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別故還垂眸看了一眼，嗯，又起來了。

距離太近了，近到容錯都能覺到江別故上散發的熱氣，他等不到江別故的話多有點沒底氣，剛才被激上來的勇氣也有點散了，想要往後退一步，可尚未有作，江別故就開了口，問他︰

“你想怎麼來？”

容錯猛地抬頭看他，江別故與他的視線對上，將他的震驚都看在眼裡，微微笑了︰

“早晚的事兒。”

容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然後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幾乎是條件反的看向床頭櫃上的那個小袋子︰

“你，你回來之前就這麼打算了？”

“是。”江別故承認的很乾脆︰“我問過醫生了，你現在的況就算是做了也沒問題的。”

“你……你連這個都問了？”

江別故笑笑︰“既然打算了，我自然是要考慮你的狀況，不過這件事還是要尊重你的意願，你要是不願意，覺得太快了，可以再等……”

“我願意！”容錯近乎急切的打斷他的話，握著江別故的手都用力到讓江別故覺得疼痛的地步︰“我不想等，我現在就想要。”

江別故看著容錯，靜默幾秒笑了笑。

其實他也有想過這樣是不是太快了，會不會讓容錯接不了，可在醫院的幾天裡，兩人同床共枕，容錯是什麼樣的狀態江別故是最清楚的，甚至有一次他在洗手間裡解決的時候江別故還聽到聲音了。

容錯是真的忍了太久，而江別故也不想他等了。

“好。”江別故問他︰“那你想怎麼來？”

這個問題把容錯問懵了，容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眨了眨眼楮，顯得有些無措，江別故了然，也莫名的有一種在欺負小孩兒的覺，不過這事兒，總是要有第一次的，江別故也不介意多教一點。

“趴著還是躺著？”江別故問。

容錯對這些事兒所有的認知都來自於剛知道江別故喜歡男人的時候查過的那些資料，之後再也沒有過別的經驗可言，連片兒都沒有看過，畢竟他很快發現自己喜歡江別故，更是覺得自己的喜歡是不恥的，這樣的一種況下他要是再去看這些，難免會想到江別故，那是他接不了，也不可能原諒自己的事。

早知道江別故有這樣的打算，他應該去查查資料的，但現在似乎有點晚了。

不過江別故說趴著還是躺著，容錯覺得還是趴著比較能避免尷尬，至看不到表，於是開口說︰

“趴著吧。”

“行。”江別故笑了笑，應下了，但視線卻緩緩落在了容錯的手上︰“那，先放開我？”

容錯放開了，有些不太自然的笑笑，卻沒有立刻作，站在原地緩和呼吸，他能聽到樓下時不時傳來車輛經過的聲音，也能覺到江別故離開自己繞過床尾走到另一邊的腳步聲，甚至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不想讓自己顯得太張，太青，但想想其實完全沒必要遮掩什麼。

就像江別故說的，這是早晚的事兒，而他也早就想這麼做了，洗手間裡，浴室裡，夢裡，早就不知道想了多回了，如今這一切也不過是夢想真，應該高興，沒什麼可張的。

過了這層親，容錯再也不用的想著江別故做什麼，他可以明目張膽的來，他們也就實實在在的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了。

容錯說服了自己，輕松了起來，但到底是第一次，多還是有些害，沒去看江別故，轉趴在了床上，但他怎麼都沒想到會和趴在另一邊的江別故對上視線，而江別故的眼楮裡也有同樣的疑。

“你趴下來做什麼？”兩人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