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剛纔還誇獎哥哥的陳嵐，也覺得很不忍心，畢竟那纔是親生母。

“陳子衿睡著的時候，不如陳子佩老實，經常在牀上滾來滾去，楚嫂子，楚嫂子經常半夜起來，確認一下陳子衿的位置······”

陳嵐盡力把那些畫面敘述出來，填補著蕭容魚的想象空間。

提及沈楚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出了“楚嫂子”。

“子衿的確喜歡。”

蕭容魚完全沒有在意這個稱謂，眼眸裡都是回憶：“以前在我邊的時候，就很不好帶，也真是辛苦沈楚了。”

“你也很辛苦啊。”

陳嵐有著和哥哥一樣聰明的腦袋，聽著蕭容魚說話的語氣，分析著小魚兒嫂子現在的緒狀態，順便拍著馬屁：“其實你們都很辛苦，小姐妹倆都很可，我已經想好了，等到寶寶長大以後，我要帶著們全世界到吃吃吃！”

陳嵐興高采烈的說著，蕭容魚也彎起了角，等到陳子佩徹底睡以後，蕭容魚把寶寶小心的放在牀上，然後起換服。

臥室裡一個是嬰兒，一個是小姑子，蕭容魚也沒有避諱，再說也只是把子換了運裝。

“嫂子~”

陳嵐看著小魚兒換服時，出來的後背，又羨慕又自豪的說道：“你材真好呀，我現實見過的人裡面，你材是最勻稱的。”

“是嗎？”

蕭容魚有些好笑，瞟了一眼陳嵐：“你最近一直跟著沈楚睡覺吧，這句話是不是也誇過別人。”

“誇是誇過。”

陳嵐被拆穿了，一點都不慌張，坦的說道：“但是我沒誇過楚嫂子材最勻稱，我只誇過大。”

“撲哧~”

本就活潑的小魚兒，也被這句話逗樂了，陳嵐趁熱打鐵的說道：“嫂子，我今晚也想和你一起睡。”

“可以呀，但是你不能打呼嚕，不然會吵到寶寶。”

蕭容魚換好服，拍了拍陳嵐的腦袋說道：“走嘍，我們快去快回，最好趕在陳子佩睡醒前回來。”

“不然會鬧著要你嗎？”

陳嵐問道。

“陳子佩不哭鬧的，我想提早回來，那是因爲······”

蕭容魚俯下子，親了親陳子佩的小臉頰：“因爲我會想。”

“哦~”

陳嵐乖乖的點頭，不過臨出門時，抓起書櫃上的橡皮筋說道：“嫂子，你不扎頭髮嗎？”

“嗯？”

蕭容魚回過頭，打量著這個聰明的小姑子：“要扎嗎？”

“我建議紮起來。”

陳嵐很肯定的說道：“嫂子，我也覺得你最適合高馬尾。”

“噢······以後有機會的吧。”

蕭容魚笑了笑，轉離開了臥室。

“好吧~”

陳嵐噘著，憾的放下橡皮筋。

······

蕭容魚走出臥室以後，先來到樑娟的房間，偶爾也會去附近的圖書館查找資料，那個時候不方便帶著陳子佩，就要提前告訴樑太后，總之一定要確保寶寶邊有大人。

恰好陳漢昇這裡，母子倆正在聊天，畢竟樑太后以前出省都很，更別說出國了，人生中第一次離開老陳這麼久。

蕭容魚說明緣由後，陳漢昇有些詫異：“你要出去啊，我還想找你談點事呢。”

蕭容魚沒吱聲，不過亮晶晶的眸子轉向陳漢昇，似乎是在詢問。

“咳~”

陳漢昇咳嗽一聲，親媽樑娟會意的站起來：“我去看著寶寶了。”

等到樑太后離開後，陳漢昇才說道：“那個······茶店的司初審敗訴了，你知道吧。”

“嗯。”

蕭容魚表沒什麼變化，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二審大概就是終審了。”

陳漢昇斟酌著說道：“邊詩詩答應二審時，容升律所會進行代理的。”

其實邊詩詩之所以答應，也是陳漢昇忽悠接下來的，不過此時在他裡，又變詩詩同學的主行爲。

“詩詩既然答應，那就會安排的。”

小魚兒的回答滴水不，說完以後，已經打算出門了。

“我的意思是······”

既然提起了這件事，雖然有些倉促，那就不能半途而廢，陳漢昇直截了當的說道：“茶店二審的案子，乾脆你親自負責吧。”

“爲什麼？”

小魚兒心平氣和的反問道。

“爲······”

這還真把陳漢昇難住了，是啊，小魚兒爲什麼要親自負責沈楚的案子呢？

因爲沈楚餵養和照顧了的兒？

又或者是兩人現在已經放下了恩怨？

總不能實話告訴小魚兒，你幫著茶店打贏司，也就意味著你和沈楚之間徹底和解，那我陳漢昇以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就在陳漢昇發呆的時候，蕭容魚默默離開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臥室裡傳出一聲輕嘆。

······

蕭容魚和陳嵐是下午2點左右出門的，果然像之前說的那樣，作很迅速，開車、逛街加上來回的路程，沒到4點已經回家了。

陳嵐第一次在國外逛商場，買了那麼多服，心滿意足的圍著小魚兒撒。

只是蕭容魚一心只在陳子佩上，不過回來以後，臥室牀上空的。

雖然家裡這麼多人，寶寶不可能出事的，蕭容魚還是有些張，孫壁妤教授戴著老花鏡，從書房裡走出來說道：“陳子佩睡醒以後，本來正安安靜靜的吐泡泡，結果陳漢昇非要幫著寶寶洗澡，樑娟都勸不住。”

“這樣啊······”

這時，衛生間裡“嘩啦啦”的水聲也傳了過來，蕭容魚才放下心。

“我哥在建鄴就是這樣了！”

陳嵐吐槽道：“只要他有時間，就一定要給陳子衿洗澡，大概著嘟嘟的小胳膊很好玩吧。”

“哼！”

蕭容魚還是很瞭解這對兄妹的，哼了一聲問道：“你這麼清楚，是不是平時也跟著了？”

“嘿嘿~”

陳嵐做個鬼臉：“誰讓寶寶那麼可，小胳膊一圈一圈的就好像米其林胎。”

“就知道你。”

蕭容魚也學著陳漢昇，輕輕敲了一下陳嵐的腦瓜崩，算是“懲戒”過小小魚兒。

······

其實陳漢昇幫著洗澡，那肯定是不用擔心的，因爲他可是親爹，還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兒奴。

不過蕭容魚還是要親自看一看，這裡也有個“工人”陳嵐，所以就示意去衛生間，自己則跟在後面。

陳嵐馬上就答應了，在大是大非面前，大概會選擇哥哥，但是在“小事小非”面前，隨意都能被收買。

“咯吱~”

陳嵐大喇喇的推開爲衛生間的磨砂門，立刻有一熱浪翻滾著撲到臉上，這是因爲開著浴霸的原因。

雖然已經是七月份了，不過陳漢昇寧願自己被蒸的滿頭大汗，也不敢讓閨著涼，躺在浴盆裡的小小憨包渾嘟嘟的，陳漢昇一隻手扶住的後背，一隻手舀水澆在的頭頂。

陳子佩現在也不喝洗澡水了，四個月前每次幫洗澡，總要喝一肚子，陳漢昇都要爲這個憨寶寶愁死了。

看到陳漢昇作是那麼的輕，眼神是那麼的寵溺，陳嵐咋咋呼呼的要求道：“哥，一會你也幫我洗個頭，可以的吧。”

“不可以。”

陳漢昇一點不客氣的拒絕了：“除了生我的和我生的······”

說到這裡，陳漢昇又瞅了一眼蕭容魚，再加上一句話：“當然還有我的，其他人誰都不伺候。”

小魚兒恍若未聞，只是彎下腰給陳子佩洗澡，小小憨包見到了“媽媽”，也開心的揮著小胳膊。

“哥，那你不我嗎？”

陳嵐還在旁邊糾纏：“我剛纔還和小魚兒嫂子說，有時候我覺得除了家裡人，誰都不我呢。”

“嗬嗬~”

陳漢昇乾笑兩聲：“阿嵐，你怎麼會覺得我們你呢。”

“陳漢昇，你欺人太甚了！”

陳嵐手掐著陳漢昇的脖子，其實兄妹倆經常這樣玩鬧，不過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小憨包，呆呆的看著爸爸和姑姑，然後又轉向“媽媽”。

蕭容魚驀然發現，這個總是被認爲有些憨的閨，眼神裡除了常見的好奇，居然還有一“擔心”，好像是一種“爸爸被姑姑掐死”的擔心。

“真的長大了啊。”

蕭容魚有些慨，陳子佩都九個月了，該有的比如生氣、害怕、高興······全部都有了。

這麼說，其實小小憨包並不憨，只是懶懶的不喜歡錶達。

另外，也應該會“媽媽”了吧。

姐姐陳子衿一個月前就會“媽媽”了，現在視頻的時候，還能聽到聲氣的喚著沈楚。

蕭容魚既高興又心酸，沒想到一轉眼，陳子佩也要開口了。

“什麼時候會呢。”

蕭容魚期待的同時，還有些張。

陳子衿是下樓玩耍的時候，無意中出了“媽媽”，不知道在什麼況下，陳子佩纔會出那一聲呢。

······

陳漢昇給小兒洗完澡以後，又找了條浴巾給圍上，然後耐心的、穿服、塗抹嬰兒霜，陳子佩也乖乖的坐在牀上，任由爸爸自己。

不過陳漢昇也是無聊，把親閨的頭髮梳了大背頭，裡還嘀咕著：“要想混得好，頭髮向後倒，《上海灘》裡許文強就是這樣的髮型。”

“不對不對。”

更無聊的陳嵐馬上說道：“那是上世紀的款式，現在都是流行‘兩邊剪短、中間留長’的款式。”

陳嵐說完，還嚷嚷著現在要給小侄剪頭髮，蕭容魚哪裡能任由他們胡鬧，轉就把“罪惡剋星”樑太后請來了。

沒過多久，臥室裡就傳來枕頭打在上的悶響，還有陳漢昇和陳嵐求饒的聲音，同時夾雜著小小憨包“咿咿呀呀”的音。

蕭容魚站在臥室外面，在陳漢昇看不到的地方，瓜子臉上也展出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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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才到了半天，這座別墅裡越來越有家的覺了。

不過，走廊上的風吹過，起來的還是蕭容魚的長髮。

······

晚上的流程就很簡單了，吃飯、打掃、洗漱，只是蕭容魚依然不搭理陳漢昇。

9點左右的時候，蕭容魚打開電腦準備和沈楚視頻，不過陳子佩“又不見了”。

蕭容魚心裡又是一跳，大概母親就是這樣的，眼角的餘一定要隨時看見寶寶。

等找到陳子佩的時候，發現正被陳漢昇抱著坐在院子裡，父倆一邊納涼，一邊“嘮嗑”。

小小憨包都不會說話，主要都是陳漢昇在自言自語，蕭容魚沒有出聲，院子裡沒有其他人，安靜而好。

月如細碎的流沙，靜靜鋪在茂盛的灌木上，落下一片參差斑駁的倒影，樹葉隨風搖曳，繁星明朗閃爍，在一片蛙鳴聲中，織與聲的和諧旋律。

“寶寶。”

陳漢昇指著天上的銀圓盤：“那是月亮，英文啥來著，moon，對！Moon，你跟著爸爸讀一遍。”

“喔~”

陳子佩仰著頭，半開半合的小張了張，似乎想跟著爸爸發出“月亮”的讀音，只是沒有出來。

“月亮很，就像你的小魚兒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