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局手中的那份證據,出現在視屏中的就隻有那輛白的帕加尼而已,從始至終也沒拍到葶薴的影,嚴格來說,除了徐子銘之外,車之人是誰並不能確定。
隻是因為那輛帕加尼是葶薴的,所以我和齊局都很主觀的判斷開車的自然也是,特別是帕加尼離開魔都之後又是直奔BJ而來,更是指向了這點,可是現在想想,似乎這個推論並不一定立。
我也能理解葶薴為何如此生氣,時隔數月的見麵,一上來我就跟審問犯人似的,更是把和徐子銘這個逃犯聯絡到一起,換做是我的話,估計早就憤然離開了。
「你的那輛車……最近有沒有借給別人?」著頭皮,我問出了第三個問題。
「車?哪輛車?」
我這纔想到,對於這樣的世家大小姐來說,名車又怎麼可能隻有一輛。
「白的帕加尼,就是SZ初次見麵那回你開的那輛車。」
葶薴眸閃爍了兩下,我的話似乎勾起了的回憶,聲音又變得和了許多,「很久沒開過了,父親說那輛車太過招搖,所以停在車庫裡半年多了。」。
我注意到,在回答問題時,葶薴一直在盯著我,目沒有毫的躲閃,顯然不像是在說謊。
見我皺眉不語,葶薴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有些猶豫,該不該告訴這件事的始末。
躊躇半晌,我並沒有想到什麼別的方法來解決縈繞在腦海中的那份疑,隻好決定賭一把。
「徐子銘逃離醫院時,那輛白帕加尼出現在醫院後門。」我儘可能的放緩語氣,同時仔細觀察著葶薴的神變化,「徐子銘出來後就直接上了那輛車……」
葶薴麵微微一變,「後來呢?」
「後來帕加尼上了G2高速,一路向北……最終,到了BJ。」
葶薴的臉越來越難看,手中的咖啡杯也開始抖起來,盪起一層層波紋。
「不可能!」
良久之後,才把杯子放回桌上,語氣篤定的說了一句。
「齊局手裡有各個路段的監控視屏證據,否則前麵我也不會問你那些問題。」說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告訴葶薴,先前我之所以問那些,是有事實據的,而不是胡猜測。
「不可能,他不會……」葶薴再次搖了搖頭,隻是話未說完便突然住了口。
「他?他是誰?」我這才明白原來我和說的不是一碼事。
葶薴驀然一驚,「沒……沒有誰。」
不等我繼續追問,突然站起來,「我要去趟洗手間……」
我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有種說不清的緒,葶薴分明是在瞞什麼,也許是在包庇什麼人,可為何要這麼做,哪怕被我誤解。
至於去洗手間不過是個藉口,更大的可能是要去打電話聯絡誰,又或者問清某些事,或許我想知道的答案就在其中,可是我卻不能跟上去聽個究竟。
這種覺很不好,我有些焦躁的等待著,一杯冰水被我三兩口灌進了肚子裡,然而心中的那團火焰還是越燒越旺。
葶薴去了很久,等回來重新坐到我對麵的時候,我發現又哭過了,眼角還有些許未乾的淚痕,隻不過緒似乎比剛才穩定了許多。
「剛纔在洗手間的時候我問過家裡了,那輛車前些日子被送去4S店保養了,昨天才取回來。」
我沒想到再次開口時,竟然說出這樣一個經不住任何推敲的謊言。
「那人到底是誰?值得你如此包庇他?」我問的很直接,不想在這件事上來回推太極。
見我目趨冷,葶薴立刻把臉轉向了窗外,盯著夜中的霓虹,語氣幽幽,「這件事你能別在追查了嘛?」
一聽這話我立時火了,「不能!」
「我無法告訴你任何事。」應該明白這句話代表這什麼,基本上宣告了我與之間的那份不知該如何劃分歸類的意,就此出現一道無法彌補的裂痕。
「為什麼!你明明知道一切!」我能肯定,葶薴去了這趟洗手間之後,已經通過某種渠道瞭解到了事實真相,按理來說應該為自己辯解一二才對,可讓我無法理解的是,為何選擇繼續沉默。
「對不起……」葶薴緩緩轉過頭來,又有淚水從眼角落,眼神深甚至有一些淒然,也瞬間澆滅了我心中的怒火。
「你我之間不用說這種話,再者,我欠你的。」我長嘆一聲,又有些無可奈何,說到底我欠眼前這個孩太多太多,所以我不可能迫做任何事。
葶薴想對我笑笑,然而努力半天,角挑起的弧度還是極為的有限,「對不起。」
又苦笑著重複了一遍。
「好了,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我站起來,稍一遲疑還是決定送回去,因為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