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鷹咀已經讓人給拿下了，我爹接在楚王後頭把韃虜驅趕到了百裡之外！

「他們主將的行營被迫撤離，現在已經在回營的路上了！

「東西兩路目前還沒有訊息，但我聽我爹的護衛回來說，山鷹咀這裡大捷的訊息傳開東西兩路，那倆烏剌小子撐不了多久的！」

戚繚繚心下大定。書趣樓()

程敏之見他無話，隨便又出門去奔走相告，四告知這大好訊息！

戚繚繚原地轉了兩圈，也不知如何形容這激，扭頭一見燕棠他們正整裝往外來，隨即把路讓開。

燕棠他們是前往山鷹咀，戚繚繚遲疑片刻，到底還是沒有跟過去。

東西兩路這邊還沒有訊息，除去牽掛燕湳，同樣也牽掛戚子煜，以及還有程淮之和邢炙。

吳國公那邊程敏之他們已經跟著過去看了，用不著心。

坐回躺椅上，卻半點睡意都已經沒有了，腦袋跑馬似的輾轉半晌，抬頭就見窗外天漸明，接著有腳步聲快速傳來，除了探子之外不會有人走這麼急！

倏地起，到了門外，果然與前來報訊探子險些撞個滿懷！

「稟王妃，戚將軍程將軍他們全都平安回營了！」

戚繚繚頓了下，旋即出門奔到營門口！

剛剛趕及東西兩路大軍回來，晨下戚子煜抱著頭鍪大步走來，雖則頭髮淩，麵容上都染著汙，但看上去還是那麼高大英，像個不敗之神。

「打贏了嗎？你沒有傷吧？」有了前科，捉著他胳膊上下看起來。

「傷的不是我，是阿炙，在我們去到之前，孟恩派了人來增援，阿炙一人槍挑了對方兩員將領，但卻閃避不及，中了一箭，已經送回房去了！」

戚繚繚心裡咯噔，這傷了邢炙也不行啊！

「那別的人呢？」邊說邊準備往邢炙房裡去。

「別的人也有傷的，但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戚子煜說罷，因著段將軍過來招呼，便也撇下走了。

隻要沒事就好，戚繚繚放下心，去了看邢炙。

……這場大戰便以大殷兩千人不到的傷亡戰勝了烏剌總共兩萬騎而告捷。

經過燕棠與眾將在山鷹咀的清點核對，共斬獲敵軍良騎八百餘騎，對方陣亡千餘人，另有弓駑刀劍若乾。

並且孟恩手下一名副將被擒，兩名小將被斬。

這樣的戰績，已經超過了燕棠他們預期！

「傳令下去所有人原地休整，加固山鷹咀，切留意烏刺及北真向！」

戚繚繚去看完邢炙回來後燕棠他們也剛好回來，正在屋裡下令部署。

大戰完之後通常都需要時間恢復元氣，畢竟有傷亡，若不是至關要的況，一般不會立刻出戰。

出了議事廳又去往燕湳房裡。

邢炙傷在背上，軍醫說須得養上一兩個月。

他因為裳在療傷，戚繚繚也不便，聽邢爍轉述了一番況，然後就囑他留下來照顧。

左右接下來不出征，他們也不必去往陣前傳令。

因此燕湳回營之後也直接回了房。

戚繚繚進院門時他恰沐浴更出來，站在朝底下跟程敏之眉飛舞地說起昨夜裡的壯舉。

見到進來，兩人皆停住了話頭，拉著坐到樹底下，說道：「繚繚你真應該上戰場去看看，太刺激了！

「殺那幫韃靼人的時候可比咱們在京城套麻袋打人爽多了！上了戰場才不虛此行啊！」

程敏之和邢爍臉上都有些訕訕，顯然還在為自己之前的作為介懷。

戚繚繚脧他們一眼，最後落在燕湳上：「我去可以，你就算了。」

「我怎麼能算了？」燕湳愕住。

「你功夫還不到家，等過幾年再去建功立業也不遲。」

「誰說我不到家？」燕湳鬱悶了，「昨夜裡二爺至挑了十來個胡虜呢！」

他居然被一個正經習武才剛一年的人批評功夫不到家，要不要笑掉人的大牙！

戚繚繚不跟他說，撚了片槐花在手裡不理會。

程敏之看看燕湳又看看，完了扯著的袖子出了門，到了無人他說道：「上次殺那幾個惡賊的事兒，是我們想的太簡單了。

「你說的對，這一兩年裡你已完全超過我們很多，雖然說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但還是得跟你做個檢討。」

戚繚繚笑道：「什麼檢討不檢討？我也是看什麼況做什麼事，不見得都對。有什麼事大家商量著來不就行了。」

程敏之垂頭自省。

戚繚繚又道：「其實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每個人都得經事才會長大，我要不是這病，恐怕也不會想這麼多。

「你們那麼做，說明你們都有仁心，隻不過不是任何時候都適合懷著仁心而已。這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事。」

程敏之聽說這麼說，心裡踏實多了。

他吐了口氣，又抬頭道：「我覺得你最近有些神神的，那天夜裡審那雜碎的時候還問到打北真的事，你打聽這些做什麼？」

戚繚繚倒沒想到他會問起這件事。

按理說這些事不應該瞞著他們，尤其當初程敏之在學堂裡坐前排，他倆的應該是四個人裡最鐵的。

可是燕棠的世牽扯的大了，這要是說開，其實也就等於背著燕棠把他的底細撕開了，關鍵是他自己還不知道！

想了下，就說道：「就是想打聽點事，不過遲點再跟你們說吧。」

程敏之道：「我聽說你昨晚上攔著棠大哥不讓他派阿湳出征，剛才你又直接阻止阿湳再下場，你不想說的事我肯定不問，不過我想知道，這件事是不是跟燕家有關？」..

戚繚繚頗有些意外，程敏之在眼裡一直都是比較枝大葉的，沒想到他竟然看出來事關燕家。

程敏之見愕然，便又接著道：「我雖然心計不如你，但是這也很簡單。

「阿湳是棠大哥的親弟弟，你關心他肯定是基於燕家這邊，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你怎麼可能會不讓阿湳去，之前說要上戰場來殺胡虜還是你最先鼓我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