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託長老地閉上了眼睛,蘇啜附離完了,被摔了個暈頭轉向的他沒有任何機會逃對手的彎刀。除非有人不顧一切衝上前攔住李旭的戰馬,但那個破壞草原規矩的人,隨後將被綁在馬背後活活拖死。
預料中的腥味道和慘聲並沒有傳過來,代之的是一陣紛嘈雜。額託長老艱難地睜開雙眼,看見李旭站在地面上,彎刀死死住了蘇啜附離的脖頸。擒而不殺,這是對決鬥失敗者更大的侮辱。從此之後,蘇啜附離的份就是戰勝者的奴隸,按草原規則,除非主人開恩允許其家人以財贖回,否則他將永遠無法擺奴隸份。
“我不是懦夫!你纔是!”李旭把彎刀架在蘇啜附離的脖頸上,靜靜地說道。蘇啜附離雙目閉,整個人被辱折磨了紅,卻鼓不起勇氣用自己的脖頸去撞彎刀的鋒刃。
“額託長老,我可以不可以用自己的奴隸向貴部換一個人?”李旭收起彎刀,衝着老額託大聲喊。這是草原規則,他知道額託長老無法拒絕。。
“陶闊是族長的兒,不是奴隸。”老狐狸額託答非所問。
“這關陶闊什麼事?”一些不明白事緣由的牧人小聲打聽。以李旭的份和蘇啜附離決鬥,這顯然是違反部族規矩的行爲。但爲什麼額託長老不制止他?西爾族長爲什麼躲在大帳裡不肯出來?負責維持部落秩序的武士們呢,爲什麼他們看向李旭的目充滿了同?
“是阿史那家族向西爾族長家提親!”一個多知道些底細的人低了嗓子回答。今天的事恐怕不好收場,族長的弟弟遭了辱,如果對方不是聖狼侍衛,這會兒估計已經有半個部族的武士捍衛族長家的尊嚴。
晚風涼涼的,吹人背後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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