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漢昇在這些人裡年紀最小，不過偏偏他就喜歡別人“妹妹”，要不是胡林語太兇，陳漢昇說不定都想“小胡妹妹”了。

吃完早餐後，王梓博和邊詩詩又把陳漢昇宿舍收拾一下，邊詩詩還把牀褥曬了曬，簡單打掃一下衛生。

雖然邊詩詩始終沒搭理王梓博，不過出門的時候，的確也跟著王梓博一起去了中央門汽車站。

王梓博有些高興也有些張，還有一些淡淡的疑，小陳是怎麼知道黃慧在杭州的？

······

陳漢昇當然知道了，因爲黃慧就是他設計送進去的，獄檢出現問題，現在很大可能也是在杭州的醫院。

建鄴和杭州大概4個多小時候的車程，王梓博他們是上午發出，下午2點多到了黃慧的醫院門口。

“你不。”

王梓博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

“不用！”

邊詩詩一甩胳膊，徑直走進醫院裡。

黃慧並不難找，白病又不是冒，一個醫院都沒幾例，在護士站稍微打聽一下就可以了，不過在病房門口圍著不人，有公安局的值班警察，還有一些好像是黃慧親屬。

親屬臉上都是哀傷的表，有個老太太神更是萎靡，需要依靠在別人肩膀上才能坐穩。

“我過去問一問？”

王梓博請示邊詩詩。

“一起！”

邊詩詩垂著眼皮，生生的嗆了一句。

兩人走到門口，王梓博禮貌的問著一個30多歲的大姐：“你好，請問這間病房裡是黃慧嗎？”

“你是誰？”

大姐打量一下王梓博，突然反應過來，大聲喊道：“你是王梓博，你是王梓博對不對，媽，你快過來啊，王梓博來啊······”

這樣一喚，所有人都被驚了，那個老太太更是哀呼一聲：“王梓博，你怎麼纔來啊，小慧快要撐不住了啊，你怎麼纔來啊，都要撐不住了啊······”

老太太一邊說一邊哭，那些家屬直接把王梓博和邊詩詩包圍住了。

王梓博不知道況，他有些慌張，不過仍然沒忘記抓住邊詩詩的手腕，還用擋在面前。

邊詩詩本來想甩掉的，可是發現王梓博注意力本沒在這裡，他這種“保護”純粹是下意識的舉，邊詩詩一直擰著著眉慢慢舒緩下來，最後也任由王梓博牽著了。

家屬圍過來以後，那些都是直接哭了起來，裡同樣在唸叨著：“你怎麼纔來啊，你怎麼纔來啊······”

王梓博還以爲是急需這筆錢，他結結的說道：“是不是，是不是錢不夠了啊？”

“這不關錢的事啊，一會再和你細說。”

剛纔那個30多歲的大姐急忙推著王梓博走進病房，不過就在門口的時候，突然從裡面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等一等！”

王梓博聽出來了，正是黃慧。

不過，黃慧以前的聲音是清脆又帶著迷之自信，現在就算是使勁喊出來的聲音，也有一種氣若游的覺，就好像風中的蠟燭，隨時可能會熄滅。

王梓博心裡莫名其妙的一涼，怎麼變這個樣子了。

大姐聽到黃慧的聲音，先讓王梓博在門口等一下，自己過去聽一聽妹妹的要求。

病房裡充滿著消毒水味道，午後很燦爛，揮揮灑灑的落在白牀鋪上，留下一塊塊耀眼的斑。

不過病牀上的病人非常瘦弱，臉上沒有一，頭髮枯槁憔悴，需要很認真的辨別，才能認出來黃慧原來的樣子。

沒想到這場病居然是真的，陳漢昇又猜錯了。

“姐，把我那套牛仔服拿過來。”

黃慧出青筋暴起的手臂，指著病房裡的櫃說道。

“你還要換服嗎？”

大姐的眼淚已經在打轉了。

“嗯······”

黃慧息了幾口，繼續說道：“那套，那套服是三年前，我和王梓博第一次在火車上遇見時的穿著，他說對我一見鍾，我想以最初的樣子見他。”

“好，姐幫你換上。”

大姐屏住淚水，幫著黃慧換上那套牛仔服。

黃慧比以前瘦了很多，這套過去的服罩在上，就好像是小孩穿著大人的外套，顯得稽而心酸。

大姐越看越難，不過黃慧還有其他要求，又費力的說道：“麻煩找個鏡子給我，我記得那次見面留的是空氣小劉海。”

黃慧現在已經沒有力氣拿起梳子了，大姐坐著牀沿幫忙梳頭，不過以黃慧現在的狀況，的頭髮已經沒辦法梳空氣小劉海了。

“嗚嗚嗚······”

大姐再也忍不住，撲在牀上嚎啕大哭。

“姐······”

黃慧想安一下親人，不過發現胳膊已經使不出力氣了，只能著發紫的脣問道：“王梓博之前匯來的四萬塊錢，你們沒吧。”

“沒有。”

大姐擡起頭：“你說不許，我們都好好的保管了。”

“好。”

黃慧深呼吸一口氣，強行振作一點神：“那你把王梓博進來吧。”

“小慧。”

大姐淚流滿面的問道：“他對你就這樣重要嗎？”

“是呀。”

黃慧看著窗外茂盛的綠植，聲音有些縹緲：“遇到的人越多，越會明白誰對自己是最真心的，我現在只想見見王梓博，然後······就沒什麼憾了。”

······

（最近大家的意見，老柳也看到了，不過沒有改變原來的大綱，仍然踏踏實實寫出心中的節，一會可能寫個月末總結，也和大家探討一下關於“人和角”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