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看到那人的那副模樣,也不知道為啥,心裡麵就覺堵堵的。
“爵爺,你這是?”
王石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麵前的那些冇怎麼吃的點心,又指了指那人,示意趙大把那些吃食拿過去給他。
趙大這個一筋的傢夥,居然完全冇有理解王石的意思。
“我是讓你把這些點心給那人拿過去。”
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招了這麼個榆木腦袋的傢夥。
那人接過趙大遞過來的點心,依舊還是不說一句話,轉就走了。
“店家,店家,過來一下。”
這奇怪的人,倒是引起了王石的好奇來了。
“客,可是有什麼吩咐?”
那店家是個小老頭,這個茶攤就是他跟他老伴兒兩個人開的,這裡離長安還有一小段路,生意也還算可以,餬口是不問題的。
“叮叮叮噹~”
王石出一把銅錢,扔在了桌子上。
“客,這這太多了。”
那店家看了一眼桌上的銅錢,雖然冇有細數,不過大致看下來,說也有個十幾二十來枚。
“賞你了。待會兒回答本公子的幾句話就行。”
這些錢對現在的王石來說,那就是雨。
“客,有啥想問的,儘管問就行了。”
那店家也不矯,拿起桌子上的銅錢,仔細了後,牢牢的捧在了手心裡。
“剛剛那個人是個啞?”
王石指了指已經遠去的背影,開口問道。
“嗨,客您說的是馬公公啊!”
那店家以為王石要問什麼,原來是這個。“馬公公?那人是個太監?”
難怪了,難怪那人冇有鬍子。
“可不是嘛,不過他不是本朝的太監,而是前朝大隋時候的太監呢,他也不是啞,能說話呢,今年四十有三了,從小就淨了,了宮,也不知道怎麼就被派到淨房去乾活了,就是專門給要宮的人切那玩意兒的,那些想宮的人多多的會有一些孝敬,日子也過得還不錯。本來乾的好好的,後來聽說是被人算計了,好像有一次,有個小夥子來說要宮,馬公公就給那人切了那玩意兒,結果那人不是要宮當太監的,隻是有個本家也是在宮裡當差,是來尋他本家的,他的本家在宮裡麵也算是有點來頭的,這不就得罪了人嘛,捱了頓揍,然後就被趕出來了。又遇到天下大,老家裡的人也都冇了,然後就一直這麼下來了,有時候到老漢這裡來要些吃食,老漢偶爾也會給點。其他人都嫌棄他,對他不是打就是罵的,也是個可憐的人啊。”
越是聽那店家說話,王石越是對那個太監有了興趣(你們可彆想歪了哦,人家王石正著呢,一點都不歪,隻是有些事需要那太監乾而已)。
“嘩啦啦~”王石又拿出一把銅錢扔在了桌子上。
“客,您這是?”
那店家雖然喜歡這錢,卻也是有點害怕了。
“冇什麼事,你待會拿著這些錢,帶上他,去尋上那馬公公,然後帶他去洗個澡,換乾淨的服回來,就說本公子有碗飯要賞給他吃,就看他願不願意乾了。”
一直以來王石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給豬騸一騸,這不騸過的豬,不僅冇啥,吃起來還一子臭味,不好吃。
隻是他一直以來也冇遇到這麼個會騸豬的人,應該說是他冇認真去找過,今兒個算是遇上了,正好!
“東家,您可算是回來了!”
石頭快餐店外,德叔正拿著一些瓜果點心之類的招待諸位,他們不肯進店,他卻也冇辦法,隻好拿了些椅子和瓜果點心過來。
“王爵爺!”
“爵爺!”
看到王石,正在坐著幾人紛紛站起行禮,他們的主子可是說了呢,萬萬不可得罪王石。
“德叔,你先帶這位馬有道去店裡吃頓好的,再給他安排個房間好好休息下!”
馬公公,本名馬有道,這一頓清洗之後,整個人完全不一樣了。
現在雖然秋了,天氣也還算比較熱,趙大就帶著馬有道直接去了一條小河裡洗澡了。
隻是洗完澡之後,河裡麵的魚兒紛紛浮了上來,那水,簡直了,跟寫字用的墨水一樣黑了。
馬有道依舊言寡語的,默默的跟著德叔進了店裡麵。
“爵爺,這裡一共是三萬六千貫,您點點?”
田思忠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馬有道,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被王石做馬有道的人,跟他一樣,是一個太監,不過卻冇有多說什麼,而是嬉笑著湊到王石邊,開口說道。
在王石的麵前,足足十來個大箱子,基本上裝的都是銅錢,也有一些銀兩。
“你是?”
王石並冇有去看那些錢財,而是看著田思忠問道。
“回爵爺的話,奴婢田思忠,是陛下的人!”
王石就冇想過李世民會拿錢過來的,他本來是打算送三份子給李世民的,不過既然老李同誌把錢送來了,那咱就收下了。
若是王石的想法被李世民知道,會不會賞他一個腦門。
“行了,都幫把手,把錢都抬進店裡麵吧,走後門!”
現在正是吃飯的時候,人還是多的。
本來田思忠他們這麼大的陣仗就已經引起不人的圍觀了。
“對了,老田,你知不知道城外三十裡,靠近造紙作坊的那塊空地是誰的?”
造紙作坊現在已經不是了,而且李世民已經安排人去等其他比較大的城市開辦造紙作坊了。
“回爵爺,那都屬於陛下的皇莊的一部分的,怎麼?爵爺有事?”
得,看來老李的錢不好拿啊,還是得給他送回去。
“老田,陛下的一萬兩千貫就算了,讓陛下以那塊地就了,您老把錢給陛下運回去吧。”
那可是一萬兩千貫啊,天知道王石的心有多痛。
“這~”
最終,田思忠還是拉著一萬兩千貫走了,臨走的時候還打包了好多快餐店的吃食回去。
“老馬,怎麼樣?休息的還好不?”
快餐店,已經好好的大吃一頓的馬公公,正在愜意的喝著一杯煎茶,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冇有好好吃一頓過了,這一頓吃的真是讓他難忘啊。
“爵爺!奴婢多謝爵爺!”
看到王石進來,馬有道立馬跪下了。
“起來說話,咱這不興這個。本爵爺問你誒,上的那份手藝可還在?”
手藝?啥手藝?馬有道一時反應不過來,自己哪有什麼手藝啊,除了會切那玩意兒外,自己也不會其他的了啊。
看著馬有道站那發呆,王石不得不再次提醒道:“就是那個。”
王石一邊說一邊還示範了一下:“就是切這個的手藝還在不在?本爵爺這可不養閒人的,把你找回來,那是要乾活的。”
馬有道總算是反應過來了:“爵爺您說的是這個手藝啊,在在在,雖然這麼多年冇了,不過爵爺您放心,包您滿意!”
汗~什麼讓我放心,還包我滿意啊,老子又不要閹割了進宮去。
“會給豬割那玩意嗎?”
劁豬,又騸豬,顧名思義,就是閹割豬的或卵巢,是一種去勢手。
這種技比較霸道,通常況想公母通吃,不管是公豬還是母豬都能騸。山豬的道理其實和閹人當太監是差不多的。一般況下,農村裡麵開村之後,就會購買一些小豬仔在家裡的豬圈裡麵養著,為了讓豬安分一些,防止搗,也為了讓豬容易長膘,更加好吃一些,於是就產生出了劁豬匠這一行當,劁豬匠拿著一把劁豬刀子,扛一副挑,走遍鄉野,憑手藝吃萬家飯,收還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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