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輕笑不理會。書趣樓()接而又著蘇慎雲的去向道：「去哪兒？」

蘇慎雲走的並不是回坊的方向，而是坊外。

戚繚繚哪裡有興趣去管？去哪兒去哪兒唄！

不過既是哭著出的坊，猜想隻有姚氏那裡可去。

姚家自姚氏出了那事兒之後，就基本沒怎麼蹦達過了。

後來蘇士斟大發慈悲，還是讓姚氏搬出姚家，住進了北城靜安衚衕一三進院子。

據戚子泯說，蘇士斟自初初搬進去時去過之外，後來極登門，姚氏如今吃穿不愁，倒是也安份了些。

不過的安分僅僅是指不曾再出現在泰康坊人麵前。據戚子泯說，蘇慎雲還是隔三差五地帶著兩個弟弟前去看的。

有兒在這裡牽扯著，於是蘇士斟或多或總還得給一點照顧。

「王爺久等！」

正靜默著，蘇沛英竟又遠遠地拿著馬鞭過來了。笑著跟蕭珩打了招呼，又跟戚繚繚道：「繚繚也在？」

戚繚繚好奇：「你們倆是約好的？」

「要不然呢？」蕭珩叉腰笑起來，「我總不可能是在這裡蹲你。」

戚繚繚不置可否。真不是喜歡自作多，照前例，他就是做出這種事來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蘇沛英笑道：「你這是要去哪裡？阿慈今兒在府裡，要不要去找玩兒？」

說道：「不了，你們玩兒，我去我姐姐家。」

說完上馬。

蕭珩道：「就這麼走了？」

「留下來王爺還能讓我升發財？」

蕭珩揚眉，食指勾了勾鼻樑，目送走了。

……蘇慎雲確實是來的靜安衚衕。

進門便把一肚子苦水全倒給姚氏了，是蘇家二小姐，姚氏背著這樣的名聲，確實是不堪。

蘇慎雲打心底裡也是不願過來的，然而到底還是手段太，而且勢單力孤，很多事沒有個在背後出謀劃策的人，終歸不行。

所以即便是姚氏名聲會拖累，要讓跟完全斷絕往來卻是不行的。

眼看著要過年了，也是應姚氏的囑咐帶著容哥兒過來看看，哪知道半路會遇上這種事！

那個戚繚繚，還真是不怕跟人結仇啊！

「說來說去，還不是你沒用？」姚氏就是壞在戚繚繚手下，提到自然滿肚子怨氣。

「倘若你有慈姐兒一半的能耐，當初把燕棠給抓住了，又何至於讓戚繚繚給得了便宜？

「隻憑著戚家都已經在京師耀武揚威了，將來住燕棠，還不得上天去？！」

燕棠對戚繚繚頗為不同的事自然也已經聽說了，就算這事還沒公開，隻是他們私下裡在當玩笑，可燕棠的態度有變終究是事實。

早知道如此，那還不如讓跟蘇沛英配對呢，等進了蘇家門，要暗中抓的小辮子也容易得多！

蘇慎雲對還糾結燕棠有些不耐煩：「就憑母親這事兒，那燕棠是絕無可能再多看我一眼的了。

「我就算強得過慈姐兒又怎樣？他還能甘心攤上您這麼個丈母孃不？就算他答應，葉太妃還能答應？」

姚氏被這麼一噎，倒也無話可說。

半晌又道：「那你的意思是，那個楚王還能有戲？」

蘇慎雲想起蕭珩，略有赧意：「我可沒這麼說。隻不過人家回京未久，想來對咱們的事不甚瞭解。」

說到這裡又目恨意：「不過現如今卻說不準了，方纔我走的時候戚繚繚還跟他在一起，不定怎麼在背後編排我呢。

「那楚王也是沒見過什麼世麵，什麼人不好瞧，怎麼偏瞧中了個戚繚繚？！這眼神也是真是差到一定境地了！」

姚氏沒吭聲。

蘇慎雲說著倒是來勁了：「你說他們這些人，平日裡看著機靈，怎麼一個兩個地都這樣呢？

「燕棠這樣，這兒來了個鄉佬皇子也是這樣！坊間像大哥他們，淮之阿炙他們還全都如此，一個個上趕著捧的臭腳！」

姚氏著：「你氣有什麼用，既然覺得有機會，就上啊！」

「有那麼容易就好了。」說到這裡蘇慎雲又泄了氣。人家怎麼說也是皇子，縱是肯拉得下臉來用手段，也得承擔得起耍手段的後果。

說白了，就算了能下手段給他什麼的，蕭珩就真能認栽嗎？皇帝就會認這個兒媳婦嗎？

姚氏深深看了幾眼，老謀深算道：「辦法總是有的。你不是說，燕棠和楚王同時看中戚繚繚嗎？」

蘇慎雲疑：「那又怎樣？」

姚氏冷笑：「你反正是沒有辦法當鎮北王妃的了，既然你說連他的側妃也當不，那麼為什麼不幫楚王把戚繚繚弄過來當楚王妃？」

「讓當楚王妃？！」蘇慎雲腰一梗：「憑什麼！」

「這你就不懂了。」姚氏道，「你現如今沒有籌碼跟戚繚繚鬥。若想翻，傍上這個進京未久的楚王是條捷徑。

「而要想得他青睞，那麼最好是投其所好順著他來。他既然想追求戚繚繚，旁人還能不讓他追求不？

「他雖是皇子，但皇上對鎮北王的重視並不亞於對他，眼下燕棠既對戚繚繚了心，楚王必定輕易得不了手。

「而你若是幫能他把這門婚事給辦了，難不他還能不記著你的好？」

蘇慎雲眉頭微。

姚氏捧著手爐，接著道：「隻要他記著你了，你離進楚王府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男人嘛，總不會嫌棄邊能多個幫他理首尾的人，你要是做好了這份差事，來日便是隻是個側妃，也大有你的用武之地。

「後宅裡的人，別的什麼都是虛的，隻有男人和孩子纔是要的。

「男人重視你才得直腰桿。

「戚繚繚有頑疾，多半是不能養育子嗣，就算能生，也不過是生個頭胎，所以誰娶了，則必定會要納妾。

「你有了男人撐腰，將來想對付個戚繚繚，不是易如反掌？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楚王不收你，總歸還欠著你個人。有他的這份人，你還怕將來沒用得著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