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秦述臉紅腹中那不適漸漸消失，秦述將痰盂放下，又去桌邊倒了杯水遞給長樂，解釋道，「我方纔喝了葯，紅先生的藥效果顯著，唯一一點就是那味道極其難聞。」

長樂捧著水杯，小口喝了起來，表漸漸緩和許多。

這味道著實難聞，長樂關心問道，「你是每天都要喝嗎？」

秦述點頭，然後沉默了起來。

最開始，這葯端到他麵前，他就吐了出來，到後來能夠麵無表地喝下去。

長樂有些同，但又不好表現出來，瞭解像秦述這樣的人，不需要同，也討厭同，但這個時候，還是應該說兩些安人的話，「良藥苦口利於病嘛。」

秦述沒有接話，退後了兩步，與長樂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這才重新開口，「公主今天過來，是等不急了嗎？」

明白人說明白話，長樂直接承認，「是的，那日我們是準備離開秦嶺山的，是你的護衛宋林將我們留下來的，並且說公子有了救我們的法子，現在我們也等了些時日了，我這是等不起了，今日便想聽公子一句痛快話。」

秦述扶著椅背，慢慢坐了下來，因為剛剛從床上起來，頭髮有些鬆散，穿了一件白的袍子，領口微微向外敞開，出緻的鎖骨。

他何嘗不想早點給長樂一個代，可是紅蓼告訴他，他現在最需要做的，是將自己的養好，否則不能給長樂供。

隻有他的好了，長樂的救治計劃才能開始。

紅蓼給出了時間是半個月，但長樂眼下已經急不可耐，似乎如果明天沒有治療方案，便會離開。

他需要想辦法拖住長樂。

此時兩人在長桌前對座，懷孕後的長樂打扮更為清雅，妝容也清淡了不，從前是喜歡做指甲，一個月指甲要換好幾種，但如今那月牙般的指甲殼白白凈凈，不沾雜。

烏髮亮麗，珠釵也很，簡約不失華貴，自帶一種氣質。

這張臉，還是和從前一樣，令他魂牽夢繞，這個他深到骨子裡的人，如今懷了他的骨，他們明明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認。

「秦公子？」長樂一臉探究的模樣，秦述瞬間回神。

長樂了自己的臉，有些不明白，「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你方纔一直盯著我看……」

那眼神實在彆扭，甚至有些悉……

彷彿通過秦述的瞳孔，看到了另一個人的眼睛，總是那樣的鬱與深沉，藏著很多永遠也看不懂的東西。

秦述轉過，慌忙之中給自己倒了杯水，幾口喝下，心才漸漸平復下來。方纔是他失神了，對上長樂目，總會不經意間便被那雙空靈的眼睛所吸引，然後墜無邊無際的深淵。

「沒什麼，是秦某唐突了。」他下心中的緒，神淡淡。

長樂笑了笑，過了一會兒了，突然靜止了，一臉嚴肅盯著秦述，「你臉紅什麼？」

秦述條件反地了臉頰，一時分不清臉上的溫度是臉紅還是張，「可能……剛剛喝了葯，有些藥反應吧。」

長樂信不信他不清楚，但總要找個理由說服自己。

長樂瞪大了眼睛，盯著秦述，目不轉睛，在這樣的審視下，秦述更是張，就算紅蓼已經拍著脯告訴他，他現在的這張臉，不會有任何人認出來。

但萬一呢。

但片刻之前，那瞪著自己仔細觀察的子突然大笑起來，像是抓住了什麼笑點一樣，「我開開玩笑呢，你還真信了啊。」

尤其是秦述張不知所措的樣子，居然有點可？

但這一笑，氣氛卻突然尷尬了起來，秦述沒有任何錶地盯著，冷冷地問了一句，「好玩嗎？」

他真是可笑，方纔那幾秒，居然會那麼的張。

事到如今，他還是沒有明白自己的地位，在長樂的眼中，他早已經為過去，但在那過去的時，從來沒有認真瞭解過自己。

甚至是朝夕相的生活，都沒能在的記憶裡留存毫屬於自己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