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哈哈哈······”

陳漢昇聽到王梓博和邊詩詩鬧矛盾，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因爲王梓博本不是“小魚黨”，他屬於“全都要”的陳黨，之前一直沒有發，因爲沒有導火索把“派系矛盾”激化出來。

現在有了小小魚兒和小小憨包，兩個寶寶很可能就是導火索了。

“你笑個屁啊！”

王梓博懊惱的說道：“昨天我媽還打電話給我，叮囑我不許和邊詩詩吵架，什麼事都要讓著。”

“脖哥，這事不怪你。”

陳漢昇斯條慢理的說道：“明明就是詩詩同志沒有政治眼，黨派理念不一樣很正常啊，我建議實施多黨協商制度，在修羅場這個問題上，小魚黨、楚黨、陳黨應該是長期共存，互相監督······嘟嘟嘟······”

陳漢昇牛沒吹完，王梓博就生氣的掛了電話。

“媽的，你要是敢叛黨，老子就把你不是男的消息告訴邊詩詩！”

陳漢昇默默的想著。

······

第二天早上24號，按照計劃陳漢昇前往鼓樓醫院辦理住院手續，陳兆軍和樑娟去沈楚那邊幫著收拾東西。

到了醫院後，陳漢昇也沒有真的去排隊，萬一在混中發點小衝突，陳漢昇不得已“咔”一聲亮明份後，對方和醫院再忐忑的道歉，這種傻吊“都市軍王的劇”，只有電視裡纔會出現。

在現實世界裡，陳漢昇直接找到鼓樓醫院副院長的辦公室，兩人一邊喝茶一邊閒聊，自然有人幫著跑和安排了。

副院長姓曹，還是港城老鄉，話題很快聊到港城首富孫漂揚上。

雖然陳漢昇現在已經很有錢了，但是他連港城首富都不是，因爲港城還有一家牛哄哄的恆瑞製藥，孫董就是恆瑞製藥的老闆。

這家企業的真正市值，如果都擰乾水分的話，大概可以購買好幾個蘇寧了。

“孫董和陳董都是我們港城的驕傲。”

曹副院長問道：“你們之間認識嗎？”

“認識。”

陳漢昇點點頭：“孫董來建鄴出差的時候，偶爾會來果殼電子坐一坐，看看恆瑞和果殼在醫療電子械方面有沒有合作空間。”

“這個不錯啊。”

曹副院長說道：“現在醫療械已經向智能化發展了，果殼又是電子製造方面的領軍企業，你們是可以強強聯手的吧。”

“合作空間有很多，不過我太懶了。”

陳漢昇笑呵呵的說道：“所以就沒答應。”

“這樣啊。”

曹副院長還覺得有些惋惜。

其實陳漢昇拒絕合作的原因，主要擔心上面領導會有意見。

世界上賺錢的項目太多了，像陳漢昇這樣有雄厚實力的企業家，如果哪樣賺錢就去搞哪樣，不僅會破壞原來的行業秩序，也會讓很多普通老百姓失去飯碗。

也許表面上很風，其實蹦躂不了太久的，說不定就要被重拳出擊，如果陳漢昇專注於電子產品的製造和研發，只要他不把這個行業帶進裡，政府永遠會幫忙託底。

這些道理曹副院長是不會理解的，陳漢昇也沒打算解釋，9點多的時候樑娟打來電話：“楚已經住進病房了，你人呢？”

陳漢昇這才告辭離去，曹副院長也表示晚上做東，邀請陳主任、樑主任、陳董一家人吃飯。

······

來到鼓樓醫院的高幹樓以後，陳漢昇也見到了“沈黨”那些人。

“婆婆。”

陳漢昇先彎腰和婆婆問好。

婆婆看了兩眼陳漢昇，好像不認識這個人似的，耷拉著眼皮沒有搭理。

“唉~”

陳漢昇嘆一口氣，又和莫珂打招呼。

莫珂正和樑太后講述沈楚這幾天的狀況，只是簡單的點點頭回應。

陳漢昇很無奈，“楚黨”帶給自己的力毫不比“小魚黨”遜，總之境一樣很艱難。

不過他對樑太后和莫二媽之間的“熱”表示懷疑，這兩人應該還是有一點隔閡的，所以纔不斷的談論沈楚，這樣能夠避免相時出現尷尬。

莫珂下面就是胡林語了，小胡已經做好戰鬥姿勢了，著脯握著拳頭，面帶譏諷之，就等著給予陳漢昇這種渣男會心一擊。

“馮貴，如意，冬兒，辛苦了啊······”

所以，陳漢昇乾脆跳過胡林語，徑直和其他人打招呼了。

這三個人輩分都比陳漢昇低，所以都很有禮貌的回覆了，這才讓陳漢昇稍微有些安。

“呸！有膽子在韓國和三星對壘，沒膽子和我說話嗎，也太心虛了吧！”

胡林語看到陳漢昇不敢面對自己，不屑的冷哼一聲。

陳漢昇假裝沒聽見，小胡也是爲數不多敢當面指責陳漢昇的“俠士”了。

沒過多久，王梓博也停好車上樓了，雖然朋友已經生氣，但他還是早早起來幫忙開車接送。

理由很簡單，因爲發小這邊需要自己。

“脖哥。”

陳漢昇又嬉皮笑臉的摟著王梓博：“就知道你會站在我這邊的。”

“滾吶，煩死了~”

王梓博嘟囔著打掉陳漢昇胳膊，他幫忙歸幫忙，但是也不想搭理這個沒臉沒皮的死黨。

所以陳漢昇突然之間顯得有點“多餘”，大家都圍繞在樑娟和莫珂的邊，仔細聽著們分配任務。

“一會梓博把婆婆送回去，婆婆年紀大了不要在這裡熬夜。”

樑娟說道。

“知道了樑姨。”

王梓博認真的應下。

“冬兒也要回去。”

莫珂補充道：“回去照顧婆婆，還要接阿寧放學。”

“我還可以幫楚姐姐煲湯。”

冬兒原來也想一直陪在醫院，可是實際況又需要回家，所以冬兒想盡力多做一點事。

“謝謝冬兒。”

莫珂溫和的說道：“你的任務就是照顧好婆婆和阿寧，這樣我們才能放心，至於楚的營養湯······”

“雖然醫院都會提供，但是哪裡有自家燉的好。”

樑娟接上去說道：“我讓保姆葉阿姨燉一下，到時再拿過來就行了。”

“嗯，這樣最好。”

莫珂微微頷首，然後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忍不住和樑娟對視一眼。

樑太后也有相同的，覺得和莫珂配合的······似乎還默契。

就連路過的護士都湊趣說道：“我在婦產科那麼久，很見到這樣和諧的親家關係呢，陳媽媽一點都沒架子，沈媽媽很有氣質，難怪您兒那麼漂亮。”

護士本來是想拍拍馬屁的，但是大家聽了都是一愣。

樑娟是陳媽媽，但莫珂不是沈媽媽啊。

“咳······”

不過更讓所有人詫異的是，莫珂居然咳嗽一聲：“謝謝。”

“好的，我一會再過來給您兒量哈~”

小護士一蹦一跳的跑向護士站，完全不知道自己剛纔創造了一個烏龍。

在整個過程中，樑太后只是眨著眼睛，一句話都沒說。

有些人年紀比較小，比如說冬兒和沈如意，們對於這種人與人之間會的還不夠徹，臉上明顯都很疑。

“梓博。”

陳漢昇突然開口：“時間差不多了，你把婆婆和冬兒送回家吧；馮貴也去店裡，等到需要了你再過來；小胡和如意去病房裡陪陪沈楚吧。”

陳漢昇眼皮還是很靈活的，他知道這個時候莫二媽估計有些不好意思，因此把所有人都打發乾淨，他自己也和老陳去樓梯口閒聊，很快走廊上只剩下樑娟和莫珂了。

尷尬，終究還是出現了。

“那個······”

半晌後，莫珂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剛纔答應下來，主要擔心醫護人員知道楚沒有父母，可能，可能會有些不盡心······”

說到最後，莫二媽聲音越來越小，這話自己都不信。

先不談這是高幹病房，醫護條件都是最頂級的，憑陳漢昇的份，誰會不盡心呢？

“嗯······嗯······”

憨直的樑娟“嗯”了好一會，能夠理解莫珂此時的窘迫，包括莫珂應下那聲“沈媽媽”的心理。

只是樑太后太笨了不知道如何安，最後只能拍了拍莫珂的手背，直截了當的表明自己態度：“沈楚這個小憨包，多了你這樣一位母親，我不知道多放心呢。”

“你不會在意嗎？”

莫珂看向樑娟。

“怎麼會呢？”

樑太后豪邁的說道：“兒子要不要，我可以買一送一贈給你。”

“撲哧~”

莫珂忍不住笑了一聲，沉默了好一會，然後幽幽的說道：“我和丈夫年輕時都喜歡清靜，再加上更注重事業發展，所以就沒要小孩，計劃著退休後住高級一點的養老院就好了。”

“不過前幾年的時候，我去探了一位老領導。”

莫珂扶了扶眼鏡：“也是沒有孩子的，退休後就住在養老院裡，我問如何，說孤獨倒是能忍，就是有些護工知道你沒有孩子，可能會在一些晦的地方剋扣一下。”

樑娟安靜的聽著，這種況不可能發生在上，但是換位思考一下也覺得可憐的。

“其實剋扣那點錢無傷大雅，只是心裡會有些不舒服。”

莫珂嘆道：“我當時已經有一點後悔了，不過這是自己選的路，也沒有辦法改變。直到後來遇到了沈楚，我以前從沒想過世界上會有這樣憨的姑娘，格也是單純且堅韌，我一下子就喜歡起來了。”

莫珂以前從沒吐過這些想法，在別人甚至丈夫的眼裡，莫教授、莫院長、莫副廳長是一個很有能力、很有學識、很有氣度、很乾淨的中年。

其實心裡也有過很多變化，只是沒有和別人訴說，或者說找不到合適的人傾聽。

今天在種種巧合之下，正好讓樑太后聽到了。

“楚懷孕以後，我其實想照顧的。”

莫珂繼續說道：“但是又怕你不樂意，後來你給我這個機會，我心裡不知道多高興。”

“嗨~”

樑太后臉紅了一下：“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和老陳之間沒有事的，就是心裡會堵著一口氣而已。”

直到這個時候，樑娟和莫珂之間的隔閡才慢慢的消失。

“對啊。”

說起這件事，莫珂也很納悶：“娟，你怎麼就一直盯著我呢，初中時給老陳寫信的，也不止我一個同學啊。”

“什麼？”

樑娟突然瞪大眼睛。

“老陳沒和你說嗎？”

莫珂回憶道：“初中的時候，老師號召我們互相寫信提高文筆，當時老陳是語文課代表，他格穩重，不像其他男生那樣調皮，再加上個子也高，所以我們班很多生都寫給他了。”

“這麼說，你不是他唯一的筆友？”

樑太后剛纔還同莫珂呢，現在才知道，原來莫珂並不是唯一筆友，只是自己發現的那個筆友啊。

那些沒發現的呢？

我說陳漢昇這個小兔崽子，滿肚子鬼主意從哪裡學來的，原來有個深藏不的爹啊！

“娟。”

莫珂看到樑娟怒火中燒的樣子，也趕解釋：“我們真的只是筆友，目的是爲了提高彼此寫作水平，那些同學後來都沒了聯繫，我也是見到陳漢昇以後，從他上看到了老陳的影子······”

“沒事沒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樑娟毫不介意的擺擺手，然後指了指護士站說道：“那個護士小妹朝我們這邊了好幾眼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我有件事和老陳叮囑一下。”

“你真的沒放在心上？”

莫珂覺有些不靠譜。

“醋像那種吃我的人嗎？”

樑娟大氣的反問。

······

就在樑娟和莫珂說話的時候，走廊盡頭的陳漢昇也和老陳吐槽：“沒想到我媽居然和莫二媽有那麼多共同語言，這就是中年婦の友誼嗎？”

“我怎麼覺得心裡有些慌呢？”

老陳皺了皺眉頭。

“你和莫二媽又沒什麼。”

陳漢昇無所謂的說道：“隨便們扯唄，除非你還有啥瞞著我媽的。”

“別瞎說！我沒有！小心打你了噢！”

老陳嚴肅的比劃一下，但是沒有真的手。

“沒有就沒有嘛，這麼激做什麼。”

陳漢昇嘀咕一聲，擡起頭看見親媽正在招手，又和老陳回去了。

沒過多久，正在護士站的莫珂突然聽到樑娟好像給陳兆軍挑刺。

有些理由純粹是蛋裡挑骨頭了，就連陳漢昇都看不過去，說些什麼“能不能給漢升一個面子······”之類的場面話。

等到結結實實捱了一掌以後，陳漢昇就抱頭蹲在地上不敢吱聲了。

······

莫珂吐了吐舌頭，自己好像不小心把老陳的“”說出去了。

“沈媽媽。”

這時，護士站的護士拿出一些文件，禮貌的說道：“我剛想過去找您呢，這裡有份家屬簽字文件，麻煩您籤一下。”

“好的。”

莫珂“唰唰唰”的簽好，以前是人文學院的教授院長，寫著一手漂亮的楷字，護士看了都忍不住誇獎道：“沈媽媽，您字真好看。”

“謝謝。”

莫珂放下筆剛想離開，突然又轉過：“你剛纔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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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媽媽呀？”

護士不解的重複了一遍。

“哎！”

莫珂彎著眼睛，脆生生的答應一聲。

······

（二合一晚了點，這章改了好幾遍，填了樑太后和莫二媽之間的坑，也讓整更合理。PS：再推本讀者的小說《我姐姐實在太寵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