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步登天的機會,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這傢夥現在是個什麼鬼反應啊!
肖白順了兩口氣後,才問道,「你師尊是誰。」
沐天音眨眨眼,現在說實話會有兩個結果,比較極端,一是直接被當瘋子踢出去,二是被當菩薩供起來,然後等待三司會審的陣仗拷問。
思緒在腦子中迅速轉悠一圈,這兩個結果都不太讓人喜歡。
於是沐天音笑著道,「閣老,實在是不好意思,師尊現在還未回來,不便告知,沐錦有自己的難,還請您諒解。」
還是乖乖等師尊回來,麵再說。
不過話又說回來,師尊不會放鴿子吧?
肖白哼了哼,頗有怨言的道上句,「你師尊也是『混』賬!」
這麼好的天才苗子,收『門』中之後,就這麼晾在一邊不搭理了?連辨識『葯』材都要人家自學,要讓他知道是誰,首先都得重重的批上一頓。
「……」沐天音眼角狠狠一『』。
還不知道沐天音師尊是誰,肖白就已經極度看他不順眼了,不停的挑刺。
沐天音低咳一聲,不得不為自己師尊辯解一句,「其實這事不是師尊的問題,是我因為臨時有事,和師尊走散了,所以隻能到紫丹宗來尋。」
「你不用為他辯解。」肖白認定。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自己好不容易看上一得天獨秀的奇才苗子,正著樂,剛想摘的時候,卻發現已經被人先給折了!
這能不慪火嗎?
沐天音手默默地了眉心,這可和無關啊。
「你一定要等你師尊?」肖白再問,雖然還是沒有明說,但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但沐天音點點頭,嗯了聲。
「這死小子。」肖白微不可查的嘀咕聲,在心中直嘆這死孩子怎麼就一筋!
他不死心,手在自己腰間取下一塊『玉』瑩瑩的牌子,「沐錦,這個你拿著。」
「什麼?」沐天音接過來,前後翻看了看。
質地不錯,很特別。
肖白負手而立,沉聲緩緩道,「這是三十二重天的通行腰牌,上麵有我煉『葯』殿的標徽,你若什麼時候改變主意了,隨時都可以去朝殿找老夫。」
「通行牌?」沐天音眸唰地一亮。
三十二重天,最接近師尊所在三十三重殿的圈!
周圍『葯』弟子,那更是把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一個個耳暈目眩,眸泛紅。
白蓮抓狂不已,更是悔不當初。
白蓮沒想到自己故意陷害,最後卻是『』差錯,憑白賜給沐天音一個機遇,肖白不但沒一怒之下宰了沐天音,反而得到了他的喜歡和賞識。
白蓮急火攻心,此時是真的想吐。
沐天音沒有推拒,「那就謝了。」
有這件東西,至在紫丹宗待著也不會那麼拘束。
「嗯。」肖白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
但心中卻是在想:管他師尊是誰呢,這個弟子他一定得牟足了勁兒搶過來!
此時遠在千裡之外的陌流仙,對此卻是一無所知。
他更不知道,虧得自己的牆角比較穩固,不然早就給肖白挖了去。
「閣老……」白蓮見肖白怒火漸消失,不甘就此被趕出宗『門』去。
於是在這個時候,試探『』的開口,「請閣老念在我二十餘年為宗『門』效力的份兒上,給我一個機會,我知道錯了,下次一定不會再犯錯。」一定不能被趕走!
肖白聞聲去,但那剛還有祥瑞的麵『』,立即就沉了下來,「你想要個機會?」
「是!」白蓮眸子猛地一亮。
像是個彈簧般正起形來,趕道,「弟子願意罰,希閣老網開一麵。」
肖白點點頭,「好——」
「謝閣老!」白蓮『激』涕零。
沐天音搖搖頭,輕嗬一聲。
「話先別說那麼早。」肖白卻是抬手一托,沉聲說道,「念在你為紫宗辛苦二十餘年的份上,老夫就給你一個機會。」
「閣老請說。」白蓮豎起耳朵。
肖白冷著眼,「這裡的近萬種『葯』材,限你在明日天亮之前,將之覈查檢驗,分類庫,若能理好,老夫便讓你繼續留在紫宗,如若不行,那便去罷。」
「閣老——」白蓮有苦說不出。
明日天亮前?那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沐天音在旁邊淡淡的補上一句,「蓮姐是想說,本不需要那麼長時間,一兩個時辰就能搞定嗎?」
「沐錦!」白蓮真是要瘋了。
「我相信你。」沐天音攤手,對的恨恨置若罔聞。
白蓮跪著往肖白邊去,「閣老,能不能請你再寬限一些時日,我一定會用心將這些『葯』材理歸放好的,太過匆忙的話,我怕『弄』損了這些『葯』材。」
盡量找藉口,想多些時日。
肖白不為所,麵朝這天地朗朗乾坤,口氣無『波』,「既然你如此要求別人,那麼放在你自己上,又為何不可呢?」
他語氣一轉,又道,「而且別人都能做到,且難度比這翻上數倍,你為何不能做,老夫要你明天日出前做完,便已經是寬限。」
白蓮像是脊椎被『』般,子一再度跌坐在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腦子完全放空了去。
完了,什麼都完了。
大家一聽這話,很明顯就聽出肖白是有意為之。
別人能做到的事,你為什麼做不到?
瞧這話說的,他們又不是沐錦這怪胎,能一樣嗎,隻能說白蓮自己作死倒黴了,也怨不得旁人,這是臨走前還要一頓折磨啊。
「先將這些收好。」肖白示意旁邊的一個『葯』。
那『葯』應一聲,召出『玉』戒,小心翼翼的將周圍的『葯』材收裝好,最後遞到白蓮的手中,捧到冰冷的手都是一哆嗦,做完之後趕退開。
「你們兩位?」肖白向站在沐天音邊的兩人。
許綠一愣,隨後笑得『』出一排白齒,正著板兒道,「我和哥哥是南部九州過來的散修,專程前來紫丹宗求學,昨日纔到的。」
「南部九州。」肖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按照這兩人的況看,怕是『花』了好幾年的時間吧,倒是難為了他們。
沐天音眸微,握拳在邊輕咳一聲,這個時候開口,「老,今天這些『葯』材的挑選,都是綠和袁曄幫忙收納的,你看,這個,咳咳……」
適當的,點到為止。
聽著沐天音的話,肖白再仔細觀察了一下兩人,隨後嗯一聲,「你們若是喜歡『葯』理丹道的話,就留在紫丹宗吧,我會給你們找有經驗的管事帶,好好跟著學。」
「是!」許綠樂瘋了。
袁曄也是眸發,「多謝閣老。」
肖白點了一下頭,腐朽離開。
「你小子,好好想想。」路過沐天音邊的時候,他留下這麼句話,堅持不懈的挖牆腳。
「額——」沐天音愣了下。
肖白剛一離開不見了影,許綠就抑製不住高興,猛地一竄八丈高,興地尖了出來,「太好了,哈哈,我們不用走了!」
袁曄麵上笑容燦爛,抑製不住欣喜。
「沐錦,你實在是太強了,我對你是五投地,你就是我心中的神啊你。」許綠竄到沐天音邊去,這個大『』抱穩了。
張曼也湊過來,笑著玩笑道,「沐錦,我以後就跟著你『混』得了。」
沐天音哭笑不得,搖搖頭。
「兩位,咱們矜持一下行嗎,可別把人給嚇跑了。」袁曄在一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心不錯的他,也難得的開起了玩笑。
沐天音看了看周圍,「先回去吧。」
「嗯,好。」許綠笑得還沒合攏。
在周圍一圈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一行人有說有笑的離開這片山崖。
「這小子真的是個極品啊。」開口的還是一名外宗弟子。
另外一個『葯』嘖嘖道,「早知道,我也跟著沐錦後麵轉了,你看看,就兩句話的事,閣老便留下了那兩人,還要給他們安排最好的導師。」
「不過沐錦的師尊是誰啊?」
「誰知道呢,跟著原來的師尊沒學到什麼東西,但還死心眼兒的拒絕閣老的邀請,那小子腦迴路是怎麼彎的?都想什麼呢!」
「就是,東西南北四位掌事天尊又不收徒,他師尊還能高過八方閣老去啊?」
「鬼知道!」
……
幾十個『葯』弟子討論地那是一個『激』烈,呼呼啦啦像是洪水般,一邊說著一邊散離,不一會兒便消失得沒了半個影子。
空『盪』『盪』的山崖之上,夜風肆意。
唯獨還剩白蓮一人,像是個石雕般杵在那裡,漸漸變涼。
後麵的辦事效率,那也是一個迅速。
沐天音幾人還未走回到住,便被人很是禮貌的攔了下來,帶到了收拾好的『葯』小院去。
地方乾淨『』致,在夜『』之下,像是一顆點綴在山間的明珠般。
「哇,我們喝的茶,都是用千年青竹尖葉泡的?」許綠揭開桌上茶壺的蓋子,雙眸發亮,「這可是好東西,增加穩固靈力的。」
袁曄笑著走過去,嘿嘿笑聲,「我們算是託了沐錦的福。」
側靠在『門』邊的沐天音扭過頭去,淡淡一笑,「若是程翊指使白蓮故意刁難,以你們的資質,想要過紫丹宗的『葯』考覈,也是不難的。」
「那傢夥的確可惡。」提到程翊許綠就火大。
簡直就把他們當了撒氣桶,真是莫名其妙,有病,還病的不輕!
袁曄讓消消氣,「不過好在我們已經穩定下來了,下一步就是要好好學,準備三年一次的弟子考覈,接下來的一次就半年時間,我看是希不大的。」
「嗯。」許綠點點頭。
「對了沐錦。」袁曄向在『門』邊舉眸看天的青袍年,「你現在手中不是有閣老的腰牌嗎?應該基本的地方都可以任意通行。」
「對啊。」許綠也想起來,「過兩天就是紫宗的丹道大會,我聽說是在十八重殿外廣場舉行,你可以過去看看啊。」
袁曄點點頭,眸放異彩,「到時候不僅僅是紫丹宗的掌事長老,肯定還會有其他仙『門』的大人出現,包括天璣宗,青城派,姬家,瑤宮,肯定都會有代表前來的。」
許綠接道,「眾位仙『門』道友齊聚,絕對『』彩,會大開眼界啊。」
沐天音聽到姬家時,眉『』微跳了下,聽到瑤宮時,更是角一『』。
要是撞到了連清塵,那肯定更『』彩。
「要是陌流仙大人也出現,那就更完了!」許綠手拍著一合,靠在『』前做捧心狀,滿目憧憬,就好像已經親眼看見了般。
沐天音眸子閃了閃,對啊,師尊應該會在丹道『』流大會前回來吧。
「誰是沐錦!」
沐天音還在想著陌流仙的事,卻被忽然而來的一聲冷喝打斷思緒。
「立刻給我滾出來!」
『』子的聲音冷厲徹骨,夾著著瀕臨發的怒火。
「怎麼了?又是誰。」許綠聽到這聲音就知來者不善。
沐天音兩手抱在『』前,側倚在『門』框邊,修如竹,麵似靜水湖麵無『波』,聞聲淡淡的低眸向前方。
「劈!」
一道鞭響,人為至,聲先聞。
鋼鞭將院中潔的『玉』石『』出一道森白長痕,地麵應聲裂開一張蛛網隙。 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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