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昇大概也沒想到,他會在一天之被踹兩次。
不過總結起來,蕭容魚是對陳漢昇心灰意冷,尤其知道沈楚懷孕後,小魚兒覺得這種關係實在太複雜了,所以寧願小小魚兒沒有父親,也不要陷這種混中。
這個抉擇,真的是非常“小魚兒”了。
至於沈楚,並不知道陳漢昇和蕭容魚上午談話的容,還擔心胡林語的行爲,可能會影響陳漢昇和蕭容魚之間已經穩定的,所以也打算退出。
沈憨憨太過善良了,也沒有競爭的想法,總是願意爲其他人考慮。
胡林語就特別的生氣,爲什麼還要忍讓呢,這是好不容易“爭取”得來的機會啊,沈楚你就算不爲自己想想,也要爲寶寶想一想啊!
陳漢昇其實是最難熬的,他現在都沒辦法告訴沈楚,蕭容魚剛剛把我踹了。
不然的話,胡林語很可能會大聲質問:“你是因爲被蕭容魚踹了,所以纔過來找楚的嗎?”
三個人就這樣僵持住了,過玻璃窗的過濾,稀稀落落的灑在房間裡,充斥著一淡淡的皁角清香,這是被褥被照後,殘留的洗味道被蒸散出來了,聞起來就好像的氣息。
這本是大好春的一天,現在只能憾的浪費了。
過了一會,陳漢昇決定暫時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結,關心更重要也更實際的事:“懷孕······什麼時候發現的?”
“早上。”
胡林語答道,同時還瞅了一眼桌上的試紙。
陳漢昇拿起來,果然是清晰的兩道紅槓。
上次小魚兒懷孕也是兩道紅槓,現在又是兩道槓,陳漢昇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四道槓年”了。
在先隊的職系裡,一道槓是小隊長,二道槓是中隊長,三道槓是大隊長,四道槓大概能混個“全國先隊總政委”這一類虛空職務吧。
“哎~”
默默的調侃完畢,陳漢昇也是嘆一口氣,“二進宮”當爹的真是又驚又喜又愁又憂,千頭萬緒不知道如何形容,倒是很想找個地方靜一靜或者發泄一下。
他媽的,日子怎麼越有錢越不好過呢!
“我先去一下辦公室,那邊還有客人等著我。”
陳漢昇沒有說謊,58同城的團隊還等著融資呢,不過離開前,因爲他很瞭解沈楚,所以認真的“警告”幾句:
“你不要想著的離開啊,阿寧小學已經報名了,我和校長班主任關係都不錯,你不能爲了逃避我,耽誤了阿寧的學習。”
“婆婆雖然還朗,不過總歸年紀大了,建鄴的醫療條件更好,你不能帶著婆婆離開這裡。”
“再說以我現在的社會資源,想找個人還是很簡單的,如果你非要這麼做······”
陳漢昇本想“霸道邪魅”的冷笑一聲,可是看見無助又迷茫的沈憨憨,陳漢昇心裡一,冷笑也變了苦笑:“如果你非要這麼做,我媽大概會錘死我的。”
······
陳漢昇沒有開玩笑,樑太后要是知道沈楚懷孕,結果又帶著孩子不見了,陳漢昇真可能會被親媽錘沒。
小說裡可以這樣寫,還可以讓長大後的兩個孩子有一段偶遇面什麼的,不過在2006年的現實生活裡,陳漢昇可以輕易的找到沈楚,所以本不可能發生的。
回到果殼電子後,陳漢昇也沒有立刻去會議室,他在辦公室裡坐了一會,然後打開保險櫃取出那張“懷孕方”。
這張方給了陳漢昇太多的誤導,原來準備給小魚兒使用的,結果還沒來得及修羅場就已經發。
更沒想到的是,小魚兒在發修羅場之前就有了寶寶。
後來,陳漢昇把這張藥方當調整的保健品,年初的時候喝了幾次,現在想想可能就是那幾次喝出事了,沈楚懷孕的時間大概也是那階段。
“媽的,該起作用的時候,沒起作用;不該起作用的時候,又胡摻和。”
陳漢昇原來想把這張藥方撕掉的,後來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住了,一團再次扔進保險櫃裡。
下面和58同城的洽談倒是沒什麼障礙,再次遵循了“失利,事業順利”的主旨思想,種子資本拿出500萬元,換取58同城15%的初始份佔比。
這是一筆很大的投資,但是陳漢昇決策的非常果斷,而且都不需要簽訂“對賭協議”。
其實說白了,對賭協議就是資本玩弄創業公司的把戲,比如現在種子資本要簽訂對賭協議,要求58同城在5年達到某個盈利標準。
如果達不到,種子資本就可以收購58同城50%以上的份佔比。
這對那些雄心的創業者來說,明知道是個陷阱,他們也會跳下去的,不過很多人最後都以慘敗告終。
陳漢昇不要對賭協議,那就說明他只要收益,對控制企業本沒興趣,所以58同城的創始人姚金波非常詫異:“陳董,您對我們公司的前景非常看好嗎?”
“啊······也不是。”
陳漢昇從心不在焉的幌神中反應過來,裝的話也是隨口就來:“我投資不怎麼看項目,只看人的,我很欣賞姚總所以就投了,沒有其他理由。我還有點事,後面的手續會就由孔董主導,恕不奉陪了。”
說完,陳漢昇就這樣離開會議室,丟下面面相覷的姚金波一行人,還有習以爲常的孔靜。
當年果殼電子沒有手機這種超級撈金的產品,陳漢昇都能直接給久遊投了300萬元,現在財大氣的況下,扔出500萬元一點都不奇怪。
當然了,那個300萬現在已經翻了好幾倍,不過更重要的是,也爲陳漢昇在投資界創下了一個優秀的口碑,這是資本圈裡裡多錢都買不來的信譽。
經過兩個多小時候的商談,58同城的團隊和種子資本簽署了草擬合同,走出果殼電子大門的時候,他們腦袋都是暈暈乎乎的。
有個合夥人還問道:“我都不知道怎麼評價陳董了,到底是人傻錢多呢,還是眼真的那麼優秀?”
“嗬嗬~,你看看周圍是什麼?”
正是而立之年的姚金波,仰江陵郊區湛藍藍的天空,笑呵呵的問著同事。
“果殼電子啊。”
同事左右瞅了瞅,不明所以的回答。
“還有呢?”
姚金波繼續問道。
“還有······沒了啊。”
同事又仔細瞅了一遍,周圍只有果殼和小米啊。
“你這眼有些短淺啊,還有政府的支持。”
姚金波指著不遠正在轟鳴的工地:“果殼原來的地皮只有480畝,現在不知不覺擴建了200多畝,地產商也開始在這邊蓋樓建了,我估計不出兩年,果殼電子的周圍就會形一個小型居民區和商業區。”
“這裡原來可是貧瘠的工業區,能以一己之力,改變生態環境的人,怎麼會是人傻錢多呢?”
姚金波盯著門口那個巨大的“K?”logo,頗爲敬佩的說道:“現在很多公司在CBD租幾層樓,安裝幾個服務,搞個噱頭炒作一下就準備上市了,其實那都是騙人的鬼玩意,果殼這樣的纔是實業,所以政府特別喜歡。”
“在我們國家,只要政府支持的東西,那就只會越做越大!”
姚金波笑了笑說道:“看著吧,等到果殼上市的時候,肯定又是一頭巨鱷,只可惜蘇東省的大企業實在太多了,陳董想爲全省首富還是有段距離啊。”
······
不過,這個被姚金波看好衝擊“省首富”的陳董事長,他談完生意就就徹底消失了。
不僅書聶小雨找不到,就連親媽樑娟也找不到,最後還是死黨王梓博找到了陳漢昇。
“小陳,你人在哪裡了?”
電話好不容易接通後,王梓博說道:“樑姨喊你回去吃飯呢。”
“不好意思,我不是陳董。”
聽筒裡傳來一個有些悉的男子聲音:“陳董正在健房,他沒有拿著手機,這個電話也是陳董讓我接一下的。”
“鍛鍊?”
王梓博愣了一下,他現在也聽出來了,這是港城老鄉張衛雨的聲音。
王梓博和張衛雨認識但是不悉,王梓博讀書時是個好孩子,對於張衛雨這種校外混混雖然不怕,平時也是避而遠之的。
不過王梓博也知道,張衛雨現在是跟著死黨混的,有時候陳漢昇明面上不方便理的問題,一般都會讓張衛雨去解決。
“小陳在哪裡,我去過去找他。”
王梓博不放心的說道。
發小長時間聯繫不上,雖然以陳漢昇的個頭和剽悍的格,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不過穩重老實的梓博還是想確認一下。
一個小時候,王梓博出現在江陵區上元大街這邊的“巨石健房”。
2006年健的人口基數非常,也許是觀點還沒有轉變過來,很多年輕的大學生都覺得滿疙瘩比較難看。
所以現在健房裡的會員很多都是外企白領,要不就是留學歸來的學生,王梓博雖然已經大四了,不過他也是第一次走進健房。
小慧姐以前倒是經常來這種“高端場所”,因爲對來說,“星克、健房和奢侈品”就是裝三件套。
王梓博有些不能理解,他總覺得想練去場的單雙扛啊,簡單又實惠,哪裡需要好幾千塊錢辦張卡。
剛走進健房,王梓博就有些臉紅,因爲迎面就是個穿著的,材凹凸有致,臉上掛著健後的汗水,看著總有些別樣的。
王梓博趕低下頭,經過一大串說不出名字的健機械材,終於在一個小房間裡發現了死黨。
張衛雨像保鏢一樣站在門口,看見王梓博以後,他還客氣的打個招呼。
王梓博也點點頭回應了一下,不過小房間裡並沒有沒什麼健材,只有兩個木頭人和一把木刀,好像是健房特意爲陳漢昇這位億萬富翁準備的vip場所。
其中一個木頭人已經被劈爛了,另外一個也被打的殘破不堪,陳漢昇氣吁吁的坐在地上,手裡的木刀已經有了缺口。
“咋了?”
王梓博問道,很顯然發小這是在發泄怒火啊。
陳漢昇沒說話,仰頭“咕嘟嘟”的喝完水,衝著木頭人擡擡下,示意王梓博自己去看。
“我靠······”
王梓博走近了一點,忍不住倒一口冷氣,原來那個被劈爛的木頭人上面,居然著“胡林語”三個字。
“我明白了~”
王梓博撇撇,肯定是胡林語惹怒了發小,偏偏又是沈楚最好的朋友,而且一點私心都沒有,所以就算是暴躁跋扈的陳漢昇,他都沒辦法出手對付,最後只能委屈到劈假人發泄。
“算了。”
王梓博坐到陳漢昇邊,安著說道:“你不是一直說是傻子嗎,那還計較什麼呢,其實胡林語沒壞心的,就是格莽了點。”
“一言難盡,你也去砍幾下吧。”
陳漢昇沒想解釋什麼,把木刀遞給王梓博。
“行。”
王梓博都有些心疼發小,如果非要進行類比的話,胡林語就相當於邊詩詩之於蕭容魚。
如果哪天邊詩詩得罪了小陳,大概他也只能發泄了。
“嘿!哈!給爺死!”
王梓博抱著幫發小出氣的念頭,狠狠的劈著那個“胡林語”假人,沒想到劈著劈著他發現還是有趣的,原來這樣真能發泄心中的不滿啊。
“二貨,好玩不?”
陳漢昇在後面問道。
“嗯,太好玩了。”
王梓博“嘿嘿嘿”咧的傻笑:“下次我遇到什麼不爽的事,也要過來砍幾刀,旁邊那個假人是誰啊,也是胡林語嗎?”
王梓博一邊說,一邊湊過去看了看,突然張大,出一副比剛纔還吃驚的表。
“這,這······”
王梓博轉頭看著陳漢昇,瞠目結舌的問道:“小陳,爲什麼會是邊詩詩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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