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承夷抬手,力彷彿如野般覺醒,漫天的雪地激起數丈高,「會恨我們的,會不理我的…」
白髮老人柱著柺杖走出口,看著白茫茫的雪地,悶哼,「憑何恨我,我又沒求救你,是要自己救你。」
「那三名黑手會的人又不是我你父皇殺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是他們的抉擇。」
這些年,拂乙也沒恨過晏承夷,不溫不火的。
或許,怪的是自己沒用。
白髮老人是這麼想。
晏承夷癡笑,不知是怨還是哀痛,「想不到,外祖父竟捨得拿我的命去賭!」
白髮老人道:「可我賭對了不是嗎。」
「殺人麻木不仁,可陸吾也教會了醫者仁心。」
「就像地獄閻王的生死薄,要你活你就能活,讓你死,你活不過明日。」
晏承夷哀傷的搖頭,「你是不是又與他人合謀了什麼!不要再作死,你明知道的本事!」
白髮老人:「為了報仇,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我也留了一計,我騙了沅國某藏二十年的勢力。」
幾個蠢貨。
白髮老人想想就過癮。
「能幫拂乙加劇與葉氏的矛盾,過癮,過癮吶!」
晏承夷頭也不回的走。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
白玄離開後,拿著函給白焱,「我去『綁』沈宗,你回京城,明日早朝之時一定要幫到沅帝。」
白焱看著那個專屬的蓋章印記,「教主,要開始出手嗎。」
這個印記不用拂乙本人出麵,可以一夜之調全天下所有背後的勢力。
就憑這個印記。
見印記如見拂乙本人,無條件聽令。
白玄點頭,「是的,。」
藺門關一戰另一個目的:就是引他們出來作,收網。
溯國不僅要,沅國京城的汙水也要除掉。
相當於,一事兩用。
白焱白的麵冷森森,「單憑黑手會早就妥妥的能解決京城的事,這般驚所有大佬,萬一那些壞人膽小嚇死可怎麼辦…」
不能親自殺人,不過癮。
白玄回道:「以防萬一,做任何事都要百分之一百能贏,教主向來喜歡做最全的把握。」
「是時候該讓他們知道『拂乙』這兩個字到底有多重,有多可怕。」
說罷。
白玄攜兩名白殺士繼續進溯國。
白焱攜上百餘名白殺士前往沅國京城。
溯國。
一間花樓。
陳王支開幾名艷子,看了一眼來人,「事辦如何了?」
沈宗回道:「長公主安排妥了,就定明日。」
「我這個皇妹還是站我這邊的,樓景昭啊樓景昭,明日你是不是會嚇一跳呢…」陳王癡笑又笑,接嘆了一口氣,「不能回去親自看,可惜。」
「對了,你們軍樞院的人找到哪了。」
沈宗再三思慮,回道:「我總覺得很奇怪,莫輕玄他給我的覺像是來玩的…」
看似表麵很用心的在尋他們的蹤跡,可實際又不是。
沈宗的覺是這樣。
可又很真。
卻又很假。
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太多。
陳王:「你對自己不自信?說不定是他就找不到我們,幾個小羅羅。」
沈宗又道:「閆王殿下的人馬與莫輕玄談後,找不到我們雙方都差點打起來。」
一個罵一個,沈宗又覺得莫輕玄是真的找不到他才如此。
還有,軍樞院首連他的逃跑路線都能完整無誤的畫出來,飛鴿傳書來給他看。
好狂。
太狂了。
然,就這樣而已,之後什麼都沒有。
沈宗總覺得軍樞院首在用這隻鴿子傳書釣些什麼。
沈宗以往的偵查思維總讓自己那般不安。
軍樞院首似乎在籌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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