一的夥伴了，磨泡的。要跟那小夥伴回去，跟小夥伴說，以後知道了的住所，就能讓司機來接一塊去玩兒了。”

“那小夥伴明明就是鬼啊！”小芙蝶驚呼出了聲，“要麼是鬼孩，要麼是鬼胎！”

“不！”眼前的“佑蕊”咬了牙關，“只是一個遊魂，不由己地被人控制著，被人當小鬼一樣養著，把楊佑蕊帶出醫院的時候，本不知道，的主人正準備害死楊佑蕊！”

我倒了一口冷氣，小芙蝶已經口而出：“原來，那個小鬼就是你！是你害死了真正的佑蕊姑姑的！是你！”

“沒錯，是我。”佑蕊握了拳頭，“我知道那是玉觀音的命令，可是我的主人！從還活著的時候，就把我當小鬼一樣養著，讓我做的任何事我都必須從命！我把帶到十字路口，眼睜睜地看著佑蕊被車子撞倒，而警方沒有找到任何的有價值線索，因爲那車，是一輛鬼車……”

我總算明白了。玉觀音一直都被制住，擺不了控制卻還能一直興風作浪，都是因爲眼前這個“佑蕊”的幫忙！佑和一個箭步上前，咬牙問道：“那真正的佑蕊呢？”

眼前的人搖了搖頭：“你聽我說完。當時的佑蕊已經死了，之所以被我引到那裡，就是因爲玉觀音被制在那十字路口。茅山道士們本想借助城市人氣制住的煞氣，用三寸棺材釘加上千龍金陣剋制住，卻沒料到，那個十字路口從此了通事故多發地。玉觀音藉此吸取魂怨氣，慢慢積蓄能量反擊。而佑蕊的魂就爲了的養料之一……”

佑和的牙咬得咔咔作響，他冷著臉出了長劍，雙翼一震，已經飛上了半空：“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說的？出手吧！”

“不。”“佑蕊”卻相當平靜地道，“你先冷靜冷靜，我把後續的一切，都講給你聽，拜託，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消失的，我不跟你打。”

“佑蕊死去之後，你們全家都快瘋了。你當時還小，家裡人瞞著你準備著喪事，還跟你說，你妹妹重病需要留院隔離檢查。就在他們準備把佑蕊的火化的時候，一個姓玉的道士卻登門拜訪。”

我們不敢置信地聽描述著這一切。爲了道士所謂的“命不該絕”，佑和的父親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竟然在佑蕊死去的十字路口上建起了楊氏，按照道士的要求，招收了各式各樣出生年月符合年月日的子，許以高薪。而這些人裡，後來就包括了珊姐，包括了嚴莉莉，還包括了我！

我們的作用顯而易見，我們都是玉觀音的食，反正死去的人，魂的氣會被玉觀音所吸取，記憶也會在所有人腦海裡消失，就連楊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大的孽！

甚至，楊家把自己祖宗的墳墓舉家遷徙，由姓玉的道士守護著，想當然耳，這些都是障眼法，哪裡來的那麼多道士，哪裡來的玉茗？那些都是玉觀音的化！

“當然，在你父親做出這個決定之後，佑蕊就甦醒了，雖然弱，但之前醫生所診斷的病癥幾乎完全消失，這次死亡對來說，簡直是因禍得福。”眼中淚閃，“只可惜，你們不知道，真正的佑蕊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留在裡的，是我……”

“本來……”低下頭，“我應該聽玉觀音的，只要你魂飛魄散，沒有人能得知我的份，就連小芙蝶也會消失，清荷的邪靈之會強到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可是在出手的時候我猶豫了……”

“我是一個小鬼……”的聲音越來越低，“玉觀音養了我上百年，只是爲了讓我替做事，從來沒有管過我其他。在我下手的時候，我總想起……”

擡頭看向天空中怒瞪著的佑和。“我總想起，那時候我大病初癒，爲了裝得更像，我得裝連走路都乏力的樣子，那時候哥哥怕我累，我去哪，他總揹著，我去讀書的時候，他天天守著我，人家以爲我有一個很帥的霸道總裁男朋友，卻不知道他只是擔心司機照顧我不周到，忘了提醒我什麼時候需要吃藥……”

的眼淚滴落了下來：“可是對不起，哥哥……”土斤長。

“不要再說了！”佑和大喝了一聲，“你說得越多就越讓我覺得虛僞！你本不是我的妹妹，你欺騙著我們全家人，把這一切莫名其妙地讓我們全家去揹負……”

他怒不可言，手中的長劍已經刺下。“佑蕊”子一側，那劍已經刺空。的能力應該不弱，只看見晃了晃子，模樣已經模糊：“清荷，我已經替你們打開了離開玉河村的出口，你們趕離開吧，等玉觀音發現被騙的時候不會饒過我們的。永別了哥哥，對不起，我不佑蕊，我劉慕妍。”

形一閃，濃濃白霧涌起，把整個人都給包裹了起來。“姑姑……姑……”小芙蝶掩住了脣，回頭看了佑和一眼。

佑和鐵青著臉，凝視著那團白霧蔓延的方向。我悠悠嘆了口氣，看著他降落到了地面上，手拉住了他的：“不要難過了，如果沒有半分記取昨日的心，就不會在剛纔留手了……”

而我也很清楚，就算能打得贏，佑和應該也不會使出全力。真正的佑蕊十幾年前就已經死去，這些年來一直著他哥哥的人，剛纔寧願背叛主人也要救下他的人，是劉慕妍。

只是佑和再怎樣也無法坦然接這一點。如果不是因爲劉慕妍，佑蕊怎麼會在年的時候就那樣悲慘地死去？最終得了魂飛魄散的結局，連轉世都沒有辦法了……

他有力地反握住我的手：“清荷，我沒事。走吧，我們去把那另外兩個傢伙帶出來。”他眼神凝重，“清荷，你能答應我嗎？跟江希影走。”

我眼睛猛地瞪大了，我直覺地口而出：“我不！”

“玉觀音知道騙的話，不會輕易饒了你我的。”他淡淡地道，“你是的最佳宿主，雖然時候未到，但是絕不會讓事出現意外的。清荷，只有在道門裡你才能安全。”

我把他的手按在我的小腹上。他回我的眼神是那麼悲傷，我的心都痛了起來：“佑和，你告訴我，你又要去做什麼？找悠瞳嗎？賣了自己的靈魂再買下什麼去對付玉觀音？我不許，我不讓！”

佑和的瞳孔一：“？是幫著玉觀音把你我都給賣了呢！”他咬牙道，“總之我已經決定了。清荷，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放心，我不道門，但我有的是東西跟他們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