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還真弄把大刀送給他?
那覺得還不如送幾壇烈酒呢。書趣樓(www.shuqulou.com)一壇把他撂下地,二壇讓他滿地滾,三壇……
這當然也不像話。
又不好意思去參與討論,以免有損萬草叢中過,片葉不沾的輝形象,於是隻能悶頭苦想。
稍稍地糾結了有那麼兩天,時間一晃就到了廿五。
耳聽得隔壁禮炮聲聲聲震耳聾,一咬牙,讓紅纓把的庫藏冊子給拿了出來。
不大了就送幾包銀錠……
冊子翻了好幾遍,果然沒瞧見合適的。
這都打算讓紅纓去封銀子了,忽然看到桌上一尊玉雕的蓮花,就想起上回當幌子用的玉雕二郎神來。
連忙擱了簿子開啟鬥櫥翻了出來,一瞧,這二郎神栩栩如玉英姿煥發俊無儔,竟怎麼看怎麼覺得這玩意兒特別合適了……
首先它貴重,完全可以稱作是正兒八經的壽儀,拿得出手。
其次二郎神長得,又是武將,跟他差不多,這就有了寓意。
再者這東西已經在他跟前過一臉兒了,而且怎麼看也讓人扯不到男私相授的方向上——
應該沒誰會私相授送個價值好幾百兩銀子的玉雕神像的吧?
既然挑不出更合適的,那為什麼不選它?
「姑娘,慈姑娘他們已經過來了。」
剛把傢夥什兒翻出來,翠翹就進來稟道。
連忙把它往櫃子裡一塞,拂拂襟迎出來。
蘇慎慈們自然是來邀往王府去的。
前世裡燕棠及冠禮程式與主客賓大同小異。
雖然那日蘇慎慈說送他狼毫,但戚繚繚記得自己當時聽說主賓來的是太子之後,於是送的是一把購自城中有名家的沉香木摺扇。
到來後一看,果然是那把扇子。
程家姐妹合送的是個筆筒,邢小薇是硯臺。
「聽說雲姐兒也是硯臺。」蘇慎慈說。「我看到前幾日上街買的。」
能送的不過那幾樣,多的是重疊的了。
說到蘇慎雲,邢小薇首先撇:「剛才我就看見他屁顛屁顛的往王府去了,就還有臉出來晃!」
程如嫻到底從前跟蘇慎雲還算要好,如今雖然看清楚的為人,卻也不願做那翻臉踩踏的勢利人。
聞言便岔開話題:「繚繚你的呢?」
戚繚繚掠了下頭髮:「我還沒想好呢……要不然我就不送了吧。」
蘇慎慈忍不住切地一聲鄙視起來!
這次連邢小薇都看不下去了:「這麼多天你都沒想好?是實在找不到理由來說了吧?
「你就是跑路邊隨便買張紙買枝筆送過去都是心意啊,至於這麼不把人當回事兒麼?
「人家燕棠這麼好,你要是不要,我可要了!」
「還是別吧。」程如雅悠悠說:「我看你喜歡的是戚三哥那樣的。」
姑娘們都笑起來。
「誰喜歡我三哥?」
正說著,戚子湛端著一壺熱棗茶進來。「我告兒你,我三哥那人清高得很,向來拿鼻孔瞧人的,你們可千萬別掉他那坑,還是喜歡我吧!
「瞧瞧,哥們兒我多好,知道你們要來,特意煮的這棗梨茶,又暖又養!」
邢小薇嘎吱咬了顆棗子:「我們家敏姐兒可喜歡你了,隔三差五說要趕嫁給會做點心的子湛哥哥!」
戚子湛白眼瞪:「得了吧,你家敏姐兒才五歲,能不能說個靠譜的?!」
……燕棠忙了整個上晌,晌午又有午宴,直到宴後送走太子之後纔算閑下來。
重新換過冠,坊間子弟以及屯營將領們便就陸續過來了。
「子煜他們過來了嗎?」他問魏真。
魏真忙道:「戚世子他們早就來了,正在前院裡替王爺陪客呢,還有姑娘們也來了幾個了,正在太妃屋裡坐著說話。
「不過慈姑娘和薇姑娘們還沒有來,繚姑娘大約是和們一起。」
燕棠點點頭,略站,就往後院葉太妃院裡去了。
屋裡是邢小臻和程家兩位姑娘。娘們兒幾個嘮著家常,見著他進來,便紛紛上來行禮祝壽。
邢小臻笑道:「棠大哥今日這一換裝束,更是氣宇軒昂了。等過了年,子煜和我大哥他們便也陸續要及冠了。坊間可有的熱鬧。」
「是啊。」葉太妃笑道:「你們這些大姑娘們,也都可以說親了。」
一句話說得大夥都掩麵笑起來。
……戚繚繚被邢小薇這把數落得無言以對。
最後看們非得拉上一起走,也隻得狀似隨意地想起來手頭有尊二郎神,便讓紅纓拿出來給包了。
姑娘們自然是驚嘆了一下的大手筆。但是因為都知道有錢,倒是也沒有怎麼細琢磨。
燕棠喝了杯茶就出了太妃院子。
前院裡暫且不必他去張羅也,後院裡他呆不住,一時不知道該去哪兒。
原本看起來應該忙碌充實,此刻隨著時間往後,卻有些飄飄忽忽。
門下站了站,終是又去了前院。
正好遇見纔到來的幾位年輕將領,打了幾句招呼,就聽大門又傳來銀鈴般笑聲一片。
抬眼看去,隻見是程如嫻姐妹及邢小薇。三人手拉手,邊說邊笑到了跟前。
「給王爺祝壽!祝王爺福如東海,早日家!」
齊聲說完,幾個人又掩著樂得哈哈哈笑起來。
燕棠臉略熱,說道:「就你們?」
「繚繚和阿慈在後頭!」
他扭頭往院門外看去,就見戚繚繚與蘇慎慈正並肩步。
看到紅纓手裡托著的錦盒,他心裡就突然蹦出隻小鹿來了。
等倆進了門,不見人了,他就慢吞吞踱步到了帳房案前,隨意地拿起禮金簿子翻起來。
「我看看來了多人了……」
……
十王府這邊,蕭珩盤坐在炕上,著秦止岸遞上來的禮單凝眉。
「你給他這麼多?你怎麼不幹脆把我庫房鑰匙直接丟給他?」
秦止岸略凝神,說道:「這份禮單是照例列出的。永郡王府送的禮單東西大同小異,但價值都差不多。
「咱們關係不比永郡王府與鎮北王府親近,但是這次是太子殿下主賓,不得抬抬數額,已經不算多了。」
蕭珩寒著臉把禮單放下。
「不算多?他得到的已經夠多了!」
秦止岸聞言也不再吭聲。
半晌,他自行又抬起頭:「去備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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