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麵抖了一下。書趣樓(www.shuqulou.com)

戚繚繚接著道：「因為許多人都知道你和姚氏青梅竹馬，不過是因為你祖母的乾擾才沒一對。

「再加上你過門之前就懷上了雲姐兒，從益的是你姚氏來看，倘若有朝一日林夫人的死引起旁人猜疑，他便可將罪行推到你的上。

「所以為什麼這些年裡蘇家沒有別的人疑心到林夫人的死？一是因為的確是有病在，就是不那會兒被害，估著也拖不太長。

「二是因為蘇家上下全由你們一手控。又或者說，所有的事都由他在一手控，包括控你。

「在林夫人過世後不久，他把你迎進門來，落在外人眼裡，你便終於得償所願了。

「同時他又製造機會讓沛英兄妹去了林府，旁人便又認為是你這個繼母容不下他們。

「而絕不會先認為是他這個當父親的本意如此，最多給一句有後娘就有後爹。

「但誠如你先前所說，沒有他的縱容，你就是想苛薄他們也做不到。

「但誰又能知道，他利用原配子在林府這幾年裡，麵上縱容著你收攏人心，洗去舊人，事實上不過是趁此機會挪走人證，銷滅證據。

「而你有這五年，也足夠將府裡上下的人心收歸己用。所以五年後他們回來，整個蘇家於他們已經是陌生的了。

「人們看到連蘇家裡外都了你這個新夫人做主，背地裡又會說什麼呢？

「隻會說林夫人沒到的福，都被你到了。你想想，如果有朝一日林夫人的死被沛大哥和阿慈所質疑，你會不會首當其衝為殺人嫌犯？」

穿著夾襖的姚氏，到此時竟聽出來滿頭滿的冷汗！

驚恐地向蘇士斟，彷彿下一刻就能幻化厲鬼！

蘇士斟避開的目拂袖瞪向牆避：「簡直一派胡言！」

「我是不是胡言，大家都有腦子可以想。」戚繚繚道，又看向姚氏：「所以你應該慶幸離他離得早。

「不然的話我想此刻，關於你涉嫌謀殺原配的罪證他立刻能給安上數十條。而且他絕對有辦法讓你有口難辯。

「如果不是這樣，他為什麼沒讓你在林夫人被害之前懷孕，偏偏那麼巧，過世之後，你就懷孕了，而且還讓他甘心冒著被人指脊梁骨的風險娶你進門呢？

「他一個心機深沉的人，你想懷他的孩子他能不知道？不提防？

「我要是你，就是倒家也要撕碎這個狼心狗肺的惡賊，而你卻還以此為條件要挾你的『盟友』？

「倘若阿慈一不拔，你是打算把蘇老賊給的這口窩囊氣給吞了，還是有便是娘，無視他利用了你十幾年，隻要給錢就去他？」

姚氏已不住篩起糠來，瞪著蘇士斟的，已完全聽不到別的了！

「你給我閉！」蘇士斟怒斥：「他們去林府分明就是林家來人弔唁的時候主提出的！何以就了我別有用心？」

蘇慎慈要幫腔，戚繚繚止住，從容道：「林家當年來的是林夫人的親大哥林培芳以及堂哥林培蕓。

「林培芳當時妻子有孕，恰逢其母也染恙在床。他家事且自顧不暇，哪裡可能兼顧得了安居京城出世家的外甥及外甥？

「林培芳不提出來，林培蕓作為堂兄當然不可能攬下這擔子。

「再者，阿慈和哥哥去到林家之後，並沒有得到林家太多格外的照顧。更不會在五年之後，林家狀況已經大幅緩和的況下，還側麵提出要送他們回京。

「所以從林家的態度推斷，接他們過去養，這本就不是他們的主意。」

蘇士斟負手握拳，兩邊腮幫子已經被咬得如石頭。

「蘇士斟！你這個禽不如的東西！」

姚氏嘶嚎著撲上去，猩紅長指甲直直向他脖頸：「我跟你拚了！」

蘇士斟畢竟是男人，一抬手，抓住胳膊怒而將甩開！接著又朝蘇慎慈走來：「你這個畜生！竟敢將家裡事和盤托出給個外人，還夥同來對付你老子！」

話說著，他高高揚起一掌便往蘇慎慈臉上甩去！

畢竟戚繚繚練過武，又防著他，他手落到半路，已被猛地一拳砸下來。

就見他整個人往下一沉，胳膊上傳來脆響，他臼了。

「你，你敢襲擊我！」

禽出了禽本質，怒吼著要來打戚繚繚。

戚繚繚側避過，飛躍起繞到他後，一腳踹在他膝彎上！

與此同時蘇慎慈端起旁邊姚氏盆裡的不知什麼水，當頭澆在他腦袋上！「襲擊你？我想殺了你！」蘇慎慈咬牙發狠。

戚繚繚見蘇士斟栽在地上，隨即掐住他脖子：「說！林夫人怎麼死的？！」

蘇士斟冷笑，並不開口。

「是被他親手殺死的！」姚氏指著他淒厲地起來，「這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林氏過門之後他不與麵則已，一麵便辱責罵！

「老太太當年為了跟老祖母鬥，除了背地裡挑唆林氏的不是，還誣衊林氏跟家丁通！

「雖然老太太後來被老祖母給打了，但他心裡還是疑，總當著林氏的麵懷疑不貞！還揚言要掐死他們兄妹！

「直到後來他們長大些了，看到麵相跟他越發相似他才沒再說什麼！——他殺了你生母，慈姐兒你們快殺了他報仇！」

蘇士斟睚眥裂：「姚淑英，你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怕什麼？我還怕什麼？！」姚氏呲牙冷笑，聲音自齒裡出來，「蘇士斟，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不是我被們挑唆功，而是我知道，說的都是真的！

「他們離府的那五年，的的確確就是你用來銷毀殺人證據的！

「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在耍我，在利用我！你既然這樣待我，那我不弄死你，我這口氣又如何才能平！」

「你這個蠢貨！」蘇士斟怒吼。

「錯了！到了這個時候，再相信你那才做蠢！」

戚繚繚鬆手起，著姚氏：「娘子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林夫人到底是怎麼死在他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