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帝隨意的擺了手,起走去拂乙那邊,輕問,「這…何事?」
拂乙接過榮公公倒的茶,輕抿了一口,神淡淡的,「找你討一樁婚事。」
沅帝坐了下去,「誰跟誰?」
「栩王與李府二小姐。」拂乙頓了頓,「生米已煮飯,你們皇家得負責。」
「這個畜生!」沅帝都想摔了麵前的茶案,忍了下來,「榮公公去把栩王給朕找來!」
榮公公連忙跪了下來,「還請皇上息怒,栩王爺已經回城。」
沅帝氣得英發的眉都跳起來,大怒,「混賬玩意!出事就會跑!」
李瓊音跪在那也不敢起來,頭一次見到威嚴無比的皇上,愣是不敢抬頭,也不敢大氣。
拂乙慢吞吞地放下茶杯,示意沅帝小聲些,「被他人蓄謀的,栩王誤打誤撞,他也不知。」
沅帝拿起茶杯敬向拂乙,「朕會解決。」
拂乙端起茶杯回敬沅帝,「低調解決。」
榮公公看著二人來回互敬,這怎麼看都像兩隻大尾狼在『圖謀不軌』。
「朕懂,」沅帝瞇笑著眼點頭,頓了頓,又問,「正妃要嗎?」
鼎鼎大名的拂乙親自討的婚事,不給正妃之位,他可過不去。
而且,這可是拂乙第一次有求於他。
拂乙瞇著眸看著沅帝,「你這樣搞得我們在走後門。」
「朕是皇上,朕想幹嘛就幹嘛,不過是個栩王妃之位,那宋家小姐朕早就看不順眼多日,無德無品,何能擔得正妃之位,是吧榮公公。」
榮公公連連點頭微笑:「回皇上,是…」
拂乙再三徵求李瓊音的意見,「你後悔嗎,不後悔就這麼定。」
李瓊音就這麼埋著頭,語無倫次的回道,「不…不後悔,民…民全憑皇上做主。」
都驚滯不已,上來就是正妃,自己都沒想過…
沅帝示意榮公公領著李瓊音出去。
李瓊音走後。
沅帝不太嫻的沏著茶,「你今日鬧宴會是為了的事吧。」
拂乙懶散的往扶手上靠了靠,雙手搭在腦後,「那聲聲表姐姐得好聽的。」
沅帝:「……」他也想喊表姐姐,抱大。
沅帝又問,「那你跟決兒什麼時候定。」
拂乙懶懶的作了一個拱禮,「民告辭。」
本來還有事要跟他談的,還是自己回去解決,囉囉嗦嗦的。
沅帝:「……」表姐好歹喝完茶再走。
另一邊。
五俯在樓決耳邊,「王爺,拂小姐剛剛回城,葉家的家丁也已經被拂小姐帶回去了。」
樓決沒說話,起朝馬棚方向邁步,回城。
天已黑。
妄樓後院。
拂乙下了馬,問向老管事,「九姨呢。」
老管事接過馬匹,「東家,您說的是嬰掌櫃嗎,天一黑就不在樓裡,也不懂去了哪。」
「誰說老孃不在。」九嬰從屋頂飛下來,大斥。
拂乙示意綁在馬後跑得差點斷氣的家丁們,「把這三個人關在妄樓,別讓他們死了。」
「好。」
九嬰跟著拂乙上了八樓。
拂乙就這麼靠在窗外,似在等什麼。
許久許久。
一隻吳淞鳥從朦朧的月飛過來,落在窗簷。
「嘰~」
拂乙開啟吳淞鳥腳下的信筏,細細端量著上麵的畫像。
九嬰看著拂乙,詢問,「可是出了何事。」
拂乙看完,漫不經心的將紙張撕一條又一條,走出門外,「我也不知道。」
總覺得有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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