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棠他們的箭被換，背後的機直指向這場秋狩的輸贏排名。書趣樓(www.shuqulou.com)

而排名影響的當然又是將來出征掛帥的人選。

所以，這就又為細來自於秦王邊的又一力證！

眼下，從陳國公的表述來看秦王府這名侍衛出現的理由得當，可難道不能作為被懷疑的理由麼？

燕棠想了一會兒纔回答：「知道我為什麼會帶你來這裡嗎？」

微頓，還真沒有深想。

他深深著：「你一定以為是因為我為了想討好你，所以對你有求必應。

「可是不是這樣的。我之所以會帶你來這裡，正是因為我相信你。我也想看看你的思路是怎樣，而你現在懷疑的跟我懷疑的是一個方向。

「但是，朝廷裡水深，牽一髮全，倘若我們貿然撲過去，我想孫仁隻有兩個結果，一是自殺，二是招供，無論哪一項，結果害的都是秦王。

「我目前不敢說秦王是清白的。

「但既然你猜他是清白的，那麼孫仁最後嫁禍栽贓一口咬定是他，秦王府一府老小就毀了。

「如此帶來的後果，跟陳國公府一府被滅有什麼兩樣呢？同樣是折損了我們的實力，而且可能損傷更大。」

戚繚繚的急切被他一席話平下來。

是啊，如果孫仁的確是細，那麼他被驚之後頭一個牽累的就是秦王。

是有信心相信秦王是清白的，燕棠或許也會相信，但是皇帝不會相信，如此一來，秦王父子都必死無疑。

而前世裡皇帝將之一劍刺死，之後並沒有讓世子郡王們赴死，是因為秦王戰敗被俘，才勉強洗清了通敵的嫌疑吧？

所以，站在他們不知人的立場，秦王這邊越是有嫌疑，越是應該小心。

在拿到細通敵的確切證據之前，輕舉妄隻會正中了敵人下懷。

而燕棠既然想的這麼徹，必然是有了主意了。

想到這裡，就說道：「那你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回頭記得把結果告訴我一聲。」

之所以來見陳國公，也是為了證實心裡所想，看看究竟有沒有線索指向秦王。如今目的達到，自然不用多說了。

燕棠道：「我送你。」

於是最終最後還是送了到院門口，然後就直接往正殿去了。

這一夜他們君臣說了什麼沒有人知道。戚繚繚翻來覆去地也沒有怎麼睡好。

翌日剛起，邢小薇就進來說道：「陳國公和世子被嚴羈押起來了！昨夜裡你們還能進去探監，今早起已經是連蒼蠅蚊蚊子都飛不進去了。

「據說昨兒晚上皇上親自帶著李公公去審過他，如今都在傳他通敵罪證確鑿，等到回京之後就要打下天牢正式審訊的！」

戚繚繚愣住：「這怎麼可能……」

陳國公怎麼可能會是細？不，應該說他怎麼可能會在皇帝去審過之後就定了細？

還有，皇帝定然是在燕棠去見了他之後去見的陳國公，既然燕棠去見了他，那他為什麼……

想到這裡心念微，難不他們這是要將錯就錯，混淆視聽引魚上鉤？

「你想什麼呢？」

邢小薇推。

笑了下：「沒什麼。抓到了細我很高興。」

為免猜錯，用了早膳又去尋黎容求證。

「王爺說什麼了沒有？」

黎容在院子裡曬太，聞言他啜了口茶，說道：「王爺隻讓在下轉告姑娘，今日有任何訊息出來都不要慌。」

那便就是了。

戚繚繚心裡篤定起來。

原想再問問他秦王那邊，想起他素來謹言慎行，問了也是白問，也就免了。

這一日為防再有人出什麼夭蛾子，就搬了張小板凳坐在營署門口曬太。

徐夫人無可去，索也拿著針線與同坐在一嘮磕繡鞋墊。

但這日十分平靜，就連本來以為又會出來溜達的蕭珩都拎著弓往樹林裡溜彎去了。

燕棠下手夠狠，揍得他一張臉直到今日纔算恢復八分。

他倒也不介意，依舊四晃悠，完了回來還捉了隻小刺蝟給戚繚繚。

「瞧這多像你，長得沒多大個兒，卻全都是刺。我要給它取個名兒，『刺兒頭』。」

戚繚繚沒有搭理他，轉頭又幫徐夫人繞起了綉線。

……

申時隊伍順利歸營，戚繚繚今兒沒迎過去。

但是魏真卻遠遠地自那頭跑了過來，滋滋地說：「姑娘，我們王爺昨兒拿了個第二，今兒又得了一大把的紅纓橙纓，應該是穩拿第一了！

「還有，王爺今兒沒有傷，他把自己保護得好好的！小的方纔去看過了，全須全尾！」

彼時程敏之他們全守在周圍嘮磕兒，還有戚子湛戚子泯。

魏真話剛落，戚繚繚就聽到四麵一片寂靜，四五雙眼睛全往他上瞪了過來。

「繚繚你說你——」邢爍剩下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了。

戚繚繚看了都替他們覺得他們當中出了這個叛徒，心裡湧現出無限同。

但有燕湳在，本沒有覺到更多困擾，很快他們就被他給拖走了。

陳國公的「罪名」被定，有人歡喜有人愁，但總算籠罩在人們頭頂的疑雲是暫且散去了。

圍場氣氛也恢復了一些。

等到人數全部歸齊，就地清點了獵，半個時辰後的校場裡就宣佈了排名，燕棠率領的隊伍果然以四十三束紅纓及三十七束橙纓拔得了頭籌！

而戚家程家及邢家所率的分別得到第三第五及第六的好績。第二沒出意外，還是秦王拿到了。

畢竟上回在校場失利，這次秦王也是憋足了一勁的。

皇帝頒旨行賞的時候，秦王看向燕棠的目既有讚賞又有不甘，重重地笑拍了他兩下肩膀：「真想改日再與你好好切磋一番！」

皇帝就半歪在龍椅上揚著他：「你也不差，是我們大殷的忠王賢王了。」

說完又著他後的孫仁：「幫你們王爺把酒斟上，朕要敬他。來日，說不定朕還要靠他平北地呢！」

秦王即時跪地：「臣隨時聽候旨意差遣！」

孫仁隨之也跪下，行舉止毫不差。