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說三說四紅蓼說話算話，在第七天時，他來永安居，除了帶了一碗葯，還拿了把匕首。屏退掉無關下人，將門窗閉。

秦述靠坐在床上，他方纔沐浴完，上還帶著溫熱的水氣，發尾的頭髮半乾。慵懶的姿態沒有半點要剖心口的嚴肅。

他手扯開自己的服，將大半個肩膀了出來，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手吧。」

這任人宰割的樣子讓紅蓼反倒下不了手了，先將匕首放在火中消毒，然後等候降溫。一係列的準備工作就緒後，紅蓼將盛水的碗拿了過來，一手按住秦述的，「取水過程中如果你實在不了，就告訴我，我可以停下來。」

秦述輕嗯了聲，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刀口膛的剎那，他的每一個孔都在囂，甚至是反抗，他雙手握著，努力製自己的本能反應。

他能覺到刀口在他的上走，再「嘩」一聲，刀拔了出來，接著，是湧出來的味道，腥而濃烈。

他不敢睜開眼睛看，紅蓼將碗抵在他的口，一點點看著慢慢多了起來，一點點上升，快接近碗口，紅蓼立馬封了秦述的道，及時將傷口止。

秦述睜開眼睛，左邊心口約一公分的刀口，鮮紅得刺眼。紅蓼早就準備好了止傷的葯，先將傷口周邊乾淨，撒上藥，然後用紗布包住。

秦述麻木地看著紅蓼的作，「明天還要用的，何必大費周章的包紮？」左右這個地方以後天天都要挨刀取，包紮不過是多此一舉。

紅蓼包紮的作不停，語氣是一本正經，「不能因為傷口太大，而不合。」

倘若這樣下去，他的傷口染，很有可能會喪命。

長樂被通知今天開始試藥，一大早便在房間裡安靜的等待，綠筠和飛遙聽說了試藥一事，剛開始是死活不同意長樂冒險，但再不同意也是徒勞，長樂非常堅定。

所以這試藥的第一天，綠筠要全程在場，倒要看看這秦述在耍什麼把戲，到了中午，送葯的人才姍姍來遲。

紅蓼親自來送葯，對於他的出現，綠荺非常警惕，「將葯放下，你可以離開了。」

紅蓼放下藥碗，「公子代了，要在下親眼看見公主喝完才能回去。」

這不是變相的監視嗎？

飛遙正要與紅蓼理論，長樂卻已經先上前一步，將碗端了起來，「我既然答應了秦公子，又豈是言而無信之人。」

說完將那葯一而下。

隻是剛一湊近，那腥味便令長樂臉瞬間蒼白，這是？

看著那紅乎乎的一團，有些不敢相信，綠筠也湊了上來，其實在紅蓼剛進門時，便聞到了這種味道。

「真是欺人太盛，這分明是人！」

綠蓼指著那碗裡的東西，敢保證，這碗中絕對是人。

長樂嚇了一跳，後退兩步，捧碗的手沒有穩住，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碗中的葯也淋了一，頓時便染紅了的。

飛遙忙將長樂護在後，指著紅蓼大道，「你們到底是什麼居心？」

試藥就試藥，為什麼要弄出這些東西出來。

紅蓼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那碗就被長樂給浪費掉了，眼可見的心疼，「怎麼了，這有利無害，如何喝不得？」

「如果是普通的那自然是無所謂，可是你這是人！」綠筠與紅蓼對質，的醫或許沒有此人厲害，但今日卻是要爭一爭。

紅蓼抿著，一臉恨鐵不鋼。

「公主口口聲聲說試藥，這便是你的態度嗎？」

他實在心疼秦述承巨大的痛苦為長樂喂的藥引，居然被這樣糟蹋掉。

「大膽！」就算是在秦嶺山，公主還是公主，怎麼能對公主這樣講話！飛遙已經想要拔刀相向了，但關鍵時刻卻還是冷靜下來，聽長樂的命令。

整間屋子裡瀰漫著腥味，不知道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長樂被綠筠扶了起來，「先生不要激，這葯還有嗎，方纔是我一時被嚇倒了，才會失手將其打碎。」

綠筠十分不解，聽長樂這意思，是真要喝那碗？

紅蓼暗自翻了個大白眼，說得倒是輕鬆，秦述剛躺下，不可能又把人起來，沖他心口再添一刀吧？

他氣得連吸兩口氣，「此葯極為珍貴，一日一碗便已經是極限，公主，秦家葯莊不缺您一個試藥的，如果您再這樣挑三撿四，恕在下不奉陪了。」

莊子上的人，都知道紅蓼，這位神醫奇異古怪，但卻醫高明，行事不拘一格，但也沒人見過他對誰發過什麼脾氣。

他沒有大吼大，也沒有黑臉，隻是那眼神中的警告十分明顯。

似乎還帶了某種敵意。

長樂低頭看了眼自己，以為這不過是一碗葯而已，如果是試用的葯，應該有很多備用，不想居然這樣珍貴。

這件事是做得不對，紅蓼對有氣很正常。

「先生說的是，長樂記住了。」

態度這樣，紅蓼也沒話說了，冷哼了一聲，甩了袖子離開。

待人離開後，綠筠直接將長樂的外披取了下來，拿到鼻子下用力嗅了嗅，飛遙見此，「怎麼，這葯有什麼問題嗎？」

「是，絕對是，而且是人。」綠筠無比確定。

雖然這中還加了一些別的東西，暫時聞不出來，但至能肯定這是人類的。

紅蓼為什麼要給公主喂人，這到底是在試用什麼葯？

一團迷霧在心中，怎麼也想不清楚。

長樂反而想開了，「罷了，人也好，的也罷，我既然與秦述做了易，自然是要履行自己的職責。」

隻是那聞著便令人作嘔，又何況是嚥下去，那場麵是想一想，便渾不自在。

綠筠想勸，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自從有了這個孩子，公主便一直於被的狀態，從前那會這樣的委屈。

如果是穆將軍還在，就剛剛那紅蓼的態度，不知道死了多次，哪裡還論得到他在這裡說三說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