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吹到臉上的瞬間,混沌的思路霎時間清晰了許多。
剛才……
竟然在姑娘臉上見到了寵溺的眼神,真是見鬼了。不過回想這幾日的種種,似乎這目來得也不是那麼突然,隻是畢竟是第一次見到那麼溫和的目,竟然都忘了問。
要酒做什麼?
但人已經出來了,江月隻好懷揣著好奇之心,滿院子找烈酒去了。
簡單消了毒,又重新將傷口包紮好,夜已經深了。院子裡寂靜得落針可聞,小門被開啟的聲音十分清晰地傳了櫟如故耳中。
不甚在意地翻了個,確保四周都沒有人,櫟如故進了空間。
裡麵還是老樣子,要什麼沒什麼,那棵樹也一直是半死不活的樣子,但好在這地方雖小,還是有點兒用。至放點東西還是沒問題的。
進來,隻是想嘗試著和空間流而已。
雖然眼下這地方沒表現出什麼特殊之,但櫟如故總覺得那些枯敗的枝葉或許沒有那麼簡單。
「求求您,和我說會兒話吧……」嘗試多次無果之後,櫟如故無奈默唸。
這是櫟如故第三次進這個空間了。第一次就莫名其妙被關在了裡頭,最終又莫名其妙地離開了。
第二次,一樣嘗試了許多方法,仍然被困在了裡麵。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出不去的櫟如故,仔細回憶了下第一次離開空間的場景。
那時候,江月正推門而,擔心萬分,心中默唸了一句「求求你了放我出去吧」,人就出現在了房間。
於是,櫟如故繼昏倒在假山旁、莫名自進空間、在空間的地麵上躺了四個時辰,以及上躥下跳試了半天離開空間的方法之後,終於迫於無奈,說出了和上一回一模一樣的話。
——求求你了,放我出去吧。
然後,麵前景象乍變,出現在了假山旁。
還伴隨著那一聲電音「好呀。」
如果這個時候,能夠拍拍擺立刻回到院子裡的話,也許不會淪落到後麵的地步,但偏偏……
櫟如故意識到離開空間必須要默唸這樣狗屎的話之後,心中把空間咒罵了一通。
於是下一刻,又不控製地出現在了空間中,並且再默唸「求求它放出去」,也沒有毫用了……
是個無比記仇的空間了。
直到在半個時辰默唸了那一句話一千遍,終於重新見到天日。於是,等櫟如故回到院子裡,梔青等人看到的就是一張有些扭曲了的臉。
嗯,被空間裡的電音氣的。
這個破地方,連選擇不進去的權利都沒有!還帶自把收進去的!
「親,這邊給您一次收回這句話的機會呢。」
櫟如故「……」
這種悉的淘寶客服語氣是怎麼回事?而且相比之前因為一句咒罵就把強行拖空間被懺悔一千遍,這個糟心的電子音已經算是良心發現了有沒有?
空間裡的聲音沒對做什麼,櫟如故安然無恙地回了院子,安排完所有的事項後,躺到了床上。
然後主進了空間。
然而這一次,空間並沒有傳來任何聲音。但按照之前的套路,櫟如故不死心地反覆嘗試了幾次,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聽的。
「聊什麼?」
和之前一樣的聲音,但櫟如故莫名聽出了一哀怨氣息。一時間腦子當機,原本想說的話就都變了,「現在的係統這麼人化嗎?居然還能切換語氣。」
空間總共就那麼大,每個角落櫟如故都仔細地找遍了,就連那些半死不活的枯草和那一棵枯樹,也研究了許久。
合理的解釋隻剩下了一個,也許那奇怪的掌紋連通的不是一個空間,而是連通了一個係統?
「在休息,有事?」
櫟如故這回是徹底被掌紋整蒙了。
從來沒聽說過係統是真人掌控的啊。二十四小時無間斷,那還能是人嗎?
「知道就好,沒事別來打擾我。」
哦,也不是二十四小時,畢竟就到的語氣變化,至也得有兩個人吧。
一個兇殘,一個和善點。
「嗬……」
櫟如故忽覺背後一涼。這種隨時隨地都能被人看穿的覺實在不好,尤其是這一聲輕嗬傳來,不知道通過什麼東西轉化為渾重的電子音之後,嘲諷技能滿點!
「你、你還在嗎?」櫟如故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回答。
「那個,不知道怎麼稱呼,我就隨便了。偉、偉大的你還在嗎?」
依然沒有回答。
這是一言不合就關閉的節奏。偏偏這一次還是自己找上門來的啊摔!
櫟如故放棄了,蜷在冰涼的地麵上決定小憩一會兒。反正如果是係統的話,不可能永遠把關在這裡的吧?
對方總是有目的的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那電音又傳來了。
「真是抱歉呢親,我也打不過他,讓您委屈了。但是我們這個不是係統呢親!」
空間裡的溫度其實是最適宜人生存的溫度,但那是人清醒的況下。要睡覺的話,就有些不妥了。
所以那電音響起的剎那,櫟如故立刻清醒了過來,急急忙忙道「啊是你!所以不是係統的話,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是個缽呢親。」
「缽?」
「聽說過佛教嗎親?」
「我不想當尼姑!」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聽說過道教嗎親?」
櫟如故「我也不想做道姑……」
電音另一頭的人忽然變得愉悅起來,但因為聲音變化太大的關係,櫟如故察覺不太出來,「親是這樣的,您上的掌紋是來來自於一個缽呢。」
「是結合了佛道兩家大的桃木缽呢親。」
原來是這個「缽」。櫟如故終於聽出了些苗頭。缽嘛,一種容。至於用來做什麼的,不清楚,應該也沒必要搞清楚。
「瞭解了。請問你們是這個……『缽』的客服嗎?」櫟如故問道。
儘管哪怕這一位暫且不論,另一位的語氣聽起來,似乎也不像是什麼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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