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繚繚點點頭。書趣樓()

「我還猜，這件事大約跟楚王也有點關係，更甚至，跟許潛的死也有關係？」

之前在通山營，他們就跟著蕭珩去查過許潛的。

戚繚繚覺得他若再猜下去，事大約都要讓他猜個**不離十了。

「你真應該上前線去。」說道。

他笑起來：「會的。肯定會。」又道：「有什麼事要辦，你吱聲就是了。咱們本事不夠，但人多力量大。」

「當然！」戚繚繚應了，問他：「你跟阿湳和小薇說過這事嗎？」

「沒有。這是你的事，你沒有發話，我怎麼可能對人講。

「不過你也放心，阿湳那腦袋瓜子笨，一門心思效忠你，他不會多想。

「小薇也是個頭腦簡單的，除了追著子卿跑就隻顧盯著子湛又做了什麼好吃的，從來沒有什麼彎彎繞，咱們不說也不會往歪裡想。他們不會想到這麼深的。」

戚繚繚深以為然。

……

戚子煜燕湳他們都沒什麼大事兒，戚繚繚就放心了。

上晌營署裡還是忙碌的，下晌就開始閑了。..

山鷹咀那邊已經派了吳國公帶兵駐守，兼防守探察。

此戰於北地民眾也是影響廣大的，原本山鷹咀至大殷城防一片皆為三不管地帶，不有江湖人時常出沒，也是韃靼人常聚之地，如今這片地被大殷攻了下來，街頭滋事者也規矩多了。

但顯然燕棠並沒打算管治民風。

唐貽徐坤等諸將對關外十分瞭解，他們也都不認為管束太是個好主意。

因此在混過幾日之後，附近鎮子又皆恢復了常態，這也得以讓戚繚繚在一段時間可以帶著四煞在各鎮子自由活。

關外的小鎮，又為他們鮮怒馬的場地。

空時戚繚繚寫了幾封信回去報平安，其中一封是給蘇慎慈的。

把近期的大小事都跟說了，包括邢炙他們先後建功卻負傷的事。

信件在十日後到達蘇慎慈手裡，看完之後手都抖了起來……

蘇沛英恰好進門，看到臉不對，旋即問：「誰來的信？」

「繚繚寫的！說炙大哥傷了。」

蘇沛英聞言把信接過，仔仔細細地看了幾遍，然後道：「陣地上傷總歸難免，沒傷到要害便是萬幸。」

又道：「看上去一切都還很順利。過了飛鷹咀，就該進北地了，然後打下幾片草原，就直接攻到了烏剌王庭。」

蘇慎慈問：「那得多久？」

蘇沛英想了想：「照這麼看的話，最多半年吧。但戰場上的事很難講。」

蘇慎慈覺得半年時間並不長。

可是一想到半年有一百八十天，忽然又覺得漫長起來。

邢炙去後並沒有給寫過信，戰地上又不是不許寫信，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難道他就一點都不想嗎？

就連這次傷了他也不曾吭一聲，還得自繚繚信中得知，便有些鬱悶。

覺得自己對他來說本就不算什麼。搞不好，他是故意逗玩玩的呢！

這裡生著悶氣，蘇沛英卻沒留意到，隻是拿著信紙反覆地看，然後又疑說：「繚繚這筆字，怎麼看上去跟你的字那麼像？」

蘇慎慈被牽去注意力，接了信來看過，這一看，還真像的……

戚繚繚從蘇慎慈的回信裡莫名讀出了一子怨氣。

什麼樣的怨氣呢？

就好像是如果燕棠出去三五日不歸家，定然會在家裡對著他的枕頭座椅拚命地瞪眼睛，又好像是假若燕棠吃飯隻顧自己吃，把喜歡吃的菜吃個一樣的那種。

但不管怎麼說，都顯示出了蘇慎慈這種怨氣分明是種閨中對郎不滿的怨氣！

很納悶，也沒聽說跟誰有那麼一？

但並沒有理會的莫名其妙，看到信中說朝中還算太平，以及戚家燕家都還好，也就罷了。

夜裡把信給燕棠看，燕棠也覺出怨氣來：「誰惹了？」

「誰知道！」

翌日天老遲了，侍衛們都還沒看到他們的王爺麵。

戚繚繚試了三次才坐起床，因為該死的昨夜後來居然剛好趕上了的月信……

原本在床事上已經是完全能夠應付得了他的索取了的。

可昨夜裡半途就腰痠起來，以為是累的，燕棠停下給按了會兒，覺得好些了，結果完事之後腰竟酸脹得要命，終於猜到是要來月事了。

這是親後第二次造訪，第一次因為在趕路，燕棠也不知道。

這回纔算是知道人家這種事這麼遭罪。

雖然說戚繚繚打小讓嫂子們照顧得無微不至，沒什麼大病，可終歸頭兩天腰痠背疼是會有的。

燕棠看到下裳上的心疼得不得了，守了一夜，生怕就這麼流盡了犧牲在床上。

後來也記不清究竟是怎麼睡著的，隻知道他不住地手給按後背，一睜眼就到了天亮。

「還很疼嗎？還流嗎？」燕棠盤坐在床上問，一麵又小心地給按起來。

戚繚繚撐坐起：「哪有那麼快好？至得三四天呢！」

「這麼久！」燕棠明顯嚇到，「要不服點止藥？」

戚繚繚無語：「不懂就不要說。」

就是躺著不想挪窩，說哪裡疼也談不上，出門走都是可以的，可是就是著周不舒服。

燕棠一籌莫展。耷著腦袋看了會兒地下，帶著些悔意道：「真不該讓你出來。」

戚繚繚沖他瞪了瞪。

他又連忙改口：「我是說完全應該做好準備再讓你出來。」

戚繚繚也懶得跟糾纏，擺手道：「出去吧！我要洗洗。」

「我幫你！」

「不用！」

……

燕棠被轟了出來。

院門口攏手立著的黎容丘陵他們見他總算麵，還以為他昨夜一戰到天亮，均站直道：「王爺也忒厲害了。」

燕棠知道他們想歪，但也不好明說解釋，隻是瞪著他們，然後示意黎容跟上來。

到了偏靜，他說道：「帶著紅纓上街去，多採購些吸水的棉布來。」

黎容愣了下，不知道想去了哪裡：「王爺也該剋製些。王妃上還有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