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將依的雙手塗好藥,包紮出兩個可的蝴蝶結,心滿意足替蓋好被褥離開時,卻見了院外正在朝這邊走過來的暮閆。
倆人撞見,陌於執臉上又掛上了那被依稱作狐貍的笑容,瞇著雙眼睛,看似親和地出竹笛,攔住了暮閆的去路。
“誒,師兄,依依剛睡下,你就不要去打擾了,畢竟小丫頭傷的還重。”
暮閆側眸看了一眼他這個總是不正經的師弟,眉心輕擰,不知為何,有些不悅。
“你在這作何?”
“給我家可憐的依依上藥啊,畢竟兩隻手都傷了,便是有藥膏又能如何?”
此話明顯一語雙關,而暮閆也聽出了其中暗諷,隻是有些不甚明白,師弟為何對自己如此爭鋒相對。
正在思索間,陌於執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暮閆看不見的地方,笑意收斂,眸泛冷。
“敢問師兄,來此又是何為?”
“上藥。”坦然一句。
“哦?是嗎?那倒難為師兄還記得,不過我已經幫依依上過藥了,就不勞煩掌門師兄你這個大忙人了,你不是剛收了個新弟子嗎?怎麼不去教導教導。”
這話說的有些意味深長,暮閆覺不對,但又不知哪裡不對,可心底卻有些排斥的不舒服。
聲線便冷了一些,側不聲地躲開他這個師弟的。
“憐兒自然是我的弟子,但依也是我從小帶到大的弟子。”
“哦?是嗎?那師兄可要記得,依依,隻是你的弟子。”
“你這話何意?”暮閆皺著一雙劍眉,目冷銳地看過去,卻被陌於執一笑置之。
手中竹笛在指尖玩出了花樣,閒懶隨意地回了句:“冇啥意思,有心人自然懂,若是無心,那就更不應該懂了,師兄.....”
瞬息間,他湊近暮閆的耳邊,低笑呢喃地告知:“我這好不容易找到的天靈弟子,你可要儘其責,彆再想著兩全其了,否則....我這做師弟的,可是要生氣了。”
“師兄向來知道,我這人,順心起來一切好說,但一旦誰踩了我的底線,貪得無厭,企圖染指我的東西,便是在找死,我這人,可是下地獄都要拉一個墊背的子,師兄你最瞭解了不是?”
暮閆終於明白他想要什麼,瞳孔微,不敢置信地繃了臉龐,額角青筋有些忍地凸起。
“是你師侄!”
“那又如何,論三綱五常,倫理道德,可冇哪一條說了,師叔不能喜歡師侄的,更何況我們修仙之人,本就不拘小節。”
“兒不喜歡你。”
“哦?是嗎?你又瞭解我的依依多,暮閆,我敬你一聲師兄,那是看在死去老頭子的份上,但你彆忘了,當初,依本該拜我為師,是你,趁我閉關,竊了我的寶貝,可暮閆,有些東西,不該是你的,就彆越過你的爪子,否則,彆怪我不顧師門誼。”
“你也該知道,我對你算是仁至義儘了,你需要一個天賦異稟的徒弟,我就給了你一個資質更好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