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們已遠走,書院裡的眾人纔敢紛紛異議。
「那就是軍樞院嗎!太霸氣了!」
「我做夢都想去軍樞院!」
「好好聽學,我要考進軍樞院當差。」
「那霍奎不是來找『乙』嗎?怎麼見那白子後變慫了……」
「不知不知,莫議了回去吧。」
「那白子當真是乙?這我們也沒瞧見的畫啊……」有人推了推那儒氣的男子。
那儒氣的男子還沒回來神…目獃獃的。
雁如煙定在原地,想來眾人也沒見到那陸衿畫的畫,可那些本來阿諛奉承的人突然間連招呼都不打了…
可是那陸衿是真的『乙』嗎…
慕容川走了過來,站在雁如煙後:「你不是乙,對嗎。」
雁如煙被嚇到了。
「不…不是的,世子,我就是的。」雁如煙心虛的轉了,咬哽咽。
委屈極了。
慕容川別開頭,不想看著:「如煙,倘若你真的冒充他人,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
如煙?朋友,他說朋友,雁如煙苦笑。
慕容川走了,這心很煩,有時候覺真相就在眼前,卻沒有勇氣揭開。
閆王府。
四人圍席而坐。
王府的下人不敢出聲,小心翼翼的上菜肴。
霍奎直接捉了壺酒狂飲:「好酒。」
這一路喝了十幾斤水…
「小頭,那一路的兒紅是不是你搞的鬼。」
霍奎喝著酒,氣都消了。
沒來之前,這口氣真咽不下,府裡但凡有幅字畫都不行,燒!但是看見人後莫名其妙覺得是惹不起的那種。
樓決輕輕挑著魚刺,將上好的魚裝好盤,遞給拂乙,邊開口,
「本王差人給你搬一馬車回南國。」
「那就多謝閆王了,我南國的酒還真沒有你們沅國的香。」霍奎笑臉盈盈道,突然不想回國了。
有的人吃了一天的蘋果了,飯吃得香。
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一旁的一男一不一般,也不避避嫌。
莫輕玄飲著悶酒,這霍奎真是胡說八道,這酒哪裡香了,得要命。
莫輕玄起走了。
守在王府門外軍樞院護衛正牽著馬,看著無打採的莫輕玄,開口:「莫領隊,不捕霍奎了嗎…」
莫輕玄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上馬。
「莫領隊,那一路的兒紅手筆可是出自那白子之手?」
莫輕玄回頭了一眼奢華的王府大門,冷笑。
他以為他離很近的,沒想到竟是這般遙遠,本就不可能的事,他竟肖想了。
那人是樓決,他才配得上。
或許就這樣也好。
*
沅國京都郊外。
霍奎心滿意得的拉著一馬車酒返南國。
畢方拿了幾幅畫,幾壇絕釀青雕丟給他,扔了一句話:「氣消了沒!下次再敢帶刀來恐嚇,你就回不去了!」
「…」明明委屈的是我霍奎…
乖戾,無!
惹不起!
霍奎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不白跑這一趟,死賺:「話說,你主子出閣記得給我喜帖。」
畢方瞪著霍奎:「你想多了,還沒有配得上我主子的男子出現。」
霍奎瞇著眼笑了笑:「有的…那…」
「趕回去!」畢方打斷了他的話,頭也不回。
供著的祖宗,誰敢肖想,先問我畢方的刀同不同意!
如若小乙看上了,那廝膽敢不真心待他的小乙,直接送去地府。
霍奎上了馬車,坦然的坐下,掀開馬車簾子,看著這巍峨壯麗的城牆,笑了笑,「主子終於要娶妻了…般配。」
話說一年前。
南國東城。
一位戴簾帽的白子在酒肆喝得醉醺醺的,愣是沒銀子付賬。
霍奎便好心幫白子付了帳,一千兩!不知道吃的什麼!
白子不懂從哪掏來一幅畫,說就是『乙』,給霍奎抵酒錢。
霍奎本就不識畫,可寶貝著呢,逢人就說逢人就說…
結果是假的!
是那酒肆雅閣裡掛著的普通畫,那白子喝醉順的。
世人皆知霍奎隻會習兵打仗。
本就暗裡笑他莽夫大字不識幾個,炫耀過頭了,搞得南國子民眾所周知,霍奎被騙!
恥辱。
不要麵子的嗎!
霍奎尋了一年,影都見不著!
(拂乙:喝醉了,真不是故意,幹嘛這麼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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